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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殿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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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殿下

叫嚣的杀意犹如凶兽挣破牢笼, 祁折放任本能,迫切的渴望被温暖包裹。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如同顺水泊浪的无家可归者紧握住漂浮的枯木,他闻到清苦的药香味, 听到少年惊恐的声音里透着强自镇定的安抚意味。

“祁扶桑, 黑灯瞎火的, 你他妈悠着点儿,万一咱俩搁这屋里有个磕磕绊绊,撞桌角死了都没地儿喊冤你知道不?”

感觉祁折没反应, 云暮秋稍稍冷静,估摸这哥们儿发病脑子转不过来卡机呢,他小嘴叭叭, “不是, 你说你发疯能不能跟我来个预告,好歹给我做点准备行不行?”

“你知道对一个男大学生来说,突然被人拖进小黑屋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卧槽?”

冷不丁被人咬住肩膀,云暮秋又疼又惊, 半晌说不出话。

就算是个正常人,肩膀咬出血印来, 疼出哭腔也没错吧,别问到底出没出血, 云暮秋现在只怀疑自己刚才脑子进水, 要答应祁扶桑那狗屁任务。

常年无人居住的宫殿, 仅有檐下宫灯模模糊糊隔着缝隙透过几抹亮意, 今夜无风无云也无月, 如此深的夜色, 晃出的光影竟也缠绕出缱绻。

祁折仗着身高腿长,把人按在榻上,唇齿从肩头辗转到锁骨,轻而温柔的流连至耳后,腥甜的清香充盈在鼻间,他沉湎于其中。

经年翻腾的杀意,不知不觉间转换为别的欲/望。

他自认向来贪婪,索求无度。

朦胧光色里,少年外衫脱落,里衣半褪滑落肩头,锁骨处的小痣边红梅点点,卧榻紧窄,他使不上力,只能攀附住身上人的脖颈。

左腿的伤刚养好,肩膀又给他来两口,云暮秋气得直骂,“艹!祁扶桑,你真该死啊,你发疯给我来战损这死出干嘛?”

“咬咬咬,咬完肩膀咬锁骨,”他不能理解,“你他妈啃鸭锁骨呢?”

骂完,他发觉有点不对,祁扶桑咬鸭锁骨,那他不就成鸭子了?呸呸呸,撤回,撤回刚才那句骂。

干骂硬推半天没反应,反倒给自己累够呛,云暮秋思考良久,得出一个自己都觉得抓瞎的办法。

实在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

“嘶……”

少年肤色生的瓷白如雪,衬得锁骨上那抹小痣格外显眼,祁折次次用齿尖磨过,都对它念念不忘,扫略几番,他想,实在有些晃眼。

墨痣被淡淡红痕围起,白皙锁骨上的印记刺眼而张扬。

莫名激起的占有欲恍惚间压回心底。

少年带着湿气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低低的带着控诉般的委屈呢喃,“祁扶桑,你咬疼我了,轻点好不好?”

他瞳眸亮,含着水光望过来时,直看进人心底,稍瞪圆的模样显出无辜,神色间不经意透露出的茫然无措叫人喉间发紧,恨不得揉碎。

祁折一瞬停在那里,额前碎发垂落,遮掩他平日过分凌厉的剑眉,桃花眼本就深情,偏黑眸又生的纯粹,定定注目身下的人,仿若凝视珍宝。

光影昏暗,云暮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祁折似乎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

他面色一喜,再接再励,“祁扶桑,你把我放开,我带你回锦泉宫好不好?”

……祁折没反应。

云暮秋不信邪,左右张望找角度,尽力想看清楚祁折现在的状态。

他稍稍移动便被人锢紧腰身,动弹不得,比钢筋缠得紧,云暮秋没好气的推了一下祁折,“你要勒死我呀祁扶桑。”

也不知道是语气到位,还是力气够大,放在腰间的手臂竟然松了些许。

行,能喘口气儿,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他寻思也没拿祁折什么玩意儿啊,这架势跟他偷了御书房里流传百年的传国玉玺一样。

纵观点家文多年,反派男主身中剧毒的设定也不是没看过,但你妈毒发就发疯咬人的,他还真是从未涉猎过,难不成祁折属狗的,基因里自带?

