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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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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禅元是不可能死在里面的。

凭借茍活一年多的经验,他已经可以精准地判断出恭俭良现在是雷声大雨点小。如果真生气了,绝不是嚎两嗓子那么简单——漂亮疯子会抄起消防斧破门而入,装都不装,咔咔两下先斩首——到那个时候,恭俭良才真正生气呢。

至于现在?

禅元在想等会儿求饶的姿势和语气要如何诚恳,如何不丢人,又能把恭俭良哄好。

就算是哄小孩,也得是有技术的哄小孩。

“禅元。”恭俭良已经开始踹门了。漂亮雄虫没有军功,又还被劳动惩戒着,也不敢太用力,嗓子一声比一声尖,“禅元!!狗东西!”

他蹦跶起来,原地跳动活跃一二后,猛地擡脚将门踹出指头大的缝隙,停下来。

“禅元禅元禅元。哼。”

禅元千呼万唤始出来。

几步路愣是叫他走出来“慷慨赴死”的气魄来。

恭俭良眯着眼,也不管禅元后面的费鲁利和副队要说什么,扑上去一拳头砸在禅元心口,怒道:“狗东西狗东西。你昨天晚上骗我,还说帮我做卫生。”说到委屈的地方,恭俭良伸出自己的五指怼到禅元面前,嘴巴瘪成一团,“说话不算数。”

禅元刚要说话,目光扫到恭俭良缠着细绷带的手指,心一抽,慌张道:“怎么了?怎么受伤了?不是只是去打扫卫生吗?”

恭俭良就要他这种表现。

他就喜欢禅元在乎自己的样子,这样总能让他回味出雄父那种无微不至、时刻为自己所动的关心。

不过,一方是血缘,一方是贪念。

恭俭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迫切想要从身边人身上得到好处、关心、在意和呵护,长年累月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雄虫无法想象失去的后果。

况且“杀死亲密之人”的理想,也少不了这些温暖的情绪慢慢发酵。

“哼。”恭俭良脸顺势气得鼓鼓囊囊,手指凑得更近一些,“要用抹布,还要清理污渍……这种事情让清洁机器人做就好了嘛。你又不帮我做!哼。”

禅元无奈。

星舰上的机器各有用处。原本几个清洁机器人,如今也被后勤部拆开,用于维修其他设备去了。

现在的清洁与维护工作,都是后勤部基层军雌轮流值勤。

“我错了。”禅元难得低头。

一来,昨天晚上他爽到了又答应了恭俭良,是他早上自己放了鸽子,暗戳戳想让雄虫吃点劳动的苦头。二来,谁能想到恭俭良自理能力差到这种地步,打扫卫生都能弄伤手指。

他握住恭俭良的手指,仔细摩挲那些粗糙的包扎手法,低声道:“雄主。”

“我要吃蛋糕。”恭俭良活力四射,“你答应我的蛋糕。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我记着的!只是现在饿肚子才不找你算账!快点快点,我要吃蛋糕。”

“好。”

“还有扑棱的。”恭俭良的雄父意识短暂上线,催促道:“扑棱的布丁。”

“好。”

禅元见他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拆穿雄虫,本想牵着手慢慢去食堂,慢慢和雄虫说些道理。恭俭良却很快抽出手,趴在他背上说自己劳作一天太累了。

“我饿死了。”雄虫囔囔起来,脸都趴在禅元背上,热乎乎一团,“真羡慕你们雌虫。可以很久不吃东西。”

这是雌虫和雄虫先天构造带来的差距。

恭俭良一顿不吃好,就饿得慌,再能打的小雄虫在饥饿面前都没了力气。此时此刻,都没能和费鲁利打招呼,只是瞥过眼看了他们两一眼,掐着禅元的脖颈软肉催促他跑快点。

“你别急。”禅元先给恭俭良打预防针,“我等会儿给你做蛋糕。你不要急。”

“你找他们干什么。”

禅元一顿,实话实说道:“问一些关于寄生的问题。”

他觉得很正常,没什么,恭俭良却感觉不对劲,连续追问好几个问题,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停歇,低声道:“那……我好像被寄生了。”

禅元:?

你在说什么?

他停下脚步,转个方向就要往回走。

“干什么!”

“去找费鲁利给你看看。”

“我不要。”

“那就去医护室。”

“我不要!”恭俭良抗拒得很,都不吃蛋糕了,整个人跳下来和禅元置气,“你居然不第一时间想着私藏我,狗东西。”

“这是私藏不私藏的问题吗?”禅元苦思冥想,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雄虫被寄生的案例。可他又想不出为什么恭俭良觉得自己被寄生,只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被寄生了?”

