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1/2)
多余
议论纷纷,夹杂着陈豪靖不被同情甚至有点好笑的挣扎声。
“唔唔——放开我!放开!”
校服透气性还算良好,但陈豪靖被裹成了木乃伊,没两下就喘不过气来。
花印负责驱散人群,凌霄则牢牢掐住陈豪靖的肩膀,俯身下去,将袖子往后一拽,陈豪靖的头就仰起来了。
恐怖的,绝对的力量压制。
想到上次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经历,陈豪靖这才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怎么能忘了呢,花印是三好学生没错,可这个狂暴分子却根本不怕任何挑衅!
他可是坐过牢子的!
“花印!花印你别他妈装!”陈豪靖声嘶力竭地叫道,声音在衣服里闷了一圈,传到花印耳中,“你跟杀人犯混在一起!你他妈又是什么好东西!放开我!放开!信不信我报警了!报警把你们两个都关进去!放开!”
‘杀人犯’三个字一出,花印如应激反应般,讥诮轻蔑顷刻间荡然无存,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凌霄面无表情,问道:“他在叫什么。”
“……”花印走过来,看陈豪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说,要报警。”
凌霄点点头,左手压住陈豪靖后颈,右手在他口袋里摸索,找到手机后掏出来交给花印,花印极其默契地取出手机卡,掰断。
有人通知了老师,保安正匆匆走进食堂。
凌霄屈起手肘抵在陈豪靖的背上,不知按到了哪里,陈豪靖立刻鬼哭狼嚎地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啊——别打我!求求你!别拧我的手!”
“给你做个推拿而已。”凌霄接过手机原封不动塞回衣兜,摸到衣服下的耳朵,有点嫌弃,但还是凑过去,声如鬼魅般说道:“相信我,别报警。”
嘎啦!
他毫不留情将手中胳膊拽脱了臼!
“如果你不听,那就准备上高四吧。”
凌霄松手,陈豪靖惨叫着瘫成了软体动物,坠到地面上蠕动,头还蒙在白色织物里,哭喊叫嚷,油然而生一种死里逃生的后怕。
凌霄蹲下去,友好地帮他解开禁锢,陈豪靖表情恍惚,嘴不自觉咧着,像是痛到了极致,以至于看不清眼前的人。
可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英俊,冷漠,狠辣,这个轻描淡写说着狠话的人,可能真的会下死手!
“怎么了,怎么回事,谁打架啊!”
花印拦住保安解释,真挚又急迫,似乎十分为陈豪靖担忧:“没有,都是误会。”如此清俊乖巧的脸庞,任谁都不会怀疑他说的话。
“这个同学踩到汤滑倒,拉桌子的时候肩膀脱臼了,我朋友尝试帮他接,不过没效果。校医院中午有人吗?得尽快找个人接骨。”花印帮保安把陈豪靖从地上架起来,关怀备至:“对吗,陈豪靖,你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送你?”
热心路人凌霄则抓起校服默默退出包围圈,无视零散几道奇怪的眼神,将保温桶拎走。
陈豪靖望着他的背影,浑身发抖,骤然抓紧保安的手,哆嗦着嘴唇无意识回答道:“对,对。”
离开聂中,凌霄回了趟宁馨花园,将晾衣架搬到地面,洗好的校服迎风守着地下室入口,宛如田垄里的稻草人。
他环顾这个狭小却温暖的小窝,重新整理檀木箱,里头的东西只减不增,除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绣花校服。
是花印在孝山二中那套,他自己的被当做证物强行取走了。
稍事打包整理后,凌霄锁门准备回奶茶店,经过校服时,摸了下潮湿的袖子。
不对劲。
地面被水渍浸湿了一大块,三角加圆点状的脚印,告诉他,有人来过。
一个女人。
凌霄第一次见活着的一匹马标志。
尽管花印说,那不是宝马,是法拉利,非常拗口的单词,产自意大利,跑车中的贵族,与型号相关的数字代表引擎参数和发动机气缸数量。
要懂那么多专业名词干什么,普通人打眼一看就能分辨出豪车。
超低底盘几乎贴着地,鲜红似糖渍樱桃的涂装,头灯锋利仿若刀刃,两侧隆起的尾灯如同科幻巨兽的鼻孔,一个鼻息喷出灼烧的烈焰,无往不利。
浑身散发着‘我很贵,滚远点’的土豪气息。
而这辆与劣质香精八竿子打不着的车,此时此刻,就停在奶茶店的门口。
卷帘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凌霄没急着过去,到拐角面馆煤炉边抄起烧火钳,捏合试了下灵活度,才朝奶茶店走去。
走到大门前,玻璃门和桌椅完好无损,没有打砸的迹象,头顶卷帘门也是正常打开,并非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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