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2）

小龙女反问道:“你不怕过儿排斥你？叫你走么？”

“哈！笑话！”绮里垚不屑于此，冷傲道，“世间除咱俩外无人能断你我之事。谁要多言，拔舌还是轻的。”

小龙女又问:“若是你师尊呢？”

绮里垚回道:“这些就是师尊教诲，师尊自不会管你我之事。再则，师尊是神，也没闲工夫。”

小龙女淡淡道:“你倒是愿听你师尊的话。”

绮里垚正色道:“对我好的人，对我好的话，我都会听，但我有自己的思想，该怎么生活我自己决定。”

小龙女闻言怔怔然。莫名一叹，道:“你这样也挺好。”

绮里垚体会到了小龙女骤然起落的心绪，遂玩笑道:“你现在有我，也挺好。”

小龙女不由莞尔，也玩笑道:“认得了你方知厚颜无耻之意。”

绮里垚跟着哈哈一笑，她两颅内聊得畅快，面上丝毫不显，时光不过几瞬之间。瞥眼见杨过还在愣神，绮里垚轻挑眉峰，音调提高三分，冷声道:“杨过，答话。”

“是，是……”杨过被蓦然惊醒，眼前的姑姑虽不十分严厉，但威势骇人，镇的杨过根本不敢再擡头看，难得的低眉顺眼，答道，“那个恒康医馆确实就在这个镇里。”

绮里垚面无表情道:“带路。”

“是，姑姑。”杨过岂敢违逆，立刻答应，丢下手里草料就在头前带路，“姑姑，从这边走。”

那匹黄马也受到气场影响，乖乖的静默垂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连嘴里还叼着的一半草料都不敢吃了。直等到绮里垚身影远去不见，又过了好一会儿，黄马才敢轻轻的打了个鼻喷，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态。

杨过老老实实走在前头带路，背后除了色天际，还有款款而行的姑姑。即便姑姑静默不言也有足够威压令杨过不敢轻易出声搭腔和回头，总有种张狂多年的野狼一朝就被驯化成狗崽子的错觉。

到了恒康医馆，绮里垚从残雷戒镯里翻出一张药单子来，让杨过去柜台抓药，自己则站在店铺门口附近继续接受着来往行人和医馆内人们的各种注目礼。

小龙女不理解，问道:“阿垚，为什么一直有人盯着我们看呢？”

绮里垚笑道:“因为长得漂亮啊。自古以来，美人出现自然会引发世人围观，不分男女老幼皆爱美。当然啦，美人也不分男女老幼，美就是美。”

小龙女似是恍然，又道:“那阿垚以前也常被围观吧。”

绮里垚十分自豪地道:“那是自然。我打小就漂亮，虽然圆润但极是可爱，又有丰京士族绮里氏和外祖姬氏加持，我才不过四岁，提亲的人就已经从丰京城排到南蛮去了。”

小龙女的重点捕捉再次特别起来:“提亲？阿垚定亲了吗？还是成婚了？”

“定了，又退了。”提及此事，绮里垚有些恼火，冷冷道，“十一岁那年，周天子一道旨意就要我入宫做太子妃，三年后又一道旨意指责我不孝不悌，德行亏失，不配坐正宫。哼，七雄争霸分治天下，列国伐交频频，周王朝不过是一片苦苦支撑的无根浮萍罢，好意思说我不配，谁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