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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避开目光,绕过叶蓁走到卧室前,“我想要休息了,请你也早点休息吧。”
叶蓁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已经被人下了逐客令,她也不能赖着不走。
等叶蓁离去之后,吴宜归颓丧地倒在床榻上。
完了完了,情形寡欲二十多年,清白要被毁了。我好像对叶蓁动心了,刚刚她亲吻我的时候我居然回应了。啊,好丢人啊,怎么回事,这是中毒的后遗症吗?
吴宜归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要清醒一些,可是叶蓁的脸不断在她面前浮现。吴宜归崩溃了,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子里,差点就将自己捂断气。
“你不用觉得害羞懊恼因为这在殿下眼里很正常,她不会介意的。”柳容修很是时候地冒出来说,声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你快要把你自己捂窒息了。”
吴宜归一愣,离开被窝坐起来和柳容修说:“为什么对叶蓁来说这很正常?”难道大盛皇族这么靡乱吗?
柳容修回答说:“作为公主,殿下自小就被训诫,除了要读史书作学问之外,生活方面也会有专门的嬷嬷和老师教导,她看起来清心寡欲,但实则什么都懂,她什么都知道。”
叶蓁居然什么都知道?!
她难道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占自己的便宜?哦不,严格来说她占的是柳容修的便宜,但是她扰乱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变得很混乱很迷茫。
柳容修进一步解释:“殿下排名第五,所以她有个小名叫做小五。先帝后私下经常这样唤她。如果你不小心惹恼她让她生气,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小窍门——试着叫她小五,她可能会心软放过你。但这招不能多用,否则就失效了。”
“你也叫过她小五?”吴宜归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问。
柳容修说:“没有,我和殿下身份云泥之别,我的经历和生活环境不允许我叫她的名讳。”
“所以叶蓁通过让我叫她的名字来分辨站在她面前的是我还是你。”说到这里,吴宜归心疼柳容修。她和叶蓁之间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发小,却始终被身份阻隔着,甚至连名字也不能叫。
“确实如此,”柳容修的声音很平静,“话说回来,叶氏皇族内部虽然乱了一些,但殿下始终保持着当初我见到她时的模样,虽然她不得不改变,但透过一些细节可以知道她仍旧是当年那个逃学避入藏书阁的小女孩。”
“你的意思是叶蓁明明什么都懂,但却又什么都没做。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据我所知,从未有过。”
“那你——”吴宜归不知道应不应该提及柳容修的心思。
柳容修心领神会地说:“无论我当年如何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已经是一个过往,不希望再掀起波澜。”
吴宜归想到一个问题:“后来叶蓁没有选中你为她推荐的驸马?”
“她一个都没有看上。”柳容修语气无奈,“殿下的心思深不见底,连我也无法猜透。其实殿下小时候天真烂漫,做事直来直往,不会遮掩她的想法。但这一切都在后来变了,她遇到了两件事使得她变得如此。其中一件与我有关,想必你也听说了,就是我被皇后刺字赐罪。而另外一件则是和先帝后的去世相关。殿下从那时候起,失去了疼爱她的父皇母后,也同时失去了依仗。有先帝后在,她是为所欲为的大盛公主;先帝后先后去世,她就成了偌大皇城之中无依无靠的孤儿。”
吴宜归感慨:“叶蓁失去了父母、兄弟和朋友,在你走后,她失去了一切。”
柳容修喟叹:“虽然有遗憾,但好在你来了。”
吴宜归耸耸肩:“你可别对我寄望过高,我怕让你失望。”
“那你的商业计划书何时去写?”
“啊,我和叶蓁约好了在她审讯完十七之前写好交出就行了,她现在去睡觉了,估摸着最快明天才能审讯完吧?十七该不会那么快招供吧?”吴宜归越说越慌。
柳容修笑道:“你不知道殿下的审讯手段,可算得上自立一派。”
“真的有这么狠?”
“只会多不会少。”
吴宜归揉了揉额角,“行吧,那我只好连夜赶工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