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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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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屿这才没有多说,安静的端着沈妤妤给他盛的那碗粥。

在他喝粥的这一会,同一桌的这群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顾千屿说喝粥那就是只喝粥,转到面前的秃黄油、香酥牛排和松鼠鳜鱼他是碰都不碰一下,直到沈妤妤都有点看不过去的给他夹了几筷子稍微清淡的菜后,他才配着菜喝粥。

这副做派,让同桌的人都不太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人。

不是说顾千屿不近女色做事狠辣吗?狠辣倒是看的出来一点,但是不近女色……

这顿饭吃得一群人心思各异,有了顾千屿在,根本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沈妤妤,那些老总为了避嫌连找她说话都要隔着郭威呈才行。

晚上十点左右,这场杀青宴才正式结束。

沈妤妤订的是第二天早上的机票,也就是说从今天晚上开始她的新假期就开始了。

女演员们下楼都受到了裘仁的安排,只有沈妤妤他没管,反正顾总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从酒店出来,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刹那,沈妤妤难以自制地深呼吸。

“里面酒味太重了,还是外面舒服。”她伸了个懒腰。

顾千屿站在她身边,眸光温和地看着她,“你不喜欢酒味?”

沈妤妤难得有兴致走在路边的白线上,低着头认真地踩着。闻言她思索了一下,说:“也不是完全不喜欢,适当吧。我比较喜欢自己酿的桂花酒和米酒,做酒酿圆子是很香的。”她回头看了眼,脸上多了抹小狐貍般狡黠的笑,“酒酿圆子加点蜂蜜特别甜,酒香能飘出去很远,你想吃吗?”

顾千屿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夜晚前后走了,沈妤妤要是在你面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的时候,那就是把你当做自己人。以前她就喜欢走御花园花坛边上的高檐,现在还是一样,喜欢走白线。

顾千屿惊喜于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刚想上前走她身边,却见沈妤妤脸色一变。

“我就知道你对酒还有想法。”沈妤妤环胸盯着他,严肃道:“你自己的胃是什么样不知道吗?别想着吃酒酿圆子,乖乖喝粥吧。”

顾千屿:“……”

说真的有些冤枉,他只是在沈妤妤问的时候没过脑子就回答了,怎么想到还会被倒打一耙。

被沈妤妤直勾勾地盯着,他也只能是无奈点头,“知道了沈老师,我不吃了。”

他就是想用刚才杀青宴的工作人员对她的称呼来调侃一下她,没想到沈妤妤竟是红了脸。沈老师这样的称呼从顾千屿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暧昧感。

沈妤妤耳朵一痒,迅速地转过头,故作镇定地催促道:“快点走。”

顾千屿看着她粉红的脸颊,快步追了上去。

这条路上车少人也不多,路边种了好几排的槐树,所以空气很好。

沈妤妤已经很久没有在城市里感受到这种悠闲了。

走到一片湖边的时候,她突然转头问:“你有没有练过?”

“嗯?”顾千屿不明所以的样子,“练过什么。”

沈妤妤眯着眼睛盯着他,“武术。”

顾千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这些,不知道她的意图,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问:“为什么这么问,小的时候学过一点跆拳道。”

湖边的空气带着点淡淡的水汽味,沈妤妤轻笑,“你刚才抓住张总用的是跆拳道?我觉得不太像,倒是和我师父教我的武术有点像。”

师父这两个字,让顾千屿的心徒然跳快了两下。

他知道师父这两个字说的是他,因为在那个时代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教过她武术,她的功夫都是他每天按时按点教出来的。只是他也没想到对“外人”沈妤妤竟然会以师父这样的称呼来称呼他,他还以为在他心里只有那位教她厨艺的才是师父。

顾千屿强行按捺住飞快跳动的心,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妤妤在心里憋着笑,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我师父啊——”她拖着长音,在顾千屿都快控制不住表情的时候才道:“他是个很英勇很俊朗的人,京都十个姑娘有九个愿意在月花节给他送花,当然他的武功在军营也是数一数二的。”

顾千屿眸光深沉,看着她的眼神深得都想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十个姑娘里,你也会给他送吗?”他的嗓音还是温和的,细听却紧绷着。

不知道的人可能觉得他在吃醋,只有沈妤妤能明白他语气中的急切。

沈妤妤背光而站,顾千屿不怎么看得清她的表情,却还是被她眼中的光亮烫得心里发软。

沈妤妤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有几分娇羞。

在对上顾千屿眼神的时候还低头做不好意思状,“要是我师父带我去月花节的话,我会给他送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带我去过。”

顾千屿问:“他为什么不带你去?”

