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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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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江言!”

江言听到一声呼唤, 一睁眼就见黑猫蹲在她的枕头旁边正低着头试图给她一爪子,结果看她醒了,那爪子停在半空中显得略微有一些尴尬。

江言想也没想一下抓住那只猫爪, 把被子一掀将黑猫裹进去。

“喵!好心没好报!”

黑猫费劲力气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毛全炸起,那双金色竖瞳带着一丝狼狈地瞪着:“那份帛书送来了,我看你没醒才来喊你的!”

江言满脸无辜地偏开了头:“哦……我刚没睡醒, 做梦开启了自卫机制呢。”

这她可没撒谎,就是做梦了啊。

不等黑猫继续发飙,江言立马下床去洗漱, 等她收拾好出来就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她看着那一桌丰富的早餐心里多了一丝疑惑,陶五是在什么时候厨艺进步这么大的

她又想起在她那个梦境里, 陶五的厨艺就是很了得的。

这时陶五端着最后一盘早餐走了进来, 江言打量他一眼, 正准备问上一句,就见蔡博亚走了进来。

她一看桌上那一桌丰盛早饭眼睛就是一亮,半点也没有客气自顾自就进来坐下:“江馆长谢谢您的招待!”

“……”

这自来熟倒是比她爷爷强。

江言也就默认了,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为什么这楚帛书是半份啊”

这话一下就打开了蔡博亚的话匣子,她吃着炸得酥脆的三鲜春卷,似乎是想要严肃一点, 只是现在的“状态”怎么也严肃不到哪里去。

“我爷爷说是因为他犯蠢才使得这楚帛书只剩下一半的, 所以我们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习反诈骗技能,学不会的话连家族信托金都领不到!”

正在喝鲜榨的花生豆浆的江言差点就被呛到, 她偏头咳嗽了一下,陶五适时伸手拍了拍她背, 然后递上了纸巾。

江言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心说这蔡季襄还真的吃一堑长一智啊。

“不过事实证明我爷爷是对的。”

蔡博亚继续说:“他老人家这么多年除了找山海居主人的下落之外, 就是在找那剩下的那一半楚帛书。”

“可惜这完全就是大海捞针……”

“这么多年我们唯一找到的一点线索就是那半份楚帛书现在应该已经在国内了。”

闻言江言立马追问道:“是吗那在哪里”

蔡博亚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们是通过一个私人拍卖行知道的消息,说是有半份帛书被一个神秘的华夏买家所购。”

“我们当时也去追查过了,可是对方没有透露身份,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也让我爷爷唉声叹气了好久呢。”

江言略一点头,又说:“那半份帛书到了吧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比起楚帛书,其实江言更好奇的是当初山海居主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明明在进去拿那这半份楚帛书之前她都没有任何异样。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不然她还能去找当时那个收藏家了解一下情况的。

现在的话,那人肯定早已经作古了。

想着,江言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这半份帛书是怎么……”

她问得很隐晦,毕竟谁也不像她一样可以在梦里知道那么多按照常理她不该知道的事,她如果一下说太多,可就太招人怀疑了。

可是这话一出,她却看到蔡博亚放下了筷子。

蔡博亚注视着江言:“江馆长,我好像一直没有进行过自我介绍,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

不是吧江言心里暗暗叫遭了。

“我的专业告诉我您对楚帛书和我爷爷的事情应该了解得不少。”

江言没说话,却见蔡博亚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可太好了,说明我们是真的没有找错人!”

“江馆长,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如果我知道的一定会配合,这也是我爷爷的临终遗言。”

说到“遗言”两个字的时候,她垂下来眼睛。

江言沉默了一下也不再“迂回”,直接问道:“你爷爷去调查过之前买下这半份楚帛书的阿瑟·姆·赛克勒和山海居主人之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她实在是有些好奇。

蔡博亚用力点头:“当然!这也是我爷爷的心结之一。”

“在山海居主人离开半年后他就忍不住去拜访了一次阿瑟·姆·赛克勒,对方不欢迎他。”

“那个阿瑟告诉我爷爷,山海居主人是用帮他修复了一件文物为条件还走了那半幅楚帛书。”

“然后他提到,山海居主人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常,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向他家的一个角落,后来走的时候就很急切。”

看向一个角落

江言思考了一下觉得那个山海居主人估计是看到一只文物精怪,只是为什么会反常是那件文物说了什么

她想了想又问:“现在阿瑟·姆·赛克勒家里还有人吗我是说那些收藏品还在吗”

蔡博亚似乎也有些惊讶江言会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他们家依旧是北美最大的收藏家之一,还自己办了一个私人博物馆。”

私人博物馆

那就正好了!

