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挽澈(2/2)
他和白楚之间的孽缘,百里兮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叫挽澈的小包子,还有婢女秋宴,他都想知道。
“破系统,你说你是不是哪又出问题了?”顾时殷突然开口问。
九一大概是懵了,好半响才吐出一个字。
【嗯??】
“上次因为你的晚来,我没有记忆,现在有了,却不全,是不是因为你出问题了?。”
“你说,我的记忆为什么不全啊?”顾时殷轻声问道。
九一跟突然断网了一样,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顾时殷叹了口气,他明知破系统不可能回答,他却还是想问,自虐呢这是。
【我没有问题。】
过了很久,九一才回答。
【你还想回现代是吗?】
【别想了,你回去了,还是会回来的。】
……
顾时殷又梦到了前世的场景,梦到了那个叫挽澈的小包子。
冬天了,窗外下着雪,到处一片银装素裹,雪漫上了枝梢,撒在了屋檐,宫女踩着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
清心殿外侍卫,奴才众多,但整个宫殿内却极为安静,弥漫着无端的压抑和药香,显得毫无人气,婢女走过都放轻了脚步。
“六殿下怎么还不见好转?本宫把你们养在太医院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不是说只是小小的风寒吗?”一个身穿宫装的女人红着眼眶,对着跪在地上的众太医喝道。
众太医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小包子此时躺在床上,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发白,额头上都是虚汗。
“母后……母后……”小包子清咳了两声,小声叫道。
宫装女人闻言,急忙走过去,握着小包子的手,唤道:“澈儿?怎么了?不舒服是吗?没事的,澈儿会好的,会好的。”
“母后……”小包子的眼睛不再亮了,声音也不再清脆:“还有……还有几天才是皇兄的生辰啊?”
“还有五天,就五天了。”宫装女人哽咽道:“澈儿最喜欢你太子哥哥了,肯定能撑到你太子哥哥的生辰对不对?”
“挽澈想跟皇兄过生辰……挽澈还给皇兄准备了生辰礼物。”小包子说,刚说完又咳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哭腔:“母后……”
“澈儿乖,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宫装女人边哭边说。
窗外树枝上的雪“叭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清心殿内的药香愈发浓郁,宫女们纷纷低头,殿内安静得与窗外的景象格格不入。
“挽澈想送皇兄扇子,皇兄怕热,最不喜夏季了,有了挽澈的扇子……皇兄就不怕了。”小包子说,他的眸光越来越暗,直至毫无光亮。
“皇兄怎么还没来……皇兄在哪?”小包子小声说道,说完后,又习惯性的自我回答:“噢,挽澈忘了,皇兄很忙的……”
小包子不再说话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望着漫天飞雪,抿着唇想,今年的冬天真冷啊,冷到了骨子里。
“澈儿!”殿内传来晚妃娘娘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声音。
药香……好像断了。
这个冬天,注定令人铭记,被人讨厌。
……
顾时殷醒了,他伸手摸了摸眼角,湿的,六殿下,挽澈,小包子死了,死在了雪花漫天飞舞的冬天。
顾时殷的指尖抓着被褥,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不对劲,太颓了。
“承允!”他突然喝道。
承允听见声音,快速从门外进来,恭敬低头:“奴才在。”
“把族谱拿过来。”
承允没敢擡头看他,答了一声是之后便退出去了。
待承允再次进来,顾时殷直接从床上下来,翻开册子,他翻到后面,几乎是一目十行。
终于在上面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族谱上,印着字迹潦草的一行字。
开干二十年,六皇子顾时也薨,死于风寒,年仅六。
顾时殷顿住了,他的目光下移。
开干二十一年,三皇子顾时俞薨,死于暴病,年仅十三。
开干二十一年,五皇子顾时锡薨,死于风寒,年仅十。
开干二十一年,四皇子……
开干……
谁都死了,风寒,暴病,意外……到最后,只剩下他顾时殷。
“假的!都是假的!”他狠狠的把册子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承允沉默的跪在地上,守夜的婢女也齐齐跪着。
顾时殷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了,内心满是崩溃,他的眼尾被刺激得泛红,发丝凌乱。
他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为什么啊?
那些人,那些他的亲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风寒?暴病?意外?怎么这么巧,都在同一年,一个死完另一个接着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顾时殷站在原地没动,一滴泪从他的眼眶里滚落出来,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承允。”他蹲下来捏着承允的下巴,哑着声音问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