按照十二生肖捋半天大祁的年份,云暮秋最终躺平,捋不清,根本捋不清,连原主的生肖都算不清。

身上的人这会儿倒是安分,乖乖埋在他颈间,没啃没咬,他估摸着是毒发后期乏力,安稳睡下了。

“6,”云暮秋无话可说,“年轻人就是觉大,倒头就睡。”

不像他,压根睡不着,云暮秋揉了把头发,关键现在这情况谁好人家睡得着啊。

太后寿宴半途,世子带着皇上离席,用不到半个时辰,那边肯定要炸开锅。

照太后和祁折敌对的架势,说不定还要故意满皇宫的找,侍女侍卫提着灯笼到处喊,看看这个宫殿,翻翻那个院门,最后推开不知名的偏僻殿门,哦豁,找到了。

人是找到了,清白名声也没了。

怎么没的?云暮秋双眼紧闭,不敢看啊不敢看,家人们,说清白谁信?

他能理解祁折毒发失去神智,行为不受控制,可这理由站得住脚吗?大多数人都只愿意自己的眼睛,让别人看到他和祁折目前的状态……

要是能上网的话,云暮秋特别想发帖求助,#虽然我不学无术招猫逗狗游手好闲,最近还一不小心跟好兄弟传出gay的谣言,但我依然想寻找真爱,家人们,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不机会另提,现在就是说,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啊!

祁折作为皇上,想在哪里睡都行,他不行,他是个身份尴尬的质子诶,寸步不离也不是这个不离法吧。

急急急,急急如律令,有的没的胡思乱想好半会儿,云暮秋头一歪闭上眼,呼吸平缓,睡颜恬静,算了,管他什么事先放着吧。

睡一觉就好了。

而他睡下没多久后,殿外响起急促的三下敲门声,“殿下?殿下你还好吗?殿下你出个声给个反应呀。”

长明敲半天没回应,无奈之下,他只能把目光投给永夜和莹星,准确来说,是两人旁边的银狼和药蛇。

它俩如今可算是和平相处的好拍档,动不动就一起去吓唬盗骊,跨种族友谊十分深厚。

统领语重心长的嘱咐两宠:“悄悄进去,不要惊动他们俩,小蛇一定要记得让世子把袋子里的东西喂给陛下,知道吗?”

“嘶嘶”知道啦,秋秋很懂我的。

再对银狼:“陛下若是躁动,你要安抚住他,懂了吗?”

“嗷呜”放心放心,小折最喜欢我啦。

片刻后,“嘎吱”一声轻响,殿门被小心地推开,缝隙里露出毛茸茸的小狼脑袋,盘成一团的小蛇围在它头顶。

它进到房中,乖觉的擡后爪关门,徒留门外三个影卫互相对视。

莹星挠挠头:“有用吗?”

永夜惊道:“你想的办法你问我们?有没有用你心里没数?”

莹星摊手:“我那是随口一说,决定可是长明下的。”

长明紧紧盯着殿门,语气笃定,“你们自己想想,两年来主子蛊毒发作哪次不是去训练营虐咱们,唯独此次不同。”

莹星抱手而立,懒洋洋的叼着糖,“之前老太婆的阵仗也没搞这么大,都是她自己搁那颐和殿里念念咒。”

过生辰了不起哦,请百八十个人来吹弹拉唱,不知道的给主子超度呢。

永夜稍显沉稳,沉吟片刻,说,“许是效果不大,老前辈给主子开的药,他可一直喝着呢,再怎么也比前几月好得多。”

“一直喝?”莹星咬碎嘴里的糖,神色怀疑,“你这话可信度不大,我守在主子身边那段时间,你压根不知道会在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他倒的药。”

永夜耸耸肩,毫不意外,“你没发现基本上主子毒发去训练场虐咱们,都是你守在主子身边的时间段吗?”