“那个博物馆叫什么”

“叫赛克勒博物馆。”

江言把这个名字记下来,然后这才和蔡博亚一起去了办公室。

装着半份楚帛书的保险箱正被放在那里。

蔡博亚打开了保险箱,戴上手套才将那半份楚帛书给拿了出来。

而随着半份楚帛书的出现,一个苍白的人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江言在梦里见过的,那是楚帛书的人形。

只是比起梦里,他现在看起来格外憔悴,惨白得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他看到江言的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就说:“终于又见面了,山海居主人。”

江言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楚帛书还能交流,要是和洛神赋图之前那样就麻烦了。

不过想起了山海居主人答应他的承诺,要带他回去隐居的。

然而他却等了那么多年,等到自己都变得残缺了……

江言对着一旁小明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将蔡博亚给带了出去。

等办公室门被小明关上之后,江言才看着楚帛书道,她并没有否认“山海居主人”这个身份,原因是她不希望这个等待多年的文物再次失望。

楚帛书四下张望着,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来:“这里就是山海居吗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江言问:“传说中山海居是什么样的”

她只见过已经荒废的山海居。

处避暑笑着答:“传说山海居主人吝啬抠门,舍不得花钱修房子,只把我们这些文物带回去往小房子里一丢,我们还需要帮你洗衣做饭……”

“”

江言嘴角一抽:“这是污蔑!而且现在这里叫山海博物馆了!你看看我们这里多宽敞,一物一馆,薪资从优,五险一金,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假期,你看院子里那些熊文物都把自己玩胖了!”

虽然有夸张成分,但是在情理之中。

楚帛书又忍不住笑,只是神色有了几分落寞:“那真好啊,只可惜我没有能早一些来。”

“……”

江言觉得自己心窝子被戳了一下,她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人家就是迟了那么多年没有享受到待遇啊。

“不过您也不要自责,当年也是我自己选择要留在蔡季襄身边陪他著书的,这么多年他待我也很好。”

江言又赶紧问:“当年山海居……去阿瑟·姆·赛克勒家取回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楚帛书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刚被撕开,灵力不稳只能陷入了沉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蔡季襄身边了。”

看来还是得她亲自去一趟A国啊。

江言又看了看楚帛书:“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修复好的。”

“不勉强,我们这些文物成精的不比那些生灵精怪,我们对于寿数和变数总是习惯去接受,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文物会毁于什么情况。”

闻言江言没有答话,事实确实如此。

在时间长河里,有太多美丽而独特的文物消失了。

不过……

“那我也不能让你消失在我手里。”

他们博物馆可不就是做文物保护的吗不然她还开什么博物馆。

把楚帛书安顿好,江言就又去找了蔡博亚。

“我和你一起去A国。”

此行除了要去阿瑟·姆·赛克勒的那家博物馆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想去送一送你爷爷。”

蔡季襄等了七十多年,就算现在江言完全不能确定自己和山海居主人的关系,可是她毕竟在梦里见证过蔡季襄的大半人生大事。

她和他并不是陌生人。

她该去送一送的。

蔡博亚听了这话又一次把江言给抱住:“谢谢你江馆长,我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江言一行人刚下飞机就被蔡家人直接接走,等到了他们家宅邸,刚一进门,她就被一群人围观了。

“真像啊……”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这说是骗子都不可能了!”

蔡家上下都围在门口排着队挨个上前来和江言拥抱,他们的中文都说得极好,尽管其中好几个的长相已经几乎是完全西化了。

在江言以为这个“奇怪”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蔡博亚对着后面又一招手:“嘿!仲惜,快来,这可是你喜欢的江馆长耶!”

话音未落,蔡家其他人也都开始对着后面一根柱子招呼:“快来,别害羞了。”

江言也疑惑地看过去,就见那柱子背后探出一个脑袋。

长得和她在梦里山海居主人第一次见到的蔡季襄几乎有八分相似。

少年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目光带着天真和羞怯,垂着头走过来,眼睛却闪着光:“江馆长你好,我叫蔡仲惜……”

这一刻,眼前的这个少年和那个叫着“老师”的蔡季襄仿佛重叠在了一起,江言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现在在意大利文物修复学院上学,我们的院长经常提起您,我拜读过您每一篇论文……”

蔡仲惜激动地说着,江言盯着他的脸:“你和你爷爷年轻时候真像。”

这话刚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对方爷爷刚去世,自己这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正准备道歉,就听一片愉快的附和声。

“是吧咱们仲惜可像老爷子了,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是不是该叫返祖”

“……没文化就少说话,这叫遗传!”

