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1/2)
嫉妒
翌日,明亮的天光从窗间打进卧室,安德鲁眼睑微动,随即整个虫僵硬地睁开了眼睛。
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畔,安德鲁的耳廓再度传来热意。
他厌弃地挣扎了两下,并没有成功挣脱身后雄虫宽大的怀抱。一昼夜在欲.海中翻腾,让安德鲁浑身上下都染上了浓烈的雄虫素的味道,不光身体软.烂得如同令虫厌恶的污泥,就连心理上都对身后的雄虫产生了隐秘的依赖。
他昨天狠狠的激怒了威特,承受了千百倍欲来的山雨,整个衣柜都被弄得散乱不堪。
他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像话:“你怎么......还没走。”
威特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加掩饰的餍足:“当然陪着你更重要。”
怀里的雌虫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仿佛陷入了另一层安稳的浅眠。但威特知道他没睡,他轻轻握住安德鲁的手。(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握了一个手!)
他们两虫的手因为常年累月的训练和作战,都没有那么光滑细腻,粗粝的大掌把安德鲁稍小一些的手覆盖住,轻轻摇晃,带着几许旖旎的温情。
“滚开。”安德鲁不耐烦地抽出了手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虫丝织成的薄被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了被啮咬的痕迹。
他想要起身,却茫然地看着床下被撕成碎布的衣服。
威特勾了勾唇角,起身把安德鲁抱住:“衣柜那里都是你的衣服,挑一件能穿的穿上吧——早上想吃什么?”
安德鲁再次把威特推开,颤颤巍巍地下床,从柜子里随便挑了一件深色的衬衫就穿上了——这是他当年在孟勒斐乐军事学院时候穿过的衣服。
他的手抚到左胸上银质的徽章时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回过身,“我们什么时候离开Gaa星?”
威特把安德鲁的反应尽收眼底,露着上半身,甚至称得上有些散漫地坐着,与他平日里紧绷的气势大相径庭。
他道:“我是个守信用的虫,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
安德鲁咬了咬嘴唇:“虫皇不会问责你?”
“......”威特一瞬间外露的散漫骤然收敛,眼眸幽深地打量着安德鲁,但下一瞬间,他又对着安德鲁露出了微笑,“安迪,过来。”
安德鲁犹豫间往前走了两步,猛地被威特禁锢在怀里。
“呜。”安德鲁吃痛地承受威特突如其来的亲吻,琥珀色的眸子里骤然间盈满了水光,“你好端端地又发什么疯!”
“安迪,”威特陶醉地嗅着安德鲁外溢的味道,但是再一擡眸,眼神却冰冷无比,“你不想走?”
安德鲁骤然一僵,他仿佛在威特这里根本没有秘密,任何的细枝末节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体察到:“......没有。”
威特的嗓间滚出了一点不成型的笑音,听起来冰冷又讽刺:“你真的会担心我被虫皇问责?”
安德鲁红肿的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你看,你连骗我都不愿意骗我。”威特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为什么想留在这里?”
威特从来不惮于在自己的领域内释放雄虫素,强悍的雄虫素在经过一夜()的室内再度浓郁了起来。只是这次多了更多的愤怒与躁动。
安德鲁死死抿着唇,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但是他的不言语,让威特不虞的情绪再度达到了新的峰值,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凶兽,夜间缱绻的柔情全部被轻易碾碎:“为了那个利用你、算计你的谢菲尔德,你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么这次又是谁让你不想走了?”
威特在安德鲁面前永远是一只失败的雄虫,被他丢尽了冷眼,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得不到爱意与臣服。安德鲁对其他虫,哪怕是一个微笑都让他嫉妒的发狂。昨夜无论他使了什么手段,都没在他嘴里听到一句由衷的爱与喜欢。
这次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事?!
威特震怒的头脑疯狂地搜索一切细节,接着又了悟了,眸中涌动着寒光:“是因为那只雄虫?你真的这么喜欢那只叫贝里尔的雄虫?为了他,连在首都星的那个原装货那个都不想要了?”
“看不出来,那只雄虫还挺有手段。”威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沸腾的杀意,把安德鲁抱得吃痛。
威特的眸光一暗。如果他的安迪敢从嘴里说出一个“是”字,那么他的一切计划都可以就此终止,贝里尔的命不留也罢。
“不是!我不喜欢那只雄虫!”安德鲁知道事情要闹大了,威特这个疯子真的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威特抱着安德鲁的手臂骤然一松,热意蒸腾的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安德鲁的额角缓缓流下了一滴汗。
“很热吗?”威特的嗓音平直而冷漠,轻抚安德鲁的脊背,引起了安德鲁的战栗。
“......热。”安德鲁艰难地出声回答着,因为威特的抚摸而轻微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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