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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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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芋泥可乐,他不会喝这么难喝的东西,还喝大杯。

只有江白白才会点大杯饮料。

从一开始这杯奶茶就不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还有……

已经不是第三次见面了。

因为男生的存在,容斐被刁难的打工生涯勉强有了点乐趣。

在奶茶店的最后一天,容斐还是知道了男生的名字:江元白。

从别人口中。

那些学生说他因为不明原因休学了。

休学?

容斐手指一顿,面前的学生惊呼,“喂!你怎么把我奶茶打翻了啊?”

一滩难闻难看的液体撒在地上。

容斐在其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还在喋喋不休骂人的学生,那人突然就闭嘴了。

容斐换上职业营业微笑,“您好,这就为您重做一杯。”

调换人生?真假少爷?王室惊天丑闻!

深挖假少爷江元白身后的背景势力,细数我们那些年上过的当!

划过一个又一个烂大街的新闻,容斐面无表情松开了手里的光脑。

群众的本质都是八卦看热闹,许多人都不会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看到的从来都是自己想知道的。

而审判庭的义务,就是把那恶心的真相扒开放在阳光下。

容斐点开通讯号中的李苏·毕夏普。

记忆在这之后按下倍速键,再次见到江元白是在葬礼上。

王室很慷慨地为这位“假少爷”举办了葬礼。

在场没什么人哭,包括陛下在内的四位殿下都很沉默。

说是葬礼,更像是真少爷希兰的联谊会场。

让人窒息的热闹。

容斐一阵反胃。

鲜花拥簇的中央,江元白的黑白遗像尤其显眼。

他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

他原本可以,如果他早一点察觉江元白的身份,如果他早一点成长,如果他……

如果、如果。

因为他的疏忽才会有这一场自杀的闹剧产生。

但怎么江元白可能是自杀?

怎么可能是?

容斐双目几欲滴血,恍惚间他好像被母亲扶住,强行支撑着站起来。

血幕中是母亲冷漠的侧脸。

“你是容家的孩子。你说过的话,你做过的事,都代表着容家的一切。”

“你要反对什么,你就拿出什么证据,打得对方无话可说,明白吗?容斐。”

“崩溃、后悔,没有任何用。”

世界结束在葬礼这一天。

“江白白,你是多爱吃这里的菜?”

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重现,容斐目光恍惚,下意识看过去,和那一双紫色眼睛对上视线。

眼睛的主人愣了一下,又很快歪头友好地朝他笑。

少年从他面前走过,声音依稀传来。

“这次还喝冰可乐吗?”

“想喝。”

容斐手指颤抖着,后背未干的冷汗提醒他——他回来了。

经过多次试探,容斐确认了只有他记得的这一事实。

他回忆上辈子的轨迹,提前和江元白做了朋友,并且一直在搜集关于真假少爷的证据。

但最后江元白还是死了。

假少爷没有出现。这一次是比其尔叛变,带头人是希兰。

江元白死于刺杀。

世界再次重启。

这一次的时间线仍是在餐厅,但没有了推门而入的江元白。

“崩溃、后悔,没有任何用。”

容斐近乎冷酷地复盘着两次发生的事,通过审判庭的特殊身份查到江元白所在的孤儿院,又用了点手段把这件事透露给王室,将江元白带回主星。

这一次希兰是新晋治愈系,仍想像上一次那样带着比其尔造反。

容斐无比缜密地做计划、查线索、抛线索。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成长的速度令人咋舌,迅速地替代他母亲掌管了容家。

他以为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把诱饵抛出,和江元白见面时,比其尔却突然闯入审判庭,指控江元白杀死了他们的小儿子希兰。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不管容斐怎么做,能做的都只是延长江元白的生命,最后迎接江元白都是死亡。

比其尔和希兰犯下的一切罪行没有任何痕迹,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所有人都着了魔似的相信他们。

容斐调查了比其尔一次又一次,最后得到的信息都是错误或者缺漏,就像是提前预判了他的行为一般。

比其尔和他一样是带着记忆重生?

不可能。

如果那群拙劣的比其尔一样带着记忆,那么比其尔不可能这么坐的住。

比其尔藏着的能够预知的,究竟是什么?

数不清是第几次重生,容斐挖到了比其尔的地下实验室,以及密密麻麻的虫蛹和那所谓的、有特殊预知异能的虫母。

容斐已经无法站稳地跪地,他捂着腹部,疯了似的大哭大笑。

他已经清楚了一切,他不会再让江元白输。

这一次重生,所有都很顺利,比其尔的阴谋被拆穿,希兰入狱,他和江元白成为朋友,再成为情侣,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但江元白自杀了。

想起轮回记忆的江元白自杀了。

留下一封书信,还有迷茫的他。

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已经让容斐的内心变得空洞麻木,死亡的痛苦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割破手指的疼痛。

所以江元白割腕自杀了吗…?

怀里的尸体没有任何温度,唯有砸在尸体上的眼泪是热的。

容斐徒劳地抱着江元白的尸体,他贴着江元白的脸颊,疯魔地呢喃:

“没关系,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一次。”

“宝宝,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和我说好吗?”

“我会满足你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

“……你问我,制作你的初衷?”

浅金色碎发落在阳光里,大半张脸都用绷带绑住的男人手指顿住。

他的脸部和颈部都是不可逆的可怖烧伤,嗓音也如同被沙砾摩擦过,沙哑难听,唯有眼尾的殷红泪痣依旧鲜明。

一团小光球在男人的手心跳跃,他轻轻拢住。

“那当然是,我希望他幸福。”

呜呜呜呜写出来了,不敢相信,我写了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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