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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重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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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狗听懂了她的话,尾巴不停地摇摆着,正当它讨好着蹭蹭云景怡的裤腿时突然停下了动作,站在云景怡身前,黑黝黝的眼睛看向远处,口中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云景怡站直身,相隔甚远的方位,那名陌生男子正随几个桑州城守卫向另一个方位走去,他几乎是同时看到了云景怡,停下脚步与她对视着。

尽管隔了很远的距离,夜色浓重,云景怡却依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

守卫见他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云景怡,短暂停留了片刻便催促男子继续走。

看着那人逐渐消失的背影,云景怡沉思着,决定将此事告知师父。

她唤了一声黑豆,小黑狗又警觉地回头呜呜了两声,跟着她朝师父的棚子走去。

云苏合听罢她的推测,脸上的神情也加重了几分,云灵谷众人已经为所有难民看诊完毕,这人当真是与所有难民与众不同。

“景怡可曾看清他侧脸和颈后的疤痕,还有手腕上的痕迹?”老谷主捏着一根草药,若有所思问。

“夜色暗沉,并未看清,徒儿只察觉到那人手腕上有一圈类似增生的疤痕,但是他极快的用袖子遮掩起来。”

众人也有些疑惑,大师姐云景芝皱着眉头:“莫非他手腕上的痕迹能显露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如此谨慎?”

“眼下尚不得知,既然林大人已经设法将他带至别处,一切还是等林大人询问清楚后再商议也不迟。”大师兄说着,将一筐药草抱了起来,交给早已等在旁边的徒弟。

累了几日,云景怡为师父捏了捏腿脚后,便和衣躺在棚内一处席子上小憩。

不知是心中忧虑,还是太过劳累,她半睡半醒间做了许多奇怪的梦。

梦境里火光冲天,一处宽敞的宅院中四处都是哭泣哀求的声音,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一个黑色的人影高高举起长刀,狠狠砍向不远处另一人的脖颈。

只是瞬间,血从腔子中喷出,在空中弥漫成稀薄的血雾。

那颗头颅跌落在地,又顺着台阶向下翻滚,最后停在云景怡脚边不再滚动。

梦中的她颤抖着双手,想要将那颗头颅从地上捡起,当她刚弯下腰伸出手时,一只苍白的手臂出现在她视线中。

那只手瘦弱修长,白得几乎透明,无根指节从正面狠狠扣住那颗断裂的头,炙热的血从颈子里汩汩流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殷红的血泊。

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穿过苍白的手指看向云景怡,她惊慌失措地擡起视线,却在下一瞬整个人呆在原地。

捡起头颅的人一身玄衣,神色冷然,坐在木制的轮椅上。

他的右手中扣着那颗尚在滴血的断头,一双清列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整个人宛如地狱中的嗜血修罗。

而他的面容,竟然与沈星煜一模一样!

轮椅向前移动了三尺,玄衣人的左手向她伸出,薄唇溢出一声低语,他在轻声唤她:

“阿璟……”

下一瞬,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气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云景怡睁开眼睛,疏疏星光从棚子顶上漏下来,她头痛欲裂,神智恍惚,强忍着蜷缩在席子上。

为什么突然梦到他。

为什么又会梦到他。

这个诡异的梦境,从她当初到镇北侯府那日便纠缠不休,在镇北军时也曾有过,如今已经过了数月,为何又再度出现!

云景怡用手捂住脑袋,身躯使劲蜷成一团,然而头颅中的疼痛却越来越烈,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正当她的神智快要被痛苦折磨到极点时,一只手轻轻压在她头顶的百会xue上,一颗药丸从她唇间滑进口中,师父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

“师父……我……我头痛。”她含/着药,痛苦几乎令她的声音有些扭曲。

云苏合轻轻为她施针,低声道:“景怡乖,一会就好了。”

然而血腥的噩梦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云景怡额上渗出细细的汗,仿佛低声呓语:

“师父,我梦到了他……真的好痛……”

“为师知晓,怡儿乖,一会便能好好睡觉了。”

不多时,蜷缩着的少女沉沉睡去,年迈的云老谷主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目光看向极远处的暗夜天幕。

镇北军,该到了吧。

……

昼夜轮转,在桑州城待了数十日,流疫逐渐被驱除,消息扩散开来从其他地域逃过来的难民反而更多。

云景怡同众位师兄师姐一刻不敢停歇,分发药物、包扎看诊几乎每日都要忙碌八九个时辰。

而那名诡异的男子却并无任何动静,每日领了药和粥,便倚在一处枯树干上闭目养神。

一日酉时,云景怡同往常一样正在挑选药材,远远的,一队马车沿着桑州城外的官道逐渐驶来。

夕阳余光中,马车上的旗子分外鲜明,旗子上大大的“许”字更是令人一眼便能看到。

第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前,一个身穿浅紫色衣衫的少女从车内走下,眼神中满是凌人的傲气。

这份傲气在她看到一脸疲惫的云景怡时,更甚了几分。

她不慌不急地走到云景怡身前,手中绣扇轻摇:

“这不是本姑娘曾经的师父,云灵谷的四门主吗?”

云景怡神色淡然地看着她,手中依旧挑选着仅剩不多的金银花:

“许珈柔,你已不是本师门弟子,我也不是你的师父。”

许珈柔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环顾周遭一圈,绣扇遮住了口鼻:

“这可是你自己不领情面,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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