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1/2)
释怀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轻触即离,带着他隐忍的珍视,所以停留的时间很短,荻浸月都来不及去捕捉情绪,就感觉到唇上空了。
这短暂的触碰,仿佛一场梦般,梦醒之后,所有的感情都不复存在。
荻浸月下意识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江茫也就这么顺者她的力气站直身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他还来不及开口,羞红的女孩从座椅中慌乱起身,闪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荻浸月的心跳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靠在门后缓了好久都不见一点消停,索性放弃。
脑海中开始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荻浸月刚降温的脸庞又开始腾起温度,烫的不行,那股温热的呼吸仿佛还在她的脸上。
那股柔软的触感也仿佛还在,从未消失一般,侵蚀着她的思绪,占领着她的大脑,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时隔三年再次和江茫拉近距离,荻浸月觉得自己竟然没有半点不适应,相反曾经的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让她没办法拒绝。
那个时候两个人谈恋爱,除去平时上课的时候,就只剩下那个想想就觉得美好的寒假,荻浸月基本上每天都会在工作室待上一会。
有时候是自己在沙发里画画等江茫忙完从房间里出来,有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但很多时候都是两个人贴在一起。
荻浸月觉得那个时候就是热恋期,不然她怎么会满心满眼都是江茫,恨不得无时无刻和他黏在一起,以至于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余的基本都摸索过了。
正值年少,性子本就是躁动的,哪里知道什么,光就记住了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兴奋和刺激占据着上风,谁还管之后的事情。
不过荻浸月那个时候也不怎么后悔,毕竟她见过江茫被欲望控制的模样,汗珠从额角缓缓下滑,细长的眼尾泛着潮//红,喘//息声厚重地打在她的锁骨上。
直到最后忍到不行,青筋凸凹地蜿蜒在有力的手臂上,夸大的掌心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挣扎分毫。
这些画面,光是想想荻浸月就觉得腿软。
一想到这样的江茫只有自己见过,心底的暗爽就让她觉得刺激得不行,所以那时候她要是来了兴趣就会勾勾江茫。
最后与他共赴一场欲/望的浪//潮。
就算被击溃,被打湿,被禁锢自由,她都不在乎。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明知前方是危险的,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如同甘愿葬身于大海的鲸,一去不复返。
但现在的荻浸月却没有了这样的勇气,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是没有的,于是在江茫吻下来的那一刻,她是有所察觉的。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躲开的,但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她输的彻底。
从前她拒绝不了江茫,过了三年,她依旧如此。
荻浸月也知道自己还喜欢他,就算曾经他伤害了她,她还是无可救药对他念念不忘。
尽管她到了后面很少想起他,荻浸月依旧清楚地知道,那颗心早就被他占着,再也无法让给别人。
时间会淡忘伤害,但它不会淡忘你最爱的人。
就像明明你和他已经是两条不会再有交集的平行线,彼此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总会在某一个瞬间,想起那个人。
会是吃饭的时候,也会是等地铁的时候,还会是看见漂亮风景的时候,总之他无数不在,可你的身边早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了。
而如今,曾经比赛的事情已经揭开,但荻浸月还是无法回应江茫,因为她还在耿耿于怀,那天在房间门口听他和苏羽的闲聊,那句话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是她每次沉沦时敲响的钟。
荻浸月忘不掉那句话带来的疼痛与崩溃,就因为那句话,她一次又一次否定自己的存在与努力。
那句话轻易抹杀了她对江茫的所有感情,带着欺骗与谎言,将她撕碎后无情地丢进了黑暗的深渊当中。
荻浸月将自己砸进柔软的床铺里,不想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可两种情感在疯狂的撕扯着她,她快要受不了,此时的她急需尼古丁来麻痹胡思乱想的大脑。
可烟盒和火机早就被江茫以她无法拒绝的理由收走了,她手边是一根烟都没有,躁得不行,荻浸月披上外套,准备趁客厅没人的时候,跑到
不知道江茫还在不在客厅,又怕出去碰上尴尬,毕竟刚才落荒而逃的是自己,先丢了颗薄荷糖到嘴里,企图缓解一下烟瘾。
忍了十分钟,荻浸月有些忍不住了,像之前那样,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探了头出去张望着,见客厅安静,还没看见人影,于是一咬牙,立马闪身走出房门。
往门口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江茫的房门,生怕又像之前那样,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没把她吓死。
顺利走出家门,正欢喜地等电梯的荻浸月哼起了小曲,眼睛落在不断变化的楼层上,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迫不及待的兴奋。
电梯在对应的楼层停下,门也在缓缓打开,刚准备迈进电梯的荻浸月一擡眼就跟里面江茫的视线对上了。
?
荻浸月现在就是一整个大无语的状态,怎么她每次出逃都能被现场抓包啊…
“想去哪?”
江茫从电梯里走出来,用身子挡住荻浸月的去路,就像一堵墙一般。
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面对他的问题,荻浸月又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去处,只能敷衍出声:“下去散个步。”
听到这话的江茫轻挑了一下眉骨,上下扫了一眼她的打扮,踏着一双拖鞋,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
视线又重新落回荻浸月的脸上,他一脸你要不看看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
荻浸月心虚的余光扫了一眼她的打扮,沉默了几分之后,仰起头瞪圆了眼睛回望着他,一脸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江茫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放低了语气,诱哄着女孩:“告诉我的话,我无条件陪你去。”
“怎么样,月亮?”
这样一说,荻浸月倒是心动了,圆溜溜的眼珠子滚动了几圈,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憋着坏一般勾起了唇角。
“那先说好,你不能生气,也必须陪我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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