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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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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底

白衡的嚎叫是持久而撕裂的。

他是真的会谢,他掉下去的洞到底是有多深,才会让他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在往下掉!

“这、这个星球的重力加速度是多少来着......我要玩儿完了!!”白衡感觉自己整个虫倒着下坠,脑子都已经不清醒了。

他甚至连生理性的鼻涕和眼泪都倒着往脑门儿上流。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个深度,这个速度,白衡有预感,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流星一样燃烧起来,然后摔地上彻底散架。

然而他预想当中的惨案并没有发生。

不是因为这个洞不够深,而是因为他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过与其说他“跌”,不如说是狠狠撞到了身后虫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他们两个虫贴着身后粗糙的岩壁摩擦了十几米的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

“谢菲尔德!!!”

白衡即便是简直头晕眼花,他也还是在一瞬间感知到了身后虫的身份,于是激动地叫出了声。

白衡被熟悉的雌虫气息所包裹,堪称完好无损地被谢菲尔德牢牢圈在了怀里。

被抱果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现在已经熟能生巧,并且即使在黑暗中也能一下把虫给认出来。

“谢——”

白衡充满了绝处逢生的喜悦之情,刚要回头在这乌漆嘛黑的深洞里“看”一眼谢菲尔德,没想到谢菲尔德又抱着他连连往下滑了好几米。

他来不及反应,双手后伸紧紧抱住谢菲尔德的脖子。而谢菲尔德的反应更迅速,他单手抱住白衡,左臂狠狠扣住了岩壁上的凸起,两虫才重新稳定了下来。

白衡刚稳定一点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他一边剧烈地喘息,一边感受着谢菲尔德在他后颈处不太稳定的吐息。

谢菲尔德绝对受伤了。

刚刚谢菲尔德的后背在岩壁上摩擦了不小的距离,白衡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后背没事儿吧?”

“翅膀擦伤了。”刚刚谢菲尔德的后背用虫甲覆盖住了,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翅膀处的骨骼传来了一阵疼痛。

但是这话到了他的嘴里就拐了一个弯,变成了“擦伤”。

谢菲尔德沉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得过一会儿才能飞。”

“过一会儿”是过多久,白衡也不敢问。但是狭长的深洞内只有他们两个虫彼此间可以察觉的呼吸和心跳交错在一起,远远比此刻的沉默要来得更加尴尬。

饶是白衡自打穿越以来,活的就像谢菲尔德的贴身挂件,也没办法适应这种尴尬的时刻。

“谢、谢菲尔德,你怎么在这儿?”白衡磕磕绊绊地找起话题。

谢菲尔德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反问道,“我不在这里,等你自己摔在

谢菲尔德冷哼一声:“还是你觉得我聋,你嚎那么大声我听不见?”

“......”是哦,这个和深井一样的地方回音不是一般的大呢。白衡被谢菲尔德说得有些脸热:“你说的对。”

原来谢菲尔德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山洞的机关,然后进来了。

谢菲尔德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息沉了沉开始兴师问罪:“你呢?谁让你来这里的?——你一个雄虫自己怎么跑来这里的?”

他自己说完这话,忍不住又噎了一下——他长这么大,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贝里尔这个款式的雄虫。这只虫简直搞出来什么都不新奇,能在这里见到这只虫,想想也挺正常的?

白衡一时也很难形容他一路上的遭遇。他......一路上躲了追杀,抢了飞机,临场学习开飞机遇到星盗团老大,然后疯狂逃命,最后长途跋涉到了山洞掉了下来。

白衡自己想想也觉得有够离谱,决定避重就轻,真心实意地道:“我不放心你一个虫在这儿,就来了。”

啊,他又想起来了利维偷听他墙角然后告诉谢菲尔德的事情,忍不住道:“而且我当时在专机上说了不该说的话,把你给刺激到了,总得负责吧。”

白衡侧着身贴着谢菲尔德,被谢菲尔德一口气起起伏伏不上不下的胸膛吓了一跳:“你没事儿吧?”

谢菲尔德知道他迟早会被贝里尔气死。

负责?他要贝里尔负哪门子责,贝里尔管好自己,他就谢天谢地了。

多说多气,不如不说。谢菲尔德默念应对白衡的八字箴言。

然而谢菲尔德感受到一个温软的指腹擦过了他的耳朵,带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烫?”白衡只是想换一个姿势,手指却不小心擦过了谢菲尔德的耳朵,登时感到了一片热意。他这心脏已经经不起吓了,赶忙把整只手都捂在谢菲尔德的耳朵上

“真的很烫,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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