“脑袋里有声音。”

禅元愣了一下,觉得还是带自己的雄主去看看比较好。

“什么声音。”

“哼。”恭俭良不想说,又赖不住饿,被禅元牵着手带着走,“和你一样,变态的声音。”

“走吧。”禅元无奈极了,都顾不上给恭俭良做蛋糕,把人诓骗去医护室做了一套检查,又去费鲁利那边看了一圈,饿得恭俭良快咬人了,才带他去食堂,“是不是你的精神问题?”

恭俭良才不认。

不过在排除寄生体这个选项之后,他只能捏着鼻子,打心眼觉得这是幻听。吃蛋糕都不得劲,叉子将蛋糕胚搅和得七零八碎,打了焉蜷缩在椅子上,“胡说八道。”

他的幻听幻视幻触,可比这种弱不拉几,好像小鸡仔一样的叽叽喳喳厉害多了。恭俭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彻底没了胃口,临走前还不忘催促禅元解决剩饭,给扑棱带布丁,“我精神好着呢。”

“嗯嗯嗯。”禅元开始敷衍。

他敷衍,恭俭良心中杀意就旺起来了,旧账又开始翻回来了,“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给我和诺南创造独处机会!”

“嗯嗯……嗯?”禅元赶快摇头,“我没有。你别瞎想!把叉子放下!”

“那你刚刚嗯什么?”

“……哈哈,我在想、嘶想……”禅元努力找话题,看看恭俭良还包着绷带的手灵光一闪,“想雄主手上的绷带如果是我绑的就好了。雄主,我来帮你绑绷带吧。”

“不要。”

“为什么啊。”

“说不要就不要。”恭俭良才不会说,自己是随便绑了房间里的医用纱布,手指根本没有受伤。他今天虽然没做什么苦活累活,但一想到禅元说话不算数,把自己丢给另外的雌虫独处,心里就不舒坦。

哼。无论如何都要禅元明天代自己劳动惩戒。

恭俭良手背在身后,耍无赖,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去地面。”

第二期任务不会这么快结束。但禅元必须等待自己重伤的两位队友康复,再驯服一下队里新来的野马,才敢继续上路。

具体时间?

短则半个月,快则一个月。

禅元盯着恭俭良的手,道:“雄主,蛋糕也吃了。明天我也去劳动,手拿出来给我看看呗。”

“不要。”

“去医护室开点药?”禅元逗他,心里却真的觉得恭俭良要吃一点药物控制。不是那种烂大街的镇定剂,也不是那种肌肉舒缓剂,而是能够缓解雄虫幻听和幻觉的药物。

“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去开药。”

“不要。”恭俭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跳下来跑掉,“雄父都不强制我吃药,我才不吃。”

“幻听一直存在,会很不舒服的。”

“走开。”恭俭良就是不吃药,“我习惯了。才不要你管。”

“这一年多,你一直都有幻听?”

“要你管。反正我都习——禅元!”恭俭良话到嘴边,怒气冲冲瞪着禅元,手指捏得咯吱作响,“你干嘛。”

他吃过药。

吃过很多很多药。

从小到大无论是打针、点滴、疗愈舱,还是数不清的药丸和药水,他都吃过。就算雄父心疼他,害怕那些药物会起到反作用,恭俭良也不得不吃——因为他是那个雌虫的孩子。

“这是基因问题。温格尔阁下。”那些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以收集虫族基因、研究基因为使命的基因库成员们说道:“就算您对外界隐瞒了这孩子的出身,他的基因也会让他走向上一代的结局。”

“杀人魔的孩子,也会是杀人魔。”

“他生下来就没有太多情绪……您养育了三个雌虫孩子,也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停止监控和药物?也不是不可以,但您得付出一点什么。”

他们隔着一道门轻松地说道:“毕竟,这是杀人魔沙曼云的孩子啊。”

因为是沙曼云的孩子。

因为是杀人魔的孩子。

恭俭良早早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一种世俗上的原罪。幼小的他抱着雄父的衣服,目光看过每一个蓝衣人的脖颈,幻想自己生而为雌虫,从手臂上长出锋利的骨刀——

咔擦。

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小兰花。”然而,现实是他的雄父欢喜地跟他说,“我们小兰花再也不需要吃那些药了。”

他不要吃药。

他已经有了不吃药的权利。

是雄父辛辛苦苦,付出了不知道什么代价,为他争取来的权利。

恭俭良绝对不会让步!就算雄父已经去世,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他,他也不要吃药!

“雄主。”禅元苦口婆心道:“出现幻听说明你的身体有问题……这是病。是病我们就要早点去治。”

“我没病。”恭俭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手放松下来,整个人安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刚刚都是骗你的。没有幻听。”

窸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耳膜像是被埋在土里,有什么细嫩的、柔软的东西从中生长出来,发出意味不明的喃喃。

“手指也没有伤口。”恭俭良撕开手指上的纱布,将他们团成一团丢到禅元的脸上,“明天记得帮我劳动。”

“你自己去。”禅元抓住那团纱布,眉头紧锁,不明白恭俭良又为什么闹脾气,“恭俭良,你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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