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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殉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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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桐拾所猜测的那样,盗骊发狂是因为银狼身上有刺激马发狂的香,专对马有效的气味,味道很淡,常人几乎闻不到。

银狼没有跟上后,盗骊仍然维持亢奋状态,久久没有平复。云暮秋已经吓得只知道抱着祁折,不知道作何反应。

祁折拍着他的背安抚,尽量屏蔽脑中催动性的言语,意料中的悬崖跃然眼底后,他再次咬破舌尖,把袖中准备好的银针,精准扎在盗骊的xue位上。

几根银针下去,狂躁中的盗骊蓦然僵硬的停住,它停的很急,马背上的两人因为惯性,直直往前栽,云暮秋紧紧闭着眼,做好摔下马的准备。

他并未看到身后抱紧他的人手掌翻转,聚起内力,只察觉到背后温热倏地抽离开,而自己被温柔的推了一掌,稳住身形。

云暮秋预感不妙的睁开眼,瞳孔瞬间紧缩。

早已不在林中的他们竟然在野草密布的悬崖边,惯性使然下,祁折从马背上飞出去,他那身深蓝色劲装,是云暮秋今早软磨硬泡哄他穿的。

祁折落下马连连后退,这块地势下斜,他看起来几乎收不住脚,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勾着笑看云暮秋,神色欣慰,仿佛在庆幸他是安全的。

深色显贵气,尤其是祁折穿上,他身材好,跟衣架子似的,穿什么都好看,哪怕现在有些狼狈,瞥来视线时,在云暮秋眼里也好看得像在拍电视剧。

但任凭他笑得再好看,也无法让云暮秋忽略他不断后移的身形。

根本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他小脸煞白,几乎是从盗骊背上直接跳下来,“祁扶桑!快停下!祁扶桑,后面是悬崖,你会掉下去的!”

马背离地面约莫半丈的高度,云暮秋一脚踏空,狠狠摔下去。

手臂和膝盖瞬间传来刺痛,他浑然不觉般撑住身形,缓了两秒立马站起来,奋力向祁折跑去,口中不停道,“祁扶桑,你别怕,你别怕,我来救你。”

小世子从马上摔倒的那一刻,并未发现祁折身形有短暂的须臾停滞,但只是瞬间,他偏过脸,毅然选择继续。

半尺草深的野地里,山风刮得人脸疼,少年墨发散乱,红着眼睛向他奔来,地面不平,他磕磕绊绊无数下,摔倒又爬起,始终没停,不住的哭喊“祁扶桑”。

直到崖边卷来少年语不成调的哭腔,他听到一道不敢置信的喊声“祁扶桑”。

祁折强忍着心疼在下坠过程中睁开眼,看到崖边的人朝他伸着手,表情恍惚着不住落泪,呆傻在原地。

合力打晕银狼赶来的两个影卫,远远看到自家主子坠崖,世子哭喊的场面,不约而同愣在原地。

桐拾先回神,打量周围。

一眼瞅见盗骊在树下自觉罚站,他后知后觉察觉到问题,表情变化莫测,片刻后,桐拾一拳打到树上,罕见爆了句粗口,“妈的,中计了。”

莹星仍没反应过来,傻傻回答,“中了谁的计?”

大概明白情况的桐拾看着崖边身影,话里难掩幸灾乐祸,冷笑一声,“主子的。”

他就说怎么突然想着算那回死士刺杀的账,合着是在掩耳盗铃藏着真实目的呢,演的可真好,主子怕是把自己都给演信了吧。

直接瞒着他们不说,把人全算计起来配合他演戏,但凡和他说一声都好,刚刚落崖时看到世子哭成这样,怕是后悔的……

莹星瞪大眼睛:“世子!”

