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克里斯的内心（1/2）
第38章克里斯的内心
老管家虽然已经退休，但他对于这个家依然有着很深的了解，至少对于家里的每个人都穿什么样的衣服，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因此，当自己的儿子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甚至还不属于自己的衣服，脖颈带着欢爱的痕迹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并不老糊涂的阿尔弗雷德瞬间陷入了沉思。
克里斯蒂安：“……”
他觉得这场出柜有些过于突然了。
让两个关系本就没有那么纯洁，且正值盛年的青年日夜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有人会忍住不做点什么呢？
这方面不光是布鲁斯忍不住，就连一直对于这方面比较含蓄一些的克里斯蒂安也没打算忍，追寻肉.体欢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们两个相比普通的情人关系还有些不一样。
虽然两个人谁都没有明说过。
因为不再是整座庄园里只住着两个人的日子，他们两个日常想做什么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卧室进行：少数时候是布鲁斯去克里斯蒂安的房间找他，不过大多时候，还是是克里斯蒂安去布鲁斯房间的次数更多些。
克里斯蒂安和布鲁斯没想过去主动和人说这种事，因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要说刻意隐瞒却也没有。只是平时两个人也都不是会肉麻的腻歪在一起的人，相处起来和过去没有交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因此这段关系竟一直隐瞒到了现在。
然而现在，克里斯蒂安竟然被亲生父亲当场抓包了！
气氛瞬间沉默。
克里斯蒂安看着自己面前同样陷入沉默的父亲，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罕见的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任凭他性格再怎么淡定，被亲爹发现和自己从小看到大，几乎当成亲儿子看待的布鲁斯搞在一起，还是很让人觉得……
他思绪一时有些混乱，但长年积累下的习惯还是让他几乎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我回去换身衣服。”
他淡定的点点头，随后擡起脚就想逃回自己的房间。
“等一等。”
阿尔弗雷德立刻出言制止了儿子的逃避行为，他看着自己这个除了性格上有些小问题，从小到大都一直省心的不行的儿子。内心其实并没有如大多数家长一样，对于孩子的性取向以及交往对象产生极大的不认同，甚至产生干涉欲。
这方面他显得相当开明。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假如他不开明的话，就不会任由布鲁斯在外游历这么多年，甚至还为选择成为蝙蝠侠的对方担任助手。
只是虽然如此，作为一名父亲的阿尔弗雷德对于这件事也并不是没有半点疑虑的，毕竟一生太长，谁也不能保证两个孩子永远都在一起，而一旦分手，他担心两个人连朋友都没的做。
在他看来，两个孩子之间还有很多问题。
这个家里或许没有人会比阿尔弗雷德更加配谈起这个问题，因为老管家对两个孩子同时都很了解，因此突然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意外，却又没有那么意外。
平心而论，布鲁斯的性格有很多优点，他坚韧，聪明，冷静，坚守信念，不怕困难，作为蝙蝠侠挽救了不少人，对此从来不求回报，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英雄。
但他的缺点同样明显，为人多疑，控制欲强，过于偏执等等，这些都是一般人很难忍受的问题。
作为对方视为父亲般的长辈，除了认为对方这样再不改的话容易注孤生以外，阿尔弗雷德对此一直都很包容。
克里斯蒂安对此表现的也很包容，但老管家看的出，与他的包容不同，克里斯的包容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并没有太多私欲。所以每当布鲁斯的意见与他相左的时候，他想了想认为自己其实无所谓哪个选择，于是就顺着对方的选择去做。
所以两人相处之间一直称得上很和谐。
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很多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当一对伴侣性格相似又或者都是个火爆脾气的时候，两个人就很容易产生纠纷，然后每天都恨不得打一架。
但当一对伴侣性格互补，相辅相成的时候，两个人相处起来就不会产生太多矛盾，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擅长的来，却又不会产生纠纷。
这个定理即使是用在蝙蝠侠身上也很合适，两个人确实相处的很好，很少有纠纷。
而克里斯蒂安，他性格深沉内敛，习惯用假面遮盖自己的情绪，很多人其实都看不透他，但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一位父亲？
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称不上是一个好人，尤其是在有蝙蝠侠衬托的情况下。克里斯蒂安显得缺乏同情心，不在意人命，待人习惯性虚伪。看的到却几乎从不在意他人的苦难，似乎对于他来说，一切人世间的苦难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而他只需要安静的看着就可以了，很少直接参与进去。
不过除此之外，克里斯蒂安也是有优点的，他同样聪明，冷静，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做起事来总是镇定自若。虽然不在意世人的苦难，但他其实不介意偶尔顺手而为搭救一下，且十分在意身边人的安危，假如能取得他的信任，他必定会永远为其着想。
这是他身上除了淡漠的神性以外唯一鲜明的人性。
偶尔阿尔弗雷德也很怀疑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问题，明明也有用心的在教导，但这个孩子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个性，后天根本无法塑造。
不过好在，即使性格上有再多的缺陷，克里斯蒂安从没主动去做什么太出格的事，这大概也是明明性格内核迥异的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
站在正义一方的蝙蝠侠或许本不应该喜欢上这样一个和正义半点不沾边的人，但事情偏偏就发展成了这样，没有人会比克里斯更了解他，更能让他的心活跃起来。
虽然蝙蝠侠认为自己本就称不上正义，毕竟他除了不杀人以外，侵犯隐私，滥用私刑等罪名一个都不少。
因此他的底线其实没那么高，只要克里斯蒂安不会有朝一日去当反派，或者担任起哥谭的黑邦老大，他们之间就永远不会产生什么冲突。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一场剧烈的冲突很快就将来临，只是这时的他们还毫无所觉。
阿尔弗雷德也是到直面真相的这一刻也才恍然明白，一切其实并非毫无预兆。
很多年前克里斯蒂安在前往伦敦求学的时候，布鲁斯铅蓝色的眼眸沉静的看着对方远去的那一眼，其中蕴含的东西至今都无法让人想透。而自那之后，两人的联系就开始渐渐减少，直到布鲁斯出门游历，更是直接就一度断了联系。
而当时的他们又在想什么呢？
克里斯蒂安是否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而当时正处于迷茫之中的布鲁斯更是将所有都深藏在了心底，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两人在废墟之中再次相遇。
就像那被烧的一片焦黑的庄园一样，风一吹，原本已经熄灭的地方，就又窜出星星点点的红色火苗，只需要添一把柴，轻易就能再次燃烧起来。
阿尔弗雷德认为，自己的孩子对于一些事不可能毫无所觉，只是不说，更不曾表现出来，又或者迟钝的没有意识到。
“或许我们应该聊一聊。”
韦恩庄园，与布鲁斯一门之隔的房门走廊外，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己的孩子缓缓说道。
克里斯蒂安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来到了院内的草坪上，这里一片平坦，完全藏不了人，所以不需要担心这场私密性的谈话可能会被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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