没等莹星反驳,她即问即答,“哦对,你当然不知道,你就觉得主子看重你,留你贴身伺候,回回瞅你在长明面前嘚瑟他失宠的时候,我都懒得戳穿主子心思。”

留个神经大条的在身边,干什么都好糊弄。

莹星摇头,再摇头,“你说鬼话我不信,你肯定是嫉妒我能贴身伺候主子,谁不知道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要比干别的事轻松。”

永夜:“……”

“话题扯远了,”长明叫住还想继续斗嘴的两人,语气忧虑,“我现在担心的是,主子会不会对殿下做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尚未发觉苗头的永夜和莹星:“???”

殿内,银狼趴俯在桌角,昏暗夜色里,素来冰蓝的瞳眸蒙上一层莹绿,混合成幽幽雪青,头上的药蛇竖瞳细长,同样视野明亮。

两宠将卧榻上的场面尽收眼底,脑袋边不约而同冒出巨大的问号。

“嘶嘶?”毛茸茸你主人为什么要压着我家秋秋?

“嗷呜?”我还想问冷冰冰你主人为什么要小折抱?

“嘶嘶。”算了不管,我们俩可是有任务的。

“嗷呜。”说得对,那你快去。

银狼下贴地面,歪歪脑袋,盘在它头顶的药蛇塌下身形,叼走它脖子上系着的锦袋,紧咬着爬向卧榻。

爬上卧榻后,看着两人交叠的身形,药蛇竖瞳纠结,转回去看银狼,“嘶嘶……”他俩靠的好近啊,有点奇怪。

“嗷呜嗷”好朋友都是这样吧,你刚刚也在我头上呀。

“嘶。”是吗?

药蛇不太信小傻狼的话,秋秋说过,毛茸茸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跟人贴贴的,现在抱他家秋秋这么紧,肯定不对劲。

得快点把秋秋弄醒,问问怎么个事。

睡着睡着突然呼吸不畅,云暮秋“唰”地睁开眼,好险要把自己睡死过去,妈的谁锁我喉?

“嘶嘶~”秋秋,低头,系我。

“小蛇?”云暮秋偏过脸,疑惑的看着它,“你怎么进来的?”

“嘶嘶嘶”药蛇边吐信子边用尾巴尖指指银狼的方向,竖瞳骄傲。

云暮秋对上那双雪青色的狼眸,惊得微微张开嘴巴,半晌,他感慨摇摇头,“果然祁扶桑身边不养闲人。”

“行,”他说,“小蛇,把药给我吧。”

药蛇贴心的揪开锦袋,用尾巴尖卷出药丸,迟迟没人接,它昂昂脑袋,竖瞳疑惑,秋秋你伸手呀。

主宠四目相对,后知后觉意识到云暮秋除了头能动,其他部分……动不了一点,趴他身上的人双臂如铁,将他整个圈在怀里。

“6,”云暮秋再次无话可说,“祁扶桑你是什么八爪鱼精吧。”

看来还是要借鉴长明教的套路,出动小狼,“小狼,过来。”

银狼歪歪头,颠颠跑过来。

云暮秋努努嘴指挥它:“现在,叫唤大点声,把你主人吵醒。”

门外竖起耳朵的仨影卫:“?”

祁折警惕性本就强,能在云暮秋身边睡过去,归功于他觉得小世子没有威胁性,因而银狼音量提起来刚“嗷”一声,他顿时便清醒。

趁着他刚醒来有几分松懈,云暮秋赌上单身二十二年的手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丸塞进祁折嘴里,并用手捂住,不让他吐出来。

舌尖绽开熟悉的苦涩味,神志半清的祁折连拒绝都没有拒绝,顺从咽下,看得云暮秋惊讶不已,“你发完疯的状态怎么这么乖?”

