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1/2)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心实意哭泣的恭俭良,就像是一道柔软咸湿的小软糕。不同于先前那种伪装表演出来的情绪,此时此刻的他无论是眼角的红痕,还是胡乱擦拭后红彤彤的嘴唇,都给人一种融化的错觉。
禅元无法抵挡这种致命的诱惑。
尤其是想到前一刻,雄虫还强硬用各种手段殴打自己,此时此刻却因为自己的话语痛哭流泪,像被强行掀了个面的刺猬,被迫将柔软的肚皮露出,任由敌人在上面垂涎。
太美味了吧!
禅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身体上的不平静,他凑得更近一些。可他只要靠近,恭俭良就用手臂胡乱打着他的肩膀和脸,连敲碎的那只腿都用上了,一脚踹在禅元的小腹。
禅元反手就是抓住。他吞咽口水,强迫自己不要现在立刻舔上去。此时此刻对于一个纯种色胚正是最美味的时候:要慢慢地讲究一点把恭俭良最后一层尊严都彻底扒下来,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要从这一刻开始将恭俭良彻底掌握在手心。
因此,这点倔强和挣扎极为美味,也极为珍贵。
“雄主。”禅元凑上去,半个身体压在恭俭良身上。他的脸压在下方,以一种仰视的姿势看待恭俭良,“怎么哭了?”
“滚。”恭俭良断断续续说着,到后面几乎不成词。他的嗓子眼里挤出的都是呜咽,泪珠顺着脸颊和指缝一直滑落到下巴尖,少数几个在脖颈上留下痕迹,蔓延到先前厮打留下的咬痕上。
恭俭良道:“滚开。滚开。”
跟着禅元这么久了,他依旧学不会任何骂人话。唯一长进些的“贱狗”在这种情况下也拿不出手。雄虫只能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失去雄父的痛苦源源不断拍打着他,绝望无助的悲鸣因此被挤压出来。
“别生气嘛。”禅元语气也稍微软一点。别误会他是真的安慰雄虫,在这一刻,雌虫只是意识到继续强硬下去不利于接下来的计划。他温柔的语气就是缰绳和圈套,确定雄虫迈入其中后,缓慢地收紧。
“我不是讨厌温格尔阁下。”禅元道歉道:“温格尔阁下去世,我也很悲痛。他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柔——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他的小孩。”
你像沙曼云。
你这个私生子。
果然。恭俭良猛然抓住自己的脸,他的指甲掐入肉中,差点要留下痕迹,整个人爆发出痛苦的挣扎,像是和禅元的话对抗,又像是在扑腾上空某个存在,“不是……不要过来。我不要,我不是。”
他猛然站起来,却忘记自己还断着一只脚,还没站稳就跌落到禅元怀中,被禅元牢牢地顶住腋下。
“好的。你不是,你不是。”禅元将恭俭良抱入怀中,他能够感觉到雄虫的眼泪擦拭在自己的衣襟上,透过薄薄的衣服灼烧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常人要说什么良心痛苦。他根本不会有类似的内疚——禅元只觉得整个人烧起来,他怀疑恭俭良就是上天派来的一把柴,每一次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就能燃烧起他无穷无尽罪恶的邪念。
他真的很喜欢恭俭良。
不是喜欢这幅皮囊,而是喜欢他的扭曲、他的癫狂、他的绝望。
当然,他最喜欢的一项,还是恭俭良的美色。
被温格尔阁下一点一点教育出来的人性和礼仪,混合着他那杀人魔雌父带来的基因里对血和死亡的渴望,偏偏又夹杂着不多的爱意和迫切的渴望,像是从道德边缘努力长出来的求救之花。
毫无疑问,这是美丽的。
也是痛苦的。
禅元将恭俭良紧紧拥抱在怀中,他不敢在这个时候亲吻恭俭良,他害怕自己过于兴奋的脸暴露全部的想法。到了此刻,他唯独用手轻轻拍打雄虫的肩背,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说道:
“雄父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对吗?”
“滚开。”恭俭良似乎从自我幻境中离开,他闷声道:“雄父死掉了。”
“但雄父永远爱小兰花。对吗?”
“不许你说这个名字……不许你这么叫我。恶心,变态……不许你这么喊我。”恭俭良曲起手肘,疯狂捶打禅元的脑袋,可他实在太饿了,又痛哭一场,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禅元轻而易举将他双手拉高钳制在一起,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慢慢啄掉雄虫脸上每一滴泪珠。
“我要和你离婚……呜呜呜我要、离婚!离婚——”
“不准。”
“所有钱都是我的。都是雄父给我的。我、我一点都不留给你。扑棱、小扑棱也是我的。”
“不准。”禅元伸出舌头亲吻着恭俭良,“小扑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恭俭良开始尖叫,似乎这是一种应急措施,当他无法面对事情,当他无法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只有尖叫和哭泣。然而在一个真正的具有掌控欲的变态看来,这些失控都代表他展开的一切行为都十分有效果。
雄父。
孩子。
这两个都是掌控雄虫的好工具。
禅元冷漠地想着,他拽着雄虫,从腰间解下皮带,将恭俭良的双手老老实实束缚在背后。他对待雄虫依旧严谨,不会再给对方一点放松的机会。
“阁下。”门口传来寄生体大六惴惴不安的声音,“您……没有事吧。”
他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听见里面传来暴打的声音,久到里面传来雄虫的哭泣,久到他感受到雄虫蓬勃散开仿若逃亡般的精神力。
寄生体大六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身上的伤口都因此奇迹般的愈合,整个人得到雄虫精神力的增幅精神抖擞——由此可见,这位雄虫阁下需要再小心再谨慎一些对待。
他的精神力高的有些离谱。
寄生体大六光是站着,口水就无法遏制地自己往下掉。实际上从闻到雄虫完全释放的精神力开始,他满脑子就不再是照顾雄虫、靠雄虫牟利这种经济的做法。
他只想吃掉恭俭良。
生吞活剥是最好的,如果无法活生生吃掉恭俭良。寄生体大六也要跪在地上舔干净雄虫滴落在地上的每一滴血,将那些僵硬的腐烂的肉囫囵塞到嘴巴里,再开始咀嚼。
他不愿意浪费雄虫的任何一滴血肉。
那些包含精神力的血肉可以让自己进阶多少呢?寄生体大六吞咽下口水,手中的武器和异化肢体高高举起,蛛爪攀附在天花板和水管上,他倒挂着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吃掉。
把雄虫吃掉——不管怎么样,他迫不及待想要和雄虫融为一体了!
“阁下。”寄生体大六用最温柔的语言说道:“阁下。您没事吧。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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