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2/2)
他紧张的钻到马车里,查看人有没有磕碰道:“哎呦我的老爷,小心小心。”
公子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疲惫的叹口气道:“让阁下见笑了,我爹自从被人救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我在的时候,看到我还好点,我离开的一久就会犯疯病,半天止不住。”
他把手中的食盒递给宁喻:“既然阁下是恩人的友人,那便劳烦阁下帮我把这心意送进去,替我再道一句谢吧。我就先不带家父叨扰了,等返乡找郎中治好我爹的病,我再带人登门拜谢。”
宁喻接过食盒:“如果公子信我的话,与其找郎中来给令尊看病,不如请位江湖术士,或是正道修士来给令尊招个魂。”
那公子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看向宁喻。
宁喻斟酌道:“我观令尊似是丢魂之症。若是寻常丢魂,只要叫个魂就能正常。若不是……怕是需要请人招魂。”
公子这才恍惚想起来他爹也是撞上鬼了。
这疯病除了是吓出来的,还有可能是魂被勾了。
“是我当局者迷了,”他对着宁喻恭恭敬敬的垂手又作了一揖:“多谢阁下点醒我。”
宁喻想了想,问:“可否问一下,公子在得救后可有见过一位妙龄女子?”
太辉宗少宗主看上去不大,那他阿姐想来年纪也没多大?
公子愣道:“妙龄女子?阁下确定不是在说女鬼?”
宁喻也愣了:“什么女鬼?”
他和鹤厌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一头雾水。
“你碰上的不是拿着大斧头的死尸?”
“不是啊,”那公子怔忡道:“我撞上的是个女鬼,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只记得那双纤纤玉指沾满了污泥,像是泥做的似的,泡的发黑发胀。”
宁喻追问道:“冒昧再问一句,你方才提到的家仆,是惨死谁手?”
那公子苦笑道:“抱歉,阁下,我并不知道。说来惭愧,我头一遭遇到此事,来不及逃跑就被吓晕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爹撞见的鬼,想来与我见到的是同一个。”他说:“因为他犯一起病,就格外抗拒丫鬟婆子们的接近。”
马车内叫嚷的声音越发尖锐,原先进去安抚富商的马夫顶着一脸血印出来,急道:
“少爷啊,快别说了,您快上去看看老爷吧!这老爷压根不听我的话,可劲儿拿脑袋哐哐往马车上撞呀!”
“失陪。”
那公子冲宁喻鹤厌微微颔首,转身擡脚上了马车,进去低声安抚。
马夫擡起袖子擦掉了脸上血:“少爷,咱们现在走吗?”
“走吧,尽早回去。”
“哎!”那马夫应了声,调转车头,赶着马哒哒离开了。
宁喻目光送着马车一路远去:“怎么半路又冒出一个女鬼?”
鹤厌同时低眼看他:“要查么?”
显然是把宁喻喜欢多管闲事的爱好记得牢牢的。
宁喻乐了:“查什么,怎么查?”
他欸了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什么烂摊子都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鹤厌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喻故作老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他提着食盒往观中走,准备找个地方给相世忠放那,嘴上说:“闲事也不是什么都大包大揽,什么都能管的。”
“女鬼的事相世忠没提,三两也没提,要么是他们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们都知道但故意隐瞒了。人有是有了,可问谁呢?”
食盒找好位置放好。
宁喻摊手道:“相世忠走了,三两人在宗门,真要是有意隐瞒,你觉得问他会告诉咱们真相么?”
鹤厌:“所以?”
“所以等回头回宗门把事情一说,等着宗门查呗。肯定比咱们查的快的多。”
宁喻:“哦对,我想起来了,蔡师兄说太辉宗结见仙镇闹鬼案子的时候,你不在。”
鹤厌果然隆起眉心,沉声道:“这不是和三两有牵扯?他们怎么结案?”
“替罪羊吧。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蔡师兄说他们昨日赶过来时,太辉宗已经带着真凶在城中游街处决了。”
鹤厌神情凉薄。
是太辉宗弟子能做出来的事。
宁喻察觉到他的情绪:“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鹤厌淡淡:“没有。”
语气都变了,还说没有。
宁喻转过身,抱着手,倒退着看着鹤厌说:“有也没关系。这次是恰巧没让他们碰上,等下次再见面,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一拳头揍他猪脸上,专门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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