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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敧单枕梦中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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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道:“你那间屋子的衣柜中,有很多衣服,你可以穿,只不过大都是青绿色的。”

“我很喜欢绿色。”月儿笑了。

她这一笑,倒真的有些像初静,不过多日的相处下来,月儿完全不似赵初静,怕自己失态,他连忙说:“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那些衣物都旧了,等初静回来,周琮可以再给她买新的。这个姑娘,毕竟不是初静,她们真的不同,周琮分的清,但是看见那张脸,他又心软,他想她,想赵初静。

晚上睡在这间屋子,月儿有些小心翼翼。这间屋子白日里明亮,打开窗子就能看到街道的热闹繁华,窗子上系着的风铃,清脆的声音。衣柜中有很多衣服,料子款式都价格不菲,这都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桌子上焚着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窗台上有一个红色的瓶子,里边插着一株白色的梨花,真是淡雅,紫色的帷幔分隔床与桌子。夜里躺在床上,特别柔软,被子上有香味,似是梨花香。

她感觉像做梦一样,有一天,她也能活这么好。

先生是个温柔的人,行医济世,她在回春馆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给他做饭,洗衣,打理药房。

先生虽然温柔,又很威严,她平日里不敢近身,但想到先生救了她,若她不在跟前伺候,也太没良心了,她第一次奉茶给先生,手都是抖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害怕了,毕竟先生是真的温柔。

月儿平日里低眉顺眼,性子温柔沉静,与赵初静完全不同,初静身上的月儿完全没有的,月儿更多的是柔顺。

每日里在回春馆打扫,洗衣,做饭,因为初静不在,周琮除了给人看病什么都不想做,饭,他只想给赵初静做。

虽然月儿并不是初静,但周琮只要看见她那张脸,已经觉得欣慰多了,长相似初静,也是这女子的福气。

月儿这日在打扫屋子,她住的这间屋子很大,陈设又多,很容易有灰尘,虽然先生不让她动这间屋子任何东西,但柜子上放的一些书上都有了灰尘,她更决定打扫一下,她小心翼翼拿着抹布在擦书的封皮,她不识字,也自然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正在擦拭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一个画轴居然掉了下来,她屏气凝神,害怕不已,等了一会,先生并没有上来,想是没有发现,出于好奇,她打开了这副画。

是一幅美人图,画上的女子明眸皓齿,肤白貌美,一袭青衣,更让她惊讶的是,这画上的女子,居然和她,有几分相似,但月儿明白,这画上女子落落大方绝对不是自己。

她好像明白了,先生为何要把她买回来,莫不是因为这画上女子?

她在此住了一个月了,知道这回春馆除了先生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住着,这二楼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屋子先生住,另一间屋子并没有人居住,否则先生也不会让她住到这里,可这间屋子的陈设,分明是按一个人的喜好摆放设立的,就比如这梨花,先生屋子并没有,先生屋子里花瓶只是插了一枝翠竹,这帷幔,先生屋子里是蓝色的,还有这屋中虽然有笔墨,但更多的是一些颜色石粉,而先生屋子里,都是墨石,这一看就是这间屋子曾经的主人喜欢作画,而先生经常练字,这些月儿都知道。

再说这衣柜中的衣物,全都是以绿色,青色为主,这明显就是一个人的喜好,这些衣服并不都是新做的,尺寸也瘦,好在月儿也不胖,可以穿的下。

那,先生是因为思念这画上女子而把自己带回来的?

想来是,她觉得先生在看她时又仿佛在看别人,她有些行为先生会高兴,有些会不高兴,可这些行为都是习惯,没有不和礼法的,按理说先生的情绪不应该波动这么大,只有一种可能,先生把她当成别人,她的习惯和那个人不一样时,先生就会清醒痛苦,这才会有情绪。

她又去先生的房间打扫,这间屋子与刚才那件屋子的陈设完全不同,没有小孩子玩意的风铃,帷幔是蓝色,桌上只有翠竹,书却很多,也没有焚香,打开柜子,除了先生的衣服,以青白二色为主,居然还有女人衣物,这么新,是新做的吗?一件榴红色的裙子,一件鸭黄与石青色相搭配的裙子。

果然,夜里先生的行为就证实了她的猜想。

周琮在独自饮酒,也让她陪他喝酒,可她根本不会饮酒,周琮却叹气说:“你终归不是她。”

若是她的话,不用他说,她也会与他一同饮酒,尽管她的酒量非常浅。

月儿便大着胆子问:“先生说得是谁呢?”这话稀松平常,也是周琮先提的,周琮并没有生气她的询问。

他道:“我的妻。”

由此可知,那画上女子果然是先生的夫人。“那夫人为何不陪在先生的身边呢?”

周琮又叹了一口气,“她呀,性子刚烈,我们之前吵了架,我一直不认错,她便离我而去。”周琮虽是这么说,但字里行间满是得意,他那么喜欢她,她的性子,他也喜欢的不得了。

“夫妻间吵架而已,先生认个错就好了,女子都是需要哄的,既然两人真心相爱,夫人一定会原谅的。”

周琮笑了,“但愿吧,等她回来,我就向她认错。”周琮看了看月儿,的确比刚来时强多了。

“你去帮我做些醒酒汤来。”他想醒醒酒。

“是!”

周琮进了自己房间,汤也没来,周琮只当她笨手笨脚的,再等等吧。他今日喝了太多烈酒,已经有些醉意,说什么千杯不醉,只是他之前意志坚定罢了,如今他思念她思念得失魂落魄,醉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有人推门,他只当是茶来了,没想到他居然看到初静进来了。

一袭青衣,熟悉的发式,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朦胧美。像是她十几岁的样子。“初静,你回来了!”他立刻上前去抱住她。

怀中的女子不说话。

“你知道吗?四年了,我有多想你!”

怀中的女子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唇。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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