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修）（2/2）

“严格来说，应该是变态还不很完全的禁婆。”那黑瞎子就道，语气难得有点儿严肃，他把拿手里的东西又拉出来一点，靠到缸沿儿上，一手紧紧扣着脖子，另一手往嘴里一插一抠，一直伸到小腕的位置，那东西毫无弹性的嘴唇给他的手臂撑得老大，发了紫，吃相十分难看。

这是具女尸，已经给泡得发了肿，皮肤死白，看着软烂烂的一摊，没骨头似地。

老沙皱了下眉，别过眼睛。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具保存完好的人尸，黑瞎子这一手下去也稍微太狠了点儿。

“你们看看，就是这个。”黑瞎子把刚才掏出来的一粒小黑球儿放在手心里，展示给他们看，“这玩意儿吃的不好就要没命，之前那几个哥们儿估计就是着了这个的道，只闻了味儿就当做八香拿出去卖，结果害了不少人。”

“禁婆香，”那花儿爷就在边上喃喃道，一脸很不可思议的模样，“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霍婆婆说着玩儿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

那黑瞎子就低着头笑起来，收了手，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这是门技术活儿，在地下有很长的历史了，”他道，“起源应该是某个皇帝为了长生不老而开发起来的不死药。所以严格来说，这个禁婆应该只是个副产品。”

“这还真有长生不老的药？”大奎就道，伸直了脖子，有点儿眼馋地看着黑瞎子把那个小瓶子收进背包里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黑瞎子就‘咯咯’笑起来，要笑不笑地道，“但是从目前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任何一种试图突破人类生命极限的东西都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打它们的主意。”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儿怪。花儿爷站在他的对面，正用一种很怀疑的眼神望着他。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当初李元昊进行长生不老药的试验的地方。”哑巴张安静了一路，这时候突然插话道，他讲话的语气十分冷淡。

“他成功了？”老沙轻声问，她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哑巴张和黑瞎子这两个人好像突然产生了一种很遥远的距离感，他们站在这里，用一种很了解的语气在讲述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那黑瞎子只是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道，“禁婆香一开始被研发出来，出于某种原因，只能被女性的身体所接受，所以到目前为止，所有碰过这个东西的男人几乎都很快就死了。”

哑巴张站在他边上，听他这么说，皱了下眉。黑瞎子对这个东西貌似非常了解，这种了解的程度就好像他曾经亲自参加过对禁婆香的研究一样。

“我有一个问题，”大奎在后面突然道，面色有些发白，“刚才那个把秀才抓去的禁婆是从哪里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