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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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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羿自始至终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自然不会生出什么杂念,但是杨修仪的身体比他想象得宽大了些,身上又不知从哪沾来了血腥味,令他感到了无形的压迫力,无法放松。

在这种时候,他脑中浮现出裴擒陌的身影,不知道对方若是看见这一幕,会是怎样的情形。

“师父,弟子想问您一个问题。”

正在想时,身后传来了杨修仪的声音。

沈羿下意识问:“什么?”

“你身上的痕迹不像是寻常道侣做得出来的,是不是那魔头强迫了你?”

沈羿眼睫轻颤。

杨修仪敏锐地察觉到他这一变化,唇角情不自禁地展开:“若是的话,我定会帮你报仇,动了我的师父,我会将那魔君碎尸万段,让他下辈子投胎变成肉羹,还要……”

沈羿打断道:“不是。”

杨修仪一愣:“什么?”

沈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强迫我。”

杨修仪:“……”

沈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包庇裴擒陌,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此人的那几日的所作所为,还是让他心中积怨的。

或许他只是怕被人看轻,才故意说谎给杨修仪听而已。

“那你现在还在想他?”杨修仪胸膛与他贴得更紧,皮笑肉不笑,“别想了,弟子不希望你的心里永远惦记着那个魔头,您若是再想着他,我只好用些手段给你和他都找些麻烦了。”

沈羿:“……”

他觉得自己身边好像都是些性情疯魔的人。

幸运的是,这一路杨修仪只是时不时对他说些刺耳的话,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直到深夜,他们几乎完全没了交流。

等到夜幕降临时,他们随便找了个荒废的空屋,打算对付一宿。

直到丑时三刻,那三个戴着幂篱的男子才放松警惕,彻底睡去。

沈羿身后躺着杨修仪,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睡着,不敢贸然找机会逃跑。

就在转身时,对方幽森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您知道,弟子一开始见到您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沈羿身子一僵,心道对方果然也没有睡着。

下一秒,对方接着说:“我想等到成年时就对你下手,当时的您对我对多温柔,倘若我对您做了什么,您说不定还会原谅我……不像现在,您只想着逃,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看我。”

沈羿索性蜷缩成了一团,捂上了耳朵。

逃离了一个苦海,现在又将他拖到烈火旁灼烧,他实在是不想应付这种偏激的占有欲,只想找个机会逃出去。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身上传来了重量。

睁开眼睛,竟是杨修仪双手撑地,居高临下看着他,轻声道:“师父,跟我走。”

沈羿不明不白地被对方拉了起来,随后杨修仪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点上他的xue道。

一切来之突然,杨修仪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趁那三人熟睡,几招凌空微步,横抱起沈羿的身躯迅速离开了这荒废的空屋。

路上,直到方才那空屋彻底从眼前消失,沈羿才出声道:“杨修仪,你要带我去哪?”

杨修仪的面庞被月光映得苍白:“总之不带你回天工阁,我好不容易才逃出那个吃人鬼地方,何必再带着你进去,师父安心跟我走就是了。”

沈羿明白了此人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带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杨修仪处心积虑,连陆笙歌都敢背叛,想来当初与天工阁合作,说到底,不过就是利用天工阁的能力,达成他的目的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处漆黑的深林空地坐下,杨修仪眼睫低垂,深情地凝望着他:“师父,还记得吗,当初你为了让我离开剑庄,让我当场放血三碗,以铭心志,否则就要赶我走。”

沈羿:“……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记不清了,他连杨修仪是怎么走的,为什么走的,走完后去了哪都一概不知,哪里知道自己还做过如此冷血决绝之事。

杨修仪自嘲地笑了笑:“记不得也没关系,弟子只是想告诉您,从今日开始,你若再让弟子放三碗血,弟子就让你也放三碗血,你若心里敢有旁人,弟子必将您的心挖出来,让你变成不会说话的空壳,我说到做到。”

沈羿当下有点后悔没有早点选择死了。

杨修仪说完,凑近用鼻尖蹭着他的额头:“师父,从前的您解开这种低劣的xue道不在话下,可是现在,您似乎做不到啊,怎么现在是体虚到内力都用不出来了。”

沈羿面红耳赤:“闭嘴。”

若只是病弱体虚发挥不出实力,他并不会感到有什么窘迫之处。

可他偏偏他失了忆,许多武学心法都想不起来,不然就算伤得再重,也有一战之力,哪里会到现在这个境地。

杨修仪见他仍是嘴硬,冷笑道:“罢了,师父,露天席地,您当下可以嘴硬,等过一会儿,您可以放声大叫,徒儿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听见。”

沈羿瞳孔紧缩,看见对方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嘴里暗骂一句:“……畜生。”

杨修仪动作停顿,眸色越发低沉,忽而伸手扳起他的面颊:“师父大可再说一遍。”

沈羿两腮被捏得很痛,但更痛的是他的心脏。

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除凌飞十二招之外的功法全都毫无保留地教给对方了,可是对方最后竟反过来用自己教出去的武功对付自己,这是多么讽刺,可笑。

他咬牙道:“我说你是畜生,禽兽,白眼狼。”

杨修仪见他一口气痛骂出声,冷笑着看着他道:“我是畜生?那师父算什么,被畜生骑的羊吗?”

他就是想从内到外地彻底击溃师父,摧残对方的身心,将自己所承受过的痛苦从师父身上一一讨回来。

可是,他见师父难过,竟没有体会到多少想象中的愉悦。

奇怪,当初对他的痴心视而不见,又狠心赶走他的人,不就是师父本人,他为何要心软,为何感受不到报复的快乐?

就在此时,胸口忽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以为是自己情绪失控导致的心痛,可喉咙溢出腥膻,才低头发觉,自己的胸膛被一把长剑穿过了。

杨修仪瞳孔收缩,忍住胸口的疼痛,缓缓回过了头。

他惊讶地发现,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一张曾见过的,熟悉的面庞。

张天策双目赤红,手握剑柄,忍着泪道:“大师兄,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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