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2/2)
他果断选择先将湖心银叶放在一旁,转而解释起后一个问题。他微微垂眸,似乎是想起什么,面露羞赧道:“之前是发现每次和大师兄靠得太近,都会让我心跳加快,所以才会……才会下意识离大师兄远一些。
俨然就是一个刚对自己的师兄产生情愫,有些不知所措的师弟形象。
然而说完这句话,谢白宣擡眼去看俞鹤渊,却并没有看到俞鹤渊眼底的血色褪去,反而好似还浓了几分。
怎么回事,这和他意想中的完全不一样,难道说生了心魔的大师兄已经不吃这一套了?谢白宣顿了顿,揣测道。
但谢白宣也没气馁,见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他重新垂下眼眸地说道:“至于一开始……其实我便是仰慕大师兄的,虽然当时的大师兄可能并不知道我姓甚名谁。说实话,宗门里又有谁不敬仰大师兄呢?大师兄八岁引气入体,十二岁筑基,二十三岁结丹一事,到现在依旧被掌门和长老们拿来,教导我们修行要勤勉。”
俞鹤渊的视线落在谢白宣微微颤动的睫羽上片刻,而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一想到谢白宣这幅神情是因何而伪装的,他心中便又是一阵钝痛。垂眸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我知道师弟那位友人喜欢温顺的人,但我并不是他,师弟可以不用在我面前这般。”
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谢白宣茫然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该不会是他前段时间暴露本性,又让俞鹤渊误会了他之前是为了那位友人才伪装的?
思及此,他顿了顿,故意装作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什么事的样子,而后将话题重点移到了今天的事上,反问道:“大师兄这样关着我,还收走了我的储物戒,难道不是厌弃我了,嫌我妨碍大师兄和小师妹了?既然这样,难不成还要我忍气吞声吗?”
说到这,谢白宣的声线轻微颤抖着,似乎很是委屈的样子。
见状,俞鹤渊抿了抿唇,偏头闭了闭眼睛,而后说道:“之前我便说过了,师弟什么时候忘了心底的那人,我便什么时候放了师弟。”
问题那人根本就不存在,他要如何忘了?谢白宣无言,然而看到俞鹤渊眼底的血红之色,他的心中又泛起细细缕缕的疼痛来。
大师兄之前是如何光风霁月,处事泰然,竟会因为他生了心魔。心魔不但会损伤根基,甚至有可能会导致渡劫失败,魂飞魄散。
想到这,谢白宣顿时觉得如果被关能让俞鹤渊的心魔平息下来,他也不是不可以忍耐几天。
至于其他的……
也只能先捂好重生的事,思索三番,谢白宣终于还是说道:“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竹马,之前说要去临江城找友人是我说了谎,只是当时想去临江城玩,我也并未和人有过书信往来,无论是小时候的事,还是书信的事,大师兄都能查得到。”
谢白宣小时候的事,俞鹤渊早在那次回宗后就查过了。虽然没有查到那位友人的任何消息,但想到谢白宣一直不肯说的神秘身份,俞鹤渊便觉可能另有隐情。
至于书信一事……他看着谢白宣说道:“既然对方亦是修士,师弟怎会与他互通书信,难道不应当交换传信简?”
闻言,谢白宣沉默下来,他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之前俞鹤渊说的搜身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面前好似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的俞鹤渊,他半晌无言,而后似是想到什么,他仰面躺到床上,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说道:“不在储物戒里的那些东西,我都放在了桌上和衣柜里,房间大师兄也熟悉,至于其他的……大师兄如果想要搜身,那便搜吧。”
见状,俞鹤渊面上非但没有喜悦之色,反而又沉了几分,他哑声问道,声线有些艰涩:“师弟为了能瞒住那位友人的存在,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吗?”
躺在床上的谢白宣嘴角抽了抽,他明白过来,现在的俞鹤渊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认定成他在给那位友人遮掩。
在一切暴露之前——
谢白宣:你休想搜身
俞鹤渊:果然,师弟排斥他
心魔之事暴露后——
谢白宣:行叭,那来吧
俞鹤渊:师弟竟然能为了友人做到这份上
谢白宣:……
谢白宣【气笑.jpg】: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谢白宣:摆烂,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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