沈妤妤耸耸肩,“我不知道,可能是怕我跟在旁边就没有姑娘给他送花吧。”

顾千屿喉头一紧。他心说不是的,他只是怕你会给顾之礼送上那朵在他看来最珍贵的花。

在他们那个时代,女孩子已经没有那么保守了。为了给男孩女孩一个偶遇的机会,京都举办了月花节,每个没有婚配的姑娘都能领一朵假花并且在花上绣上自己的名字。

月花节的这个夜晚京都街上人山人海,姑娘看到心仪的对象就往他的怀里塞上一朵假花,要是男子也对她一见钟情,就能从花上的名字找到她。相对的还有月柳节,便是男子给心仪的女孩子送上一条柳枝。

顾千屿从来没有参加过月柳节,更加不会带沈妤妤去参加月花节。沈妤妤不送花他还能当做自己有点机会,她要是给顾之礼送,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顾千屿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会是沈妤妤给他送。

沈妤妤已经转过头去看湖了,顾千屿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幸福那么那么近。

他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问出了从来没敢问过的问题,“妤妤,你喜欢你的师父?”

沈妤妤啊了声,坦然道:“喜欢啊,我最喜欢他了。”

这一瞬间,顾千屿的眼前好像有花团锦簇的花,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炸得他双眼模糊,耳朵也听不清其他。这是他的心在跳,快要跳出胸口似的。

沈妤妤没发觉他眼里的狂喜,还“无意”地接了一句,“但是我见不到他了。”

顾千屿眼中的喜色顿时敛下,他着急地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是的,他——”

话还没说完,沈妤妤小挎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

顾千屿:“……”

沈妤妤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是姜絮英打来的。

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以后姜絮英和沈丘良经常会给她打电话,沈妤妤以为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就是说一些关怀的话,没想到电话接通以后,沈星述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过来。

“姐姐,你在哪里…”

沈星述的小奶音哑哑的,一听就是已经哭了很久,沈妤妤紧了紧手温声道:“在京市剧组,星述,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小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管理好情绪,一听到家人关怀的话后顿时嚎啕大哭。

“姐姐,爷爷、爷爷他晕倒、被救护车拉走了。”

沈妤妤神情顿时一凝,“爸妈呢?”

电话那头沈星述抽抽噎噎的,“他们、去医院了,妈妈不让我、跟你说。”

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沈妤妤安慰了好一会,他才总算缓过来。

挂断电话的时候沈妤妤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电话的内容顾千屿零零碎碎的听到了一些,他有些哀怨自己的好事又被打断,却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再去追问沈妤妤的回答。

抢在沈妤妤开口之前,顾千屿道:“我让周临捷来接了。”

沈妤妤抿唇,道了声谢。

湖风吹来了一只小飞虫落在她的肩头,顾千屿擡手挥掉了那只飞虫后,按捺住想要抱她的冲动,“对我不用说这两个字。”

周临捷过来很迅速,他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上了沈妤妤所有证件。

小邱给沈妤妤改了航班,周临捷则是在路上临时买了两张十二点的机票。

飞机上沈妤妤明显情绪不佳,顾千屿本想劝她睡一会,到最后却也没能说出这句话,就只是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

他知道沈妤妤从小没有家人,刚记事那会跟着贫民窟的好心老头生活了一年,后来在一个冬天被她的师父接回宫里,当做亲生孩子一般教养。

顾千屿生于皇室从来不憧憬亲情,但他不会让沈妤妤像他这样情感淡薄,尤其是知道姜絮英和她的师母长得相似后。

京市到A市约摸两小时的机程,沈妤妤在半途喝了半杯顾千屿给她点的温牛奶后,总算是闭着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会。

到A市中心医院的抢救室外已经是凌晨一点,老爷子刚被医生从抢救室推出来。

老爷子被送进了重症看护病房,急救室的门口,姜絮英夫妻两正在和两个看上去像是母女的人争吵。沈妤妤过去的时候,护士正在提醒他们不要在医院大吵大闹。

姜絮英两夫妻一辈子为人老实,在外面都很少跟人产生口角,更何况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想来是真的被气到了。

第一个看到沈妤妤过来的是那个她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身型胖胖的,个子比姜絮英高了不少,脖子上戴着翡翠项链,手上则是套着两个纯金手镯。穿着朴素的姜絮英站在她面前,对比鲜明。

