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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挽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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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依然,开干帝执杯喝了口酒,忽地看向皇后,问道:“挽卿还未回来?”

“嗯,怕是溜回君卿殿了。”

主角都不在场,再加上天色已晚,皇上又兴致缺缺,众大臣都起身告辞,最后只剩下后宫几位位分大的妃子。

开干帝擡手揉了揉眉间,道:“朕也乏了,都散了罢。”

他起身,众人皆站起来。

开干帝默了一会,擡眼看向四周,目光最终停在角落里一抹高挑的身影上,他道:“朕今晚去你那。”

清嫔上前福了福身:“是。”

待皇上离开后,后宫的嫔妃皆砸开了锅。

一位妃子看向皇后道:“娘娘,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今日既是太子生辰,皇上也该去娘娘那啊。”

皇后笑了下:“皇上如何想如何做,皆有皇上的道理,莫再议论。”

皇后走后,妃子们便不再顾及了。

“瞧瞧清嫔那样儿,面上毫不在乎,心里怕是早乐开花了。”

“偏偏皇上就喜欢她那欲擒故纵的劲儿。”

“皇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恼不气,都不知该说她度量大,还是该说她会掩饰。”

“皇后一贯那样,倒也是贤德。”

后宫嫔妃对皇后倒是没有那么多偏见,自皇后坐上那个位置以来,对所有的妃子都是一视同仁的,不结帮派,不搞小动作,也不刻意针对谁,皆是秉着宫规办事,赏罚分明,和颜悦色。

按理说这样一位娴淑的女人,难免会给人一种好脾气,软弱的感觉,但后宫却无一人敢挑战皇后的权威,皇后表面虽温和,但刻在骨子里的将门风骨是无法掩盖的,她的身后是整个将军府,近年南北战争频繁,将军府数位将军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再者,当今皇室子嗣稀薄,唯有两位皇子,而皇后之子更是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所以即便是最跋扈的妃嫔在皇后跟前也得收敛脾气。

——

清河殿内有些许安静,开干帝舒展开手,清嫔站在他身后为他宽衣解带,开干帝低垂着眼,瞥见清嫔绕过他腰腹的手时,道:“你这红绳编得倒是别致,朕见你一直带着,可是什么贵重之物?”

“谈不上贵重,不过是至亲留给嫔妾的东西罢了。”清嫔敛着眼,解下他的外袍。

“朕倒是没怎么听你讲过你的至亲。”

“何须嫔妾来讲,皇上若是好奇,大可去查,只怕查的比嫔妾讲的还清楚。”

开干帝微眯起眼,压低了声音:“朕不过随口说一句,是哪个词触及了你的逆鳞?”

清嫔淡声道:“皇上多虑,嫔妾说话一贯如此。”

“是吗?”开干帝笑了声,忽地沉下脸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嗓音低沉:“你真是有本事,总有办法惹得朕不高兴。”

不等清嫔说话,他又道:“可朕就是喜欢你这般性子。”

开干帝擡起她的下巴:“苑妤,摘掉你手上的红绳,朕想在你的手腕上套上上好的镯子。答应朕这个要求,你想要什么朕都愿意给你。”

随着满是侵略性的吻落下,清嫔缩在袖口的手猛地攥紧,想要什么都愿意给吗?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他的命,她这一生已经毁了大半辈子,除复仇外,她只想好好护着阿楚,能护几时护几时,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

清嫔从榻上下来,整理好衣带,坐上主位后,外边宫女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之上是一碗浓稠的粥,宫女放下后就退了出去,清嫔手执汤匙搅拌了一下。

开干帝自她身后拥住她:“饿了?”

“有点。”

清嫔尝了一口,道:“早叫人备好了的,未曾料到皇上会来,现在得空,正好尝尝。”

开干帝道:“闻着倒也香。”

清嫔微皱起眉,叫唤道:“来人。”

宫女进来后,她道:“叫御膳房再备一碗。”

宫女正要领命而去,就听开干帝摆了摆手:“不用,退下。”

待宫女退下后,清嫔转头看他:“皇上不是想尝尝吗?”

“何须这么麻烦?朕尝尝你这碗便好。”

——

延仪殿内,皇后站立桌前,提笔正写着字,旁边的嬷嬷叹口气道:“娘娘不去君卿殿陪一会儿小殿下吗?生辰之日,父皇母后皆不在身边,小殿下该有多难过。”

皇后停笔,默了会,叹道:“嬷嬷,事务太多,本宫去陪挽卿,终究是陪不了多久,短暂的温情终究比不上长久的陪伴。”

“待本宫忙完近期的事,就可以抽出好些时间去陪挽卿了。”

嬷嬷只叹了口气,动了动嘴唇,问道:“娘娘这般做到底是为何?”

皇后轻声道:“为挽卿铺好一条路。”

“在这后宫中,本宫处心积虑,舍弃抛下了原先的脾性,处处收敛,待人和善,几乎磨尽了棱角。身为后宫之主,本宫恪守本分,牢记宫规,协调后宫,皇上雨露均沾,宠爱嫔妃,原先本宫心里不是不难过,而是明白了帝王最是无情,而他之所以待本宫好,也不过是忌惮将军府,所以本宫不再投入过多的感情。”

“而挽卿五岁起就住进君卿殿,至此,就他一个人,本宫能感受得到他的孤独,他的身边多是些比他年长的人,不同龄的人相处起来,终是有些隔膜。所以他才会想与阿楚亲近。”

“你说本宫收敛脾性,处处隐忍,甚至将挽卿一人置于君卿殿,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何?为的不过是为挽卿铺好路,出路也好,退路也罢,本宫只希望他余生快乐,岁岁平安。”

“世上之人,唯爱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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