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1/2)
分内之事
具体经过不需要赘述,和神里绫人的谈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或许是看出我的犹豫,神里绫人最后说不过分的话,他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看上去很诱人,其实毫无价值。因为过不过分并非我来定义,他有权力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必要的时候,出于对立面的他完全可以当做承诺不存在。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
我想这些聪明人应该都很习惯如何说服其他人为自己办事,并且在交流中,会让那些被利用的人产生一种是“我”在占便宜的窃喜。
这是神里绫人的主场,他的态度并不强硬,语气甚至是温和的。
可我明白他要我做的事情其实没有商量的余地。
尽管现在我可以拒绝,但是要知道操纵所谓巧合让我从璃月到这里,每一步所花费的精力都属于投资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为什么神里绫人认为我能去做这件事情,我只需要知道这些聪明人,他们的投资必然收获回报。
在此处失去,就必须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我看着神里绫人的时候,他话语与神情中的目的都不怎么强烈,比起强硬要求,他更习惯用话术引导他人。
如果神里绫人想让我做某件事情,他有的是办法让我“自愿”。
让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太简单了,我没工夫和神里绫人斗智斗勇。
我不是在说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人常说世上很多事并无对错之分。
面对的人或事,用的手段或激烈或温和,我其实并无太大感觉。
我至今依然秉持着人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朴素的认为等价交换更有利于交易完成。
虽然地位不对等,他给出的承诺价值不大,也足够我去冒险了。
我自认不是多么坚定的人,因为不在意在过往生活中的表现通常被称为随波逐流。
我没忘记我是为什么来的稻妻,表现出犹豫带着动摇才是正常应该产生的。
因此,神里绫人说,阿贝多失踪的事他会解决。
“社奉行会保证他们的安全。”是的,包括和他们素有交集的荧。
这种坚决的态度给我的感觉是,失踪事件一直在神里绫人控制之内,因此才能拿阿贝多的安全做砝码。
当然,也有装出来的可能,并且很大。
因为不太清楚眼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用最坏的想法考量。
因此,神里绫人再次说道,他会保证阿贝多他们的安全。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盯着我的眼睛,神色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真诚,只有自由自然的态度在告诉我他并没说谎。
保证安全是哪种保证?阿贝多究竟是失踪了还是有人故意让协会接收不到定期传来的信件?
我不认为有旅行者在他们还能失踪,地脉连接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并时时刻刻开启传送,熟用锚点还能失踪就和地脉消失一样可笑。
更何况,如果阿贝多遇到危险,凭他身体的特殊我早该定位到他在哪里。
从一开始我就不怎么担心这两人。
顺理成章来到稻妻,只是为了排除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发生。
现在这点也可以排除了。
直觉相当奇妙,我有时候也会短暂依赖这种完全不可靠的东西。
所以我相信的并非直觉,而是突然想到,一个连远在他国信息都能掌握利用的人,如果他有心操纵本国情报,会很难吗?
踏上稻妻国土到现在,我没接触到任何一个局外人。这间木漏茶室都是隶属社奉行的高度保密场所。
我没办法验证阿贝多消息是否存伪,也无法向凯瑟琳求证搜救队存不存在。
极度有限的信息挤压着我,让我背负不存在的压力,让我一直跟着神里绫人的步调走下去。
我擡眼再次看了看这位家主,一个比夜兰还要麻烦的人。
但没关系,我已经很习惯面对这种情况了。无论是出入险地还是搜集必要信息,神里绫人要我做的事情与我未来想做的不谋而合。
不需要感谢任何人任何送上门的机会,我只要走向目标,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目标。
首先是寻回记忆,其次是弄清楚我是什么。
像所有普通人一样生活时没有记忆,因为无知而无烦恼。
不知何时那种闲适离我远去,我忽然相信蒙德城中某个占星术士关于命运的宣言。
从接触王狼得知威胁,遇到的事没完没了,已经到了我不得不探寻下去的地步。
现在,失落的过往像一件线头松开的旧毛衣,握住这头拉扯时,我还不知道过程是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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