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1/2)
番外一(2)
心如死灰的景程,捂上耳朵逃避着现实,倚着沙发缓了一会,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似的,勉强眯开一只眼,试探着朝宋临景的方向看去:“她说什么了?”
宋临景边束着浴袍的带子,边表情平淡地答道:“也没说什么……”
景程才不信姓司的有这种“气度”,刚要开口追问,宋临景截断了半拖着的尾音,借着上句话继续说道。
“一些不太文明的词语,一些对你的‘问候’,一些对我的诅咒,真没什么。”宋临景的目光柔柔地飘到景程身上,眸色微沉,嘴角小幅度地翘了敲,声音轻得像羽毛,在景程的心尖上打着颤地扫来又扫去,“她小时候就看不惯我,要不是跟你合得来,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想要和我接触太多。”
也不知道是布料太滑,还是宋临景手突然变笨了,腰带系了好半天,袍子却依然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皮肤,上面布满漾着情/欲意味的痕迹。
都是景程搞出来的,有的是欢愉时不自觉留下的吻痕,有的是因为被对方弄得不够称心,齿尖碾出轮廓的恶趣味,有的则是因一次次登顶、意识模糊时的攀出的抓痕。
景程极少有害羞这种情绪,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他甚至有点骄傲。
对方这副沉沦在欲望里的模样只有他见过。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宋临景,景程心里想。
之前他很少在玩伴的身上留印记。
不感兴趣,也没必要。
但到了宋临景这,他却似乎突然理解了那些人为什么执着于这种程度的“划地盘”。
当性的产生不只是为了发泄情绪、缓解需求、远离空虚,它就会随着与日俱增的“喜欢”变得复杂婉转,正餐前的那些小把戏都变得格外享受,会愿意在自己得到满足的同时,尽量应和对方的幻想,想要更多过激的花样,想要在对方身上烙上点自己独有的记号。
烙在心里也行。
都无所谓,只要能证明这个人专属于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琢磨些什么的景程,突然被自己浮夸的念头吓了一跳。
实话实说,虽然他跟宋临景稀里糊涂地就订了婚,但要他彻底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以及这个晦涩占有欲格外旺盛的自己,倒也没有特别容易。
不过景程倒也没过度纠结,毕竟他求婚就是让宋临景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向来自私自我,没必要因此而感到愧疚。
作为朋友的景程,希望宋临景成为最幸福的人,他不够信任这世界上的其他人,那既然宋临景正好也喜欢他,不如就让他亲自完成这个期待。
“不过也不怪司天歌不喜欢我,你知道的小程,我性格不算开朗,从小到大算得上好朋友的,其实只有你,你……”
宋临景还在那里捏着嗓子,柔声柔气地说一些惹人可怜的话,景程虽然能识破,但暂时还无法产生有效的抵抗力。
本就因对方走两步散半圈、现在已经几乎大敞四开的浴袍,以及里面那具找不出一点死角的完美躯体,而有些心猿意马的景程,干脆直接地打断了宋临景还没施展出真本事的“茶艺”。
“过过戏瘾,差不多得了。”景程擡高胳膊,攥住了宋临景的领口,用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对方弯下身子,温顺地配合着他掠夺意味很浓的吻,唇齿撕扯间,兴致上涌的景程不轻不重地拽了下宋临景的头发,在对方因此而微昂起下巴时,立刻用另一只手的虎口钳住,“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景程的呼吸节奏被牵引得有些乱,嗓子泛着点哑,一半是因为昨晚喊的,另一半则是因为此刻再度将人裹挟的晦暗念头:“那不应该好好珍惜这段友情么?”
“你出去问问别人,问问……有谁会跟唯一的朋友上床。”景程的声音低沉暧昧,蕴着几分逗弄般的笑意,漂亮的眼睛分明是弯着的,却隐约透出点凌厉,“还上这么多次。”
景程也不知道自己这点儿歪心思怎么就又烧起来了,明明腰还疼着、头还晕着,可一听到宋临景那句“只有你”,他瞬间就牙痒起来。
被钳制住的宋临景维持着一个算不上舒适的姿势,但表情却看起来很享受,他轻笑着,一副乖巧到任由景程摆布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耳语似的轻声说道:“关系上,的确是唯一的朋友,实际上……”
宋临景眸中已然被欲/念填满,他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景程在他唇瓣上摩挲的拇指,直白露/骨地坦诚道:“我从十七岁开始,每晚安慰自己的时候想着的都是你的脸。”
快被燎着了的景程嘴角一抿,将手挪了挪,扣在宋临景的脖颈处,将对方彻底带向自己,并言简意赅地对对方的坦诚做出确切评价:“变态。”
宋临景对这个形容似乎有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轻笑了一声,又“嗯”得肯定了一声,便低下头专注地与景程接起了吻,直到把景程刚才慌乱套好的衣服再次扔到地毯上,宋临景才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哦,对了。”
“你不需要去见司博么?她听起来挺急的。”宋临景咬了咬景程的锁骨,指尖在景程的腰窝处打着圈儿地闹,语气却宽容又大度,“刚订婚,我就你和你朋友的扫兴不好吧,而且人家在机场等了你半个多小时,要不然……”
没给宋临景继续表演的机会,景程空出来的手下移,直接把还在自说自话不知道耍的是哪门子“心机”的宋临景扶了进去,他脊柱瞬间紧绷,肩膀发着抖,态度却依然强势,开口时的语气甚至还漫着嘲讽:“少装,我现在要是真提上裤子去找她,你至少得跟我找半个月的茬。”
没料到景程会来这么一手的宋临景有些猝不及防,他闷哼了一声,在缓过来些后再次吻上了景程的唇角,诚实道:“确实。”
“所以,你别磨蹭,抓紧时间。”景程搂抱着宋临景脖颈,戏弄般地在他发尾处留下一枚小小的吻痕,然后贴近对方的耳朵,引诱似的轻声说道,“快一点。”
“别让人家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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