一见到沈妤妤,这个女人立马迎了上来,宽厚的手想要拉沈妤妤,被她躲过以后才面色尴尬地一笑。

“妤妤啊,我们几年没见了?都有七八年了吧,我记得那时候你才到我肩膀那么大,每次看到我都大伯娘大伯娘的叫得特别亲。”大伯娘文丽娟殷切地看着沈妤妤,问:“还记得我吗?还有你秀秀表妹,你们以前不是玩的很好的嘛。”

秀秀表妹大概就是站在中年女人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她烫着时髦的小羊毛卷发,脸上画着小烟熏,上紧下松地穿着一套辣妹装。

对上沈妤妤的视线她笑都懒得笑一下,就点了点头。

沈妤妤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收回视线以后直接绕过文丽娟走到了姜絮英的身边。

姜絮英眼角还带着没有干的泪水,看到沈妤妤就忍不住一把拉住她,半个身子都抱着她,“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晚路上不安全。”

“杀青了,反正明天也是要回的。”沈妤妤宽慰地拍了拍姜絮英的背,“爷爷怎么样。”

姜絮英摇了摇头,“不算太好,幸亏及时送到医院才没有出事,现在在重症病房观察。”

沈妤妤眸光沉沉的,“我听说爷爷是被气晕的,怎么回事。”

一听到气晕两个字,姜絮英还没有说什么,文丽娟就已经忍不住小跑过来了。

“怎么能说是气晕呢?我和秀秀冤不冤啊!”文丽娟拍着腿,不高兴道:“老爷子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你们这些做子女的应该定期给他体检才是,怎么能是在和我们说事的时候晕倒了就把锅都甩给我们,传出去我们母女俩还要不要做人了。”

文丽娟说话意有所指,姜絮英的脸都气白了。

沈妤妤往两人的方向冷扫一眼,不客气道:“你们现在离开,这件事就不会传出去。”

文丽娟撇撇嘴,也不肯走。她小声嘀咕着,“我还有点事没有和你爸妈商量完呢,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

沈妤妤拧眉不语。

原主的记忆里早就没有多少关于这个亲戚的记忆,还是姜絮英说了,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老沈家的亲戚也不是都没了,文丽娟和这个秀秀就是沈家的亲戚。沈老爷子有个哥哥,早年的时候两家关系还不错,在老大哥去世以后两家却慢慢淡了。

在沈家最为艰苦的那几年,沈妤妤的大伯下海挣了点钱,他家又是买房又是买车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家发达了。有一年沈老太太不小心摔下楼梯断了条腿,实在没法老爷子带着姜絮英求到了文丽娟家。

他们倒是没想着这大伯家能接济,就想借点钱给老太太动手术,甚至老爷子还提前打了借条。

沈妤妤的大伯稍微好点,脸色虽然不好、好歹愿意帮一下,文丽娟却是当场给老爷子甩了脸色。她骂沈家这一家都是丧门星,这么多年没挣到钱也没有给他们家送什么礼,结果老太太断了腿却要把霉运传给她家。那年沈文秀中考,文丽娟说什么都不愿意借钱,直接把沈家人赶出门不说,还在沈文秀落榜以后到处传沈家人不安好心。

两家的关系就是那时候断了个干净。

这些年来沈家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沈妤妤大伯家的日子也没有越过越好,听说她大伯犯了点事被抓,一家人又是买车又是卖房的,生活质量下降不少。

姜絮英他们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些的时候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觉得不过是已经断了的亲戚,好不好的都与他们无关。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沈妤妤火了以后,文丽娟和沈文秀居然找上了门来,知道竹沁轩也是沈家的以后,她们开口就要借五十万!

饶是沈丘良为人心善也重感情,这种时候也毫不留情地对这母女俩下逐客令。

“这钱我们是不会借的,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沈丘良道:“现在立刻马上走,要不然我就要轰人了!”

沈丘良不太像是会说狠话的,文丽娟根本就不怕。

她厚着脸皮笑,还要去找沈妤妤说话,“妤妤,大伯娘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很火的明星了,明星挣钱可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容易多了事吧?我看你家连餐厅都开起来了,生意还那么好。”

沈妤妤不做声,文丽娟就巴巴地凑上去,“我们娘俩现在的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妤妤你可怜可怜我们,这钱我们一定会还的。”脑子一转,她还自以为很聪明地加了句,“你人脉广,或者你把秀秀也介绍去拍戏?秀秀长得也不差的。”

听到文丽娟提到这句,沈文秀总算满意地擡起头。而姜絮英和沈丘良两人,脸沉得快比锅底还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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