……啊,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云暮秋悄咪咪掏出怀里准备大半月的小药罐,若是此时屋里有烛火,就能看到瓶身写着“言听计从丸”,药如其名,意思是吃下药丸的人,会百般听从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的话,一颗时效七日。

这是云暮秋锲而不舍给风月门传信一个月得来的宝贝,他想用在祁折身上很久了。

“可给我逮着机会了,”云暮秋边倒药边感慨,“这都是我身为男主应得的。”

屋外影卫听他摇药罐的动静:“?”

莹星神色复杂:“世子真没看出来那是糊弄他的玩意儿?”

永夜忍不住道:“风月门哄小孩是有一手。”

唯有长明无言沉默,几秒后,他洞察道,“看着吧,那东西有用的。”

风月门哄小孩算什么,主子哄起来才是真宠。

一刻钟后,恢复正常的祁折抱着人出来,银狼顶着药蛇跟在他腿边打转,长明瞄了眼盖着玄袍的少年,试探开口,“主子,殿下他?”

“困了。”祁折答完,想起嘴里甜津津的山楂味儿,了然于心,“药丸?”

长明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祁折接受良好:“行,你们去应付太后那边吧。”

许是廊顶的灯笼有些亮,怀里的人嘟哝着在他胸前蹭了蹭,祁折垂眸,光影落下来,眉眼显得极温柔。

他话里不觉含着丝笑:“我带他回宫。”

望着主子离开的背影,永夜和莹星不知怎么地,突然明白过来,一齐看向长明,异口同声道,“主子对世子?”

长明叹气:“你俩总算看出来了。”

永夜:“那世子他?”

莹星摇摇头:“你别忘了,他刚给主子喂药呢。”

所以,咱们主子单相思呢。

“罢了,”长明事业心很重,“先忙正事。”

宴会上,太后等着传来祁折误杀怀王世子的通报声,却等来长明面色轻松的进来说陛下不胜酒力,先行回到宫里休寝。

她原想着是托词,看到长明身后的两人,瞳孔猛地一缩,祁折的身边三个贴身影卫都在这里,摆明是告诉她,他现在状态已经好转。

她设想的结果没有发生,她所做的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两年来始终稳操胜券,对祁折寻药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太后,迟来的发现某些事开始不受她的控制。

目送三个影卫离开,太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殿中傩族人的方向,良久,她闭了闭眼,似下定决心,再睁开眼,她对沈知机招招手,笑容温婉,“希有,过来,姑母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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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和舒仡来有联系?”莹星咬着糖条,靠在屏风边,“桐拾,你确定吗?”

唤作桐拾的人转过脸,掠过他手里的糖条,语气不阴不阳,“你是在质疑连续五年拿年终奖休假时间最长出任务效率最高特使第一人的实力吗?”

莹星:“……?”

“我吐了,真好意思给你自己加那么长的头衔哈,”他看向长明,试图拱火,“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长明无言白眼,懒得管,视线移向对面,“主子,你怎么想?”

半夜被四个下属薅起来的祁折,面无表情坐在桌边,听到问话,他的回答是,“怀王的下落呢?”

闻言,长明闭眼,莹星摇头,永夜咳嗽,唯一状况外的桐拾认真汇报所有已知消息,“属下离开之前,南疆内乱已经是明显的两个对立阵营,首领舒仡来带领的旧派,和以圣女青璃为首的新权。”

“新权步步迈进,旧派愈发不敌,据说,主要是圣女身边有个颇受看重的中原男子为她献计,折扇随手不离,样貌俊美,很是潇洒。”

永夜敏锐的猜出男子身份:“所以怀王当初失约主子,是跑去南疆帮圣女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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