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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渣男,有认识,所以要分手吗贺远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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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家人眼里他们的关系是强制也好,包养也好。

他们也会是那层关系。

一直。

是否反对,是否接受,也不会改变。

不会因为反对,阻碍就会分开。

哪怕永远不同意。

贺重山的拐杖最终没有落下,停在离贺远洲不到几厘米的位置。

一句逆子,概括贺远洲。

贺重山回了书房,只剩下贺远洲在客厅。

时间照常的过,贺远洲还在主宅。

那天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宅子里没有太多的异常,一样用餐,但爷孙俩根本没有谈话交流。

人人变得小心,生怕说出话。

贺远洲得到了一份录音,录音没做过改变,贺远洲就那么把它放到窗台,没有人可以看清他的神态。

录音一遍遍放过,秦安总是对这些事应对自如,始终冷静也无情。

情感从来不在秦安那里占据首要,也许有过但秦安从来不会盲目。

克制也清醒。

一直以来贺远洲都说不上不清醒,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贺远洲半阖着眼,

录音好似更直面,贺远洲面无表情踩过装有录音u盘的电脑,键盘上的按键支离破碎。

第二个电脑。

更该毁的是u盘,可那段录音就像复刻品,不会消失,也不会被毁。

房间内的电脑很快就被清扫,处理,又送来了第三台电脑在房间外。

贺远洲半倚在窗台上,冷风从他面上拂过,电话嘟嘟的响,没有被接通。

今天上午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表面他们都毫无异样。

毫无意义地通话,不到十分钟就会挂掉。

下一个电话就会到明天,消息照常。

秦安不会不回复,只是简洁。

就如录音里他答应贺远洲爷爷的话一样,减少频率。

秦安很少失言,也许减少频率这个抉择不过是他想让这段关系有一个冷静期,关于家人,关于冲动。

衡量后的抉择,不全是因为贺远洲爷爷提的要求,只是这个节点上刚刚好。

那就答应。

贺远洲听到电话里传来官方的播报,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很短,几乎不存在。

减少频率,贺远洲轻念这个词,手机滑落在他脚边,贺远洲没有反应继而拿起窗边另一台手机。

什么减少频率?

窗户开得更大,冷风更足,他换了五台手机,不同ip,每个地区都有。

终于打通了电话。

谁也没说话,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也许过了几分钟,秦安在电话里开口,声音很轻:

“知道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并非疑问。

他们都没说知道什么,但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贺远洲嗯了一声,心中忽然涌来一股涩意,让贺远洲眼睛低了低。

他好像在难过,也有点委屈,委屈这个词也许不够贴切,但好像又能形容。

明明他一直有听秦安的话。

对唐锦修也足够隐忍,也好好回家谈。

可总是没有成效。

贺远洲在秦安面前情绪总是很容易猜测,秦安不是很会哄人,也不怎么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会把自己掩盖成一个好的交往对象。

于是电话又恢复了沉默,只剩呼吸可闻。贺远洲没有问秦安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有意义,也明知故问。

秦安好像上了楼,电话里一点动静都很明显,楼梯些微的踏踏声出现到消失,他们都没说话。

贺远洲静静地倚在窗台边上,听电话里的动静。

他们好像从头到尾话都不多,这样也很常见,有时候感受到对方呼吸,也会心情良好,但现在好像并不奏效。

贺远洲只觉有一种难以掌控的情绪在心中蔓长,攀升着更高的欲.望。

秦安走到窗台处,他抽烟时总会有这种习惯。

秦安咬住烟尾,神情有些懒散,说:

“有时候觉得我很像一个渣男。”

秦安对自己的认知从不是好人,他清楚自己在谈恋爱时是有缺陷的,但改变的想法却不浓烈。

或许也没有。

贺远洲没有说话,眼睛只能看到地板,头很低,颓意从姿态里散发出来。

并不可怜,只会让人觉得有一种故事感。

贺远洲一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哪怕这样他也不会给人一种可以冒犯的感觉。

天生就有的那种气魄与姿态,难以比较。

秦安咬着烟,把烟点燃,问:

“是渣男,有认识,所以要分手吗贺远洲?”

有认识是指洲洲认识到安安有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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