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从未教过你这么放肆。”(2/2)
就像贺远洲在秦安面前总是藏不住獠牙一样,会示弱会装乖,可不会什么都不做,成为另一种性格,小白兔般,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那不是贺远洲,也不会是秦安。
可以伪装,但总要有自己的一面。
没人再说话。
另一边也没有动静再传来。
我们再谈这几个字明明普通得就像随意,根本算不上是安抚,可偏偏能让贺远洲收起那些肆意作怪的情绪。
大概过了一分钟,贺远洲才垂下眸子,打算听话,说:“嗯。”
手机半悬在空中,贺远洲声音和平常一样淡薄:
——“每天一个电话。”
每天一个电话就听话。
秦安有时候也会控制不住情绪,在电话里低笑出声,不大,也不是很给面子,但他说:
“考虑考虑吧。”
电话就这么挂断。
明明秦安的话很少,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更说不上温情,可这个电话就像一个电话粥。
贺重山脸色越来越难看,寥寥数语,比贺重山猜测过的大概相处情况更加难办。
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从那个叫秦安的男人身上入手。
就如他所说的,不联系,减少频率,秦安都可以做到,甚至是体面的分手。
或者就这样。
简单分开。
可远洲不可能。
不到一天,甚至可能还算不上过于明目张胆地减少频率,就已经让远洲失控。
哪怕远洲在所有人面前冷静有致,有条不紊,可贺重山能看得出来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情绪异常。
失控伴随着危险。
从前贺重山从未想到谁能对自家孩子影响至深。
至少贺远洲从不像那种会沉溺于情爱的性格。
足够冷静与理智。
贺重山一开始并不觉得把贺远洲和一个男人分开会有多难,固然远洲一开始的做法令他有所震动,可这不过是远洲从小到大第一次和一个人建立这种亲密关系,有所冲动非常正常。
只要距离拉得远了,家人反对,创造阻碍,事业上或是事件上,总能分开。
收购债务公司,另一方父母,舆论压力,公司压力,家庭压力,都不失为条件。
可现在看来至少大半都是无用。
如那个叫秦安的男人所说,如果远洲同意分手,那他们才会分开。
不然从哪方面入手,都是无用。
这次听到通话,仿佛在无形的告诉贺重山,
——总有足够的时间制造下一次相遇,无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