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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缓缓落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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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阿贝多猛的推开了我,然后用剑格挡掉落的建筑物。

出于惯性,我们一前一后向前几步。

但秘境的变动不止如此,猝不及防的,以石门掉落为中心,本该为实质的地基断裂塌陷。

范围几乎包括了整条秘境出口。

而这狭窄的出口并不足以支撑到我们出去,塌陷很快,快到我来不及思考下去。

“可莉!”阿贝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以他的距离,甚至无法在掉下去之前越过我,更别说带可莉离开。

熟悉的失重与混沌感,让我瞬间回到了前不久才经历过的不愉快的回忆之中。

知觉消失前,我只来得及捞过可莉,用力抛出。

“温迪——”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滴答——滴答——

熟悉的冰冷的触感。我听到液体滴落,还有四周传来的风声。

睁开眼时,面前一片黑暗。

我没感知到四周其他人的存在,在这个秘境里,我的五感被突然的,或夺取,或削弱。

这种乍然我已经体会过一次了,但遗憾的是我并未习惯。我僵直的躺在地上,其实四肢并无接触地面的实感。

传递到大脑中枢的感受轻飘飘、模糊而混沌。

如果说在璃月,我触发机关掉入秘境还能算是场意外,那在蒙德的现在我就不能再欺骗自己去忽视了。

我必须承认,这两个诡异的秘境与我有关。

又或者,我本就是秘境启动的条件。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我知道如果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那其他人更是如此,对我的异常最熟悉的人应该是那位名字席位都不清楚的执行官。

那有如何?至少现在我仍一无所获。

因为掉下来昏迷了段时间,所以我的计时是从意识恢复时开始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有一阵从西北方向传来的脚步声,声音变化了三次。根据步伐和震动产生的高度计算,最后对方是在一个长约十米的平台上向我走来。

在平台之前,整体趋势向下,不是台阶,估测为斜坡。

8秒后,对方来到我的面前蹲下,伸手探查我的情况。

在璃月秘境,我只能看到荧附近的放热瓶的一点光,甚至无法察觉派蒙的存在。我原本以为那是掉落造成的部分神经受损。

虽然有些荒谬,但人脑无比精妙,说不定呢?

现在我正式排除掉这点可能。

因为我在这里能明显感知到接近者的存在。很奇妙,五感削退时,却能感知到其他人,自相矛盾却真实存在。

这种现状让我对秘境本质产生了一种猜测,或许我之前的推论都是错的。

仔细想想,进入和离开秘境的方式都有些奇怪,我并未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掉入”,也没有离开的记忆,只是醒来时已经在陌生的地方。

对方试着叫我,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是温迪。

他当时,是离塌陷最远的人。

试着睁开眼睛,依旧是一片漆黑。

“帕诺斯,你还好吗?”

不,很不好,看不到的感觉糟糕透了。尤其在这种情况下我旁边还有其他人。

我看不到,就意味着我无法观察他们的动作,无法猜测他们的思考,并非所有人都像旅行者一样。

非要遇到一个其他人,我更希望那个人是阿贝多,哪怕是失控状态的他。

无垢之土创生的非人之物有了情感和思想,即使如何呼吸尘世的污秽,他的本质依旧。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阿贝多,我有办法应对最糟糕的情况。

可他偏偏是温迪。

我坐起来,低头思考。

“可莉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我本来想让风接住你们,没想到突然也被吸了进来。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有没有见到阿贝多?”

这段话一共有两个意思:他不是自愿进来的,他对现状一无所知。

他先说明可莉的状况,是在想我最先担心的是可莉吗?

除此之外,让风接住是在说他对风的掌控吗?温迪在进入秘境的用词有些奇怪。“吸”?

我按下疑问,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不太清楚,我刚醒,没看见阿贝多。”

一阵沉默。

我问:“要四处看看吗?”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说起来——”

温迪用带着笑意的语调:“你不害怕出不去吗?”

“为什么这么说?”

“帕诺斯看上去比平常还要镇定呢。这里看上去和外面那些不太一样。就连冒险家协会的活动秘境都会放些魔物作为关卡,可在我找你的路上,这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听上去很让冒险家失望。”

“帕诺斯也在失望吗?”

我没说话,站起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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