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幸与不幸（2/2）

蝙蝠侠坐在手术台上垂眸看他突然说道：“我也应该感谢你。”

身前的人动作一顿。

“我该感谢你救了哈维，没有让哥谭失去一位公正严明的检察官。更没有让我失去一位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

他说话的语气起伏并不大，但却莫名带给人一种淡淡的缱绻的感觉，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听到这番难得的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情话的话语，克里斯蒂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将伤口用纱布系好，随后转过身就带起一阵风，很快离开了蝙蝠洞。

他只留下一句话：“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进我房门的。”最近一段时间都别想。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蝙蝠洞的迪克同情的看了蝙蝠侠一眼，随后好奇的问：“你进克里斯的房门做什么？”

蝙蝠侠：“……”

蝙蝠侠当然不可能回复这个问题，而是严肃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继而发出了灵魂拷问：“作业写完了吗？现在几点你还不睡？你明天不上学不训练吗？”

迪克：“……”

被一语说中的迪克身体猛的一僵，他好像的确忘记了有作业的事情，但问题是这也不是养父顾左右而言他的理由。

迪克鼓起勇气看向对方，但还没等他谴责对方的公然报复，在养父严厉眼神的注视下，没撑过几秒，他就忍不住逃也似的离开了蝙蝠洞。

值得一说的是，后续关于此次事件最大的亮点并不是马罗尼的当庭行凶，也不是哈维幸运的逃过一劫，而是关于蝙蝠侠是蝙蝠精变的流言突然在暗中席卷了整个哥谭的罪犯圈子。

罪魁祸首就是哈维当庭拿出的那枚蝙蝠镖，以及目睹现场的所有人证。

对此年纪还小的迪克觉得很离谱，他眼睛看着呢，蝙蝠侠怎么可能是蝙蝠精？这完全就是污蔑！

然而大人们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蝙蝠侠本人还觉得这让他的真实身份更难被猜到了，可以说是件好事。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迪克在悲愤的补作业的同时，蝙蝠侠趁机也敲响了克里斯蒂安的房门，显然对方是不会给他留钥匙的，但蝙蝠侠硬是厚着脸皮从他前任管家那里要来了备份钥匙。

顶着阿弗严厉的视线，蝙蝠侠清咳了一声：“我去找他和好。”

阿弗审视的看了看面前这张面无表情的板着的脸，斟酌片刻后，认为自己儿子假如不想让对方进门的话，即使手里有钥匙也没辙，于是决定还是把选择权交给年轻人。

等到蝙蝠侠用钥匙成功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克里斯居高临下的视线：“你来干什么？”

蝙蝠侠：“我来赔罪。”

克里斯蒂安冷淡的：“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面对这明显过河拆桥的话语，蝙蝠侠伸出一只手，不慌不忙的伸手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膛，随后眼神带着一丝缱绻的看向站在面前的管家，这一刻，在欢场消失已久的布鲁西宝贝完美重现。

面对这样的诱惑，克里斯蒂安扶着门的手不自觉的松动了一下。

布鲁斯说：“那你让开一下，我好把礼物给你。”

克里斯蒂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房门合上，门口却已不见了人影。

没人知道在这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迪克补完作业一早就赶着去上学了，唯有靠谱的老管家一直等到了下午才同时找到失踪在房间里的两个年轻人。

没人比布鲁斯更了解克里斯，对方的确很冷漠，但这份冷漠在面对特定的人的时候却不堪一击，所以原本就介于玩笑之间的冷战轻易的就被土崩瓦解。

他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克里斯总有一天会对他敞开心扉，他不需要着急，也没必要再搞出惹毛对方的事情来。

然而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这座悬于深渊的被诅咒的城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改变他的人，很快另一个来自哈维的消息便接踵而来，而显然这一次这位检察官先生没能再如上次般幸运。

他的半张脸几乎全毁，同时诱发了自身潜藏已久的精神问题。

哈维·丹特罹患了精神分裂症。

而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一个原本只存在于都市传说中的组织——

猫头鹰法庭。

克里斯：很难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