“……”

江言看着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悲伤味道的蔡家人有些不解,就听一旁蔡博亚说:“爷爷早就给我们打过预防针了,让我们把伤心收一收,他葬礼上可不喜欢人哭。”

“他说嫌丢人。”

“”

江言想说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嫌别人哭丢人的蔡季襄在他老师面前可是哭成一只落水狗啊。

不过为了逝者面子,她没有说。

只是心里却舒服了很多。

她看向那个蔡仲惜:“有空来我们山海学院当交换生啊。”

下一秒蔡仲惜直接原地起跳:“真的可以吗那我能加入应县木塔的修复吗我们学院的人都想去!”

江言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注意防晒。”

她已经看到好几个白嫩嫩学生过去给晒成黑煤球了。

寒暄一阵之后,江言到了蔡季襄的灵堂前,他的葬礼选择的是中式的,只是一切从简,也没有停灵,只摆着一张照片,也是按他的意愿选的就是那张他和山海居主人的合照里的自己。

江言点了香,她走上前,一阵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清风拂过她的发梢,似乎是在告别。

她下意识看向了风来的方向,那里没有窗。

她突然笑了。

江言知道这世上是有鬼的,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不害怕。

如果这阵风是蔡季襄……

江言的手轻轻对着那个方向挥了挥,小声道:“再见。”

她代替山海居主人来对她送别。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那阵风停下了。

第二天,江言就在蔡仲惜的陪同下去了那家赛克勒私人博物馆。

这家博物馆的位置有些偏僻,实际上是那个阿瑟的一处房产改建的。

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地方。

路上蔡仲惜就给江言介绍过,这家博物馆来参观的人其实并不多,赛克勒家族之所以这么多年还维持着这家博物馆其实更多的是为了避税。

但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好好的打理博物馆,至于里面的文物也基本上没有太大价值。

按照外行人来说,就是根本不值钱。

值钱的要不就是被他们收藏在家里,要不就是早就出手了。

所以他很疑惑江言为什么会来参观这家私人博物馆。

可是等他们到了地方,刚一停车就看到那家博物馆门口挤满了人,还有很多记者在为着。

江言看了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蔡仲惜说:“这就是你说的人气不高”

“不是的……明明平时真的没有人的啊……”

蔡仲惜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

江言忍住笑说:“嗯,可能知道你要来,他们故意多雇佣一点人。”

“……”

小孩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逗完小孩,江言就向着人群去了,不过她并没有试图挤进去,而是在旁边悄悄听。

“那幅宋代的画居然真的被破坏了吗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在这家博物馆展出这么贵重的展品啊。”

“应该是真的,我已经看到赛克勒家族好几个人进去了。”

“那可怎么办这要谁来赔偿”

“废话,当然是保险公司了。”

江言听着挑了挑眉,看来她这次是赶上巧了。

而这时,赛克勒博物馆本来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外国人站了出来:“很抱歉,今天博物馆暂时不对外开放。”

说着,一群保安便出来清场了。

蔡仲惜一脸懊悔:“抱歉江馆长,是我实现没有做好功课……”

他垂着眼睛像一只自我反省的小狗。

江言却答:“不,你选的这个时间点可太好了。”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搭上赛克勒家的人呢。

万一山海居主人看到的那件展品不在这博物馆里,她可就只能去找赛克勒家的人了。

只是托关系去见哪有人家需要她帮忙来得方便呢

“干得漂亮啊小蔡。”

突然被夸的蔡仲惜脸上的愉快和不解交错着。

很快其他人就都离开了,唯独江言他们没有走。

保安也没办法,因为他们连那个站在最前面的高挑女人都推不动,她脚底下好像是灌了水泥!

江言拍了拍站在她身前的小明,然后对保安道:“麻烦帮我叫一下你们的负责人。”

保安警惕地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江言继续说:“就告诉他我可以帮你们修复那幅宋画。”

闻言,保安面露惊讶地打量一下江言,然后依旧没动。

江言耸了耸肩看向黑猫,就见黑猫尾巴一甩,一粒光点飞进那保安的耳朵里,保安轻轻抖了一下,然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隔了一会儿,先前出来的那个高大男人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江言。

他本来不置可否的神情在看到江言脸的瞬间变得谄媚起来,他一个健步冲上来:“江馆长!请问您是江言江馆长吗”

很好,她自我介绍都省去了。

江言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江言。”

高大男人瞬间激动,想一把握住江言的手就被小明和陶五一左一右的拦开了。

他心领神会地觉得这是保镖,立马稍微推开一点说:“江馆长里面请。”

他没有提修复宋画的事,江言也就不提。

等进了博物馆,高大男人就要领江言直接去办公室,可是江言却在展馆的门口站定。

“我想先参观一下。”

闻言高大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道:“以江馆长的眼界,里面的展品您肯定都不会有兴趣的。”

他没有说里面的文物不值钱,可是字里行间都透着这个意思。

“不,文物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我还是想先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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