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长夜（1/2）

第57章长夜

“有时候我真想咬死你。”

蝙蝠侠一边说着暴力的话，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报复性般狠狠的吻住对方，说是吻，这其实更像是在啃咬，但他看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报复，却始终没有将那两瓣温热给咬破。

克里斯蒂安内心叹息一声，终于良心发现的在这一刻意识到他究竟把人憋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这方面他竟然也犯了许多人的通病，那就是不到最后一刻隐患爆发的时候就始终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在这之前，他都有意无意的把这一切忽略了。

虽然看起来他貌似也没犯什么错，像他这种心思深沉的人不愿意随意和人提及自己的过去不过是寻常事。但错就错在他所面对的人不是寻常人，所以这件事也就算不上是寻常事，更不能用相应的方法处理。

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出了问题，面对爱人一味的沉默和闭口不谈就会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么看来，按理说他们的矛盾早就应该爆发。之所以没有按照预期的发展进行下去，则是因为他惯常包容的态度把这些都堵了回去，而蝙蝠侠不想显得自己像个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无理取闹的蠢货。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端，或许出于愧疚的心理，克里斯蒂安并没有将人推开，而是任由对方就这么专注的对他展开“报复”。而待到那绵长的报复彻底结束，他胸腔内的氧气也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毕竟对方这样堵住他，实在不利于呼吸。

他偏过头，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压迫感，略微急促的喘息着边说：“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这些，毕竟有些复杂的事情我也实在想不好该怎么和你还有父亲解释。”

有时候他自己想来也觉得矫情，但除了这件事上以外，他也从没在其他方面犯过糊涂，这或许就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担心吧？

告诉他们自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他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但每一个孩子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是如此的纯净，就像一张空白的随意涂抹的白纸，相反他却带着上一世的恩怨降生于世，早就被染上了各种颜色。

假如知道这样的真相，阿尔弗雷德真的会接受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孩子吗？

想到这里，他必须承认他退缩了，有句话叫安逸的生活会腐蚀人的意志，事实证明他也的确被名为“情感”的事物所影响了，换在从前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纠结。不接受又怎么样？大不了永远不要见面，互相就当做对方不存在就可以了。

或许他从最开始就应该选择独自离开，这样就不必面对这般局面，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是他自己一手将自己推入这样的局面的。

这或许也并非没有原因。

母亲在他还如同绒毛未褪的雏鸟的时候就已经逝去，除了给他留下一个还算温柔的浅淡印象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连脸他都记不得了。而父亲在他心中则是一抹高高在上的，荒唐而又糜烂的剪影，从生到死他们都没见过几次，对方死前甚至都不知道他唯一的儿子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

老师在他心里则是一个需要防备的存在，对方为什么会收留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而事关乎生死存亡，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去。

从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感觉到安逸，而不是如芒在背。这滋味儿实在太美妙，就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即使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但却又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沉迷了。

他本应该远离他们，远离可能让他变的不再如过去的他一样理智的存在，但变化总是突如其来，他不仅回到了哥谭，面对布鲁斯他也没能克制住自己。

你过去的果决呢？为什么现在变的这么优柔寡断？他质问自己。

但这其实没什么，他明白原因出在哪里，因为机会只有一次，他若是轻率的选择放弃，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他只是慎重对待自己这一世的羁绊而已，这并没有什么错。

他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感情，假如他对布鲁斯并没有爱情，而仅仅只是“需要”的话，那么这样对于对方未免太不公平。

思考再三，克里斯蒂安闭着眼睛决定还是坦诚一点好，他自己没什么，但是布鲁斯本不应该被他卷入他这一系列复杂的问题里。

“你现在想要想要解释了？”

听但克里斯蒂安的话，蝙蝠侠眼神难辨的看着他，反而问出了这句话，然而还没等对方睁开带着疑惑的眼睛回答他这个问题，将自己包裹在奇装异服下的男人就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可是我现在不想听了。”

没等对方回答，他随即凑到克里斯蒂安的耳边，说出了一句叫对方全身震颤的话语：“我现在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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