包括重锦在内的三个人都没想到,那道身影会跳下去。

就在同时,重锦用尽此生最快的反应,将踏雪轻功此生头一遭用得那么极限。

“艹!”桐拾的思绪卡了两秒,表情比刚才看到祁折掉崖要恐慌得多。

转头一看莹星喊完在发愣,他一巴掌拍过去,“快!通知在临安的十二卫,擅长搜救和医术的影卫全部赶来太行宫,人参鹿茸那些救命的好东西全带来,用他们最快的速度赶来,世子要是出事,都得完!”

主子这回可算玩脱了,妈的,他就知道天天喝黄连得把人逼疯,长明还不信。

他们主子那个状态,两年来发疯次数又不在少数,鬼知道他这次是想把谁逼出来,或者验证什么猜想。

别人有个想法,先记在脑子里有机会再做,主子有个猜想,没可能他也要创造条件做,一分靠想象,九分靠实践。

摊上这么个主子,早知道他就去找雪玉,换做长明好歹主子会提前给他透露,长明不在,谁他妈管得住。

莹星脑子总算转过来,火急火燎地按照桐拾吩咐离开。

桐拾思绪乱糟糟,晃了晃脑袋清空杂念,顾不得别的,迅速从袖子里拿出信号弹,给目前在太行宫里的影卫们传消息。然后赶紧跑去崖边拉人,就怕小侍卫也跟着跳下去。

“往后站,你可别跟着添乱了。”

重锦难得没有犯社恐,任他拉着。

他平时就不多话,眼下表情僵的像个木头,桐拾生怕重锦受刺激又出状况,不停在他眼前招手念叨。

半晌,重锦擡起眼看桐拾,话里说不上是嘲讽奚落还是埋怨不满,“陛下洞察人心,机关算尽,怎么没把我们家世子算进去呢?”

祁折怎么可能没把小世子算进来。

他最先考虑的就是云暮秋。

两人相识以来,云暮秋惜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印象,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落崖后,小世子也跟着跳下来。

第一面能为活命不顾颜面求人的云暮秋,前期无时无刻不是为活命茍着的云暮秋,把性命看得比天大的云暮秋,祁折怎么可能想得到他会跟着跳崖。

当他看到云暮秋仅仅呆愣片刻就从崖边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时,祁折怔然傻住,很难去描述从脚底到天灵盖的那股震颤,他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也没有心思查看壁边的藤蔓刺勾,恨不能枯竭全身的内力接住人。

太行山花草种类繁多,悬崖峭壁边也挂着各种藤,祁折原本就是打着落崖的名号,实际上要用内力借助藤蔓绕下悬崖。

他方才原就攀附在藤蔓间,收回视线的前一秒看到人跳下来,险些吓得松开手去接。

算准角度和位置后,祁折用内力护住自身,确保自己接住云暮秋的那一刻,两人不会因为下落的冲击作用而撞晕。

冷不丁被人搂住腰的瞬间,云暮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睁开眼看到祁折的脸,开心得眼泪直掉,条件反射般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祁折心算此处距离崖底的距离,面上不忘安抚,“秋秋,是我不好,你先抱紧我。”

怀中少年依言而行,乖得不像样,可能也是吓懵了,不知作何反应。

短短半个时辰,就从马背上悠闲围猎到峭壁攀岩逃生,就算云暮秋平时思维再跳脱,他也无法猜到一个疯子的脑回路。

更何况是,一个脑子很清醒很明白很理性的疯子。

云暮秋发懵的大脑渐渐恢复运作,从祁折的话和行动里隐隐猜出点东西,又想不通他的动机。

小世子吸了吸鼻子,在他肩上蹭掉眼泪,话里还带着哭腔和后怕,“祁扶桑,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知不知道我都打算为你殉情了。”

作者有话说:

祁小折:别管,马上就能说开谈恋爱了,崖底蜜月g,勿扰

【大喇叭】各部门注意!准备看两宝谈恋爱,准备好啊。

我可一直标着祁扶桑是疯批的人设啊,理性发疯。老婆们,他八百个心眼子真不是说说,前面都有细节,(他就是没算到秋宝也会跳),这出属于是一箭多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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