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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自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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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云游天下,四处行医救人如今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内,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

“他们是怎么知道桃花客栈和先生有关系的呢?”

周琮道:“同出一门,虽然练不同功夫,但祖师爷是一样的,功夫都见过。”

程翊道:“他们居心不良,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见了就别客气。”周琮想到他们就觉得生气。

程翊道:“乔紫嫣如何处置呢?每日受完刑,属下给她灌参汤,她一直都没死,吊着一口气。”

“就这吧,如果不是她,初静又怎么会发现我的身份?乔紫嫣这个叛徒!”

程翊又问:“林晗月呢?她协助乔紫嫣掳走夫人的,您一直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

周琮道:“林晗月那个贱人,去抓了她,和乔紫嫣作伴去。”

今日回到家,初静先去看齐儿。

“睡了。”徐氏告诉她。徐氏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这人啊,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你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比我们刚到时好多了。”

“可是我的身体,我知道,虽然是气色好多了,但之前受过伤,这心疾却是没好。”

“慢慢来,慢慢调理着,如今你离了那周琮,这往后日子都是有盼头的。”

初静又有些担心,“若我们被周琮找到,以他的个性,这孩子,恐怕……”

“不会的,他不会找到我们的,云中距离梧桐镇那么远,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呢?你别担心!”

“你啊,兴许是那段日子过得太压抑,你不知道,你刚逃出来时,你的样子,每晚做噩梦,白天也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就是个恶魔,拼命把我留在身边,我哪都去不了,每晚安寝之时,他都要抱着我,他睡觉浅,我动一下他都会醒,真的压抑,我为了逃离他,做了很多违心的事,说了很多违心的话。”

“你遇人不淑,真是可怜,不过现在好了。”

“都怪我,怪我太年轻,太幼稚。”

“这不怪你,他一开始对你那么好,你动心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我们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吧?还是要回去看看叔父。”

“你放心,你不回去,掌门不会有事。”

因为周琮被赵初静所伤困在桃花幽谷,这日例会,众人见他亲自来了,不由得眼睛一红。

周琮今日穿了一件蓝色衣衫,依旧戴着面具,他刚坐下,众人齐跪,“恭迎主人归来。”

“都起来。”周琮摆摆手又问:“人可找到?”

这时,站在左列第三排的一个人拿出了一个盒子,他交给程翊,程翊接过递给周琮,周琮打开一看,是一支腰间玉挂坠,是赵初静的。

那人解释道:“回主人,这是属下在河间府所得,夫人用这坠子换了一些药材,属下问了,是一些补气血,治理风寒的药。”

周琮内心一颤,是给谁用的?她可还好?

那人随后跪下,“属下无能,待属下发现这条线索,夫人早已离开河间。”

“罢了。”周琮并未大发雷霆,“你辛苦了,接着查吧,谁能找到她,重赏。”

“是。”

散会后,周琮来到桃花客栈的书房,仔细摸索着这玉挂坠,这挂坠通体发白,上雕刻着一株梨花,青色的穗子垂着,这是她身上经常带着的挂坠,听她说是她师伯送给她的,贴身之物用来换药材,而且又不是名贵的药材,周琮担心她的情况。

她身子不好,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内力被封……一想起这件事周琮就非常自责,她走的时候应该让她拿些钱财,她的内力他应该给她解开,这世间,能解开周琮封的内力的人,屈指可数,他不解开,无人可解。

蓟州下雪了,初静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鹅毛般的雪花紧凑的纷纷飘落在她眼前。天寒,很多人都到茶楼去喝热茶,听书,赵初静忙得很,一刻也没有歇着,茶楼后厨今天就她和其余两个女师傅在,其余人告了假,一天的煮茶生活结束后,雪也停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厨,站在二楼从窗外望街道,一片白茫茫,天色有些发紫,她裹紧衣服,披好斗篷准备回家。

和茶楼的人告别完,刚走出茶楼门口,她便看见徐姐姐在等她,“徐姐姐,为何不进去?外边不冷吗?”

“不冷,初静,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在街上慢慢走着,地有些滑,初静一时间脚步快了些,脚下一滑,徐氏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她才不至于摔了,初静朝她笑,“谢谢姐姐。”徐氏却看到了她腰间的玉坠子。

“初静,我托人去河间赎回来那玉坠子,店老板却告诉我,那坠子在三个月前被人买走了。”徐氏叹了口气,“之前困苦,不得已用你那坠子买了药,如今有能力赎回来,坠子却再也找不到了。”那时走到河间,赵嘉佑正身染风寒,此时几人身上缺少银钱,初静就用这坠子换了一些药,身外之物罢了,若不是这时煮茶收益不错,赵初静也不会去赎回来。

“没事,我不是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吗?”徐氏摇摇头,“终究不是你那一块,公子说那是你的师伯送给你的。”

徐姐姐这句话,涉及了两个对她重要的人,都不在了,她内心不由得一悲。

“说来也怪。”徐氏回想着自己和委托人之间的对话,对赵初静说:“咱们怕暴露行藏,这才托人去取,那家药店老板说当时他拿着那块玉坠子去当铺想当了,有人用十倍的价钱买了这玉坠子。”

初静也怀疑起来,这玉料其实普普通通,雕刻的是梨花,并不符合大众审美,梨花这种花他们是看不上的,世人爱牡丹,爱梅花,爱雍容华贵有气节的花,不会有人因为雕刻的内容而看上这坠子,再说十倍的价钱也太夸张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做?

“徐姐姐,我们得离开这里了。”初静觉得,这些人,和周琮有关,“万一是他的人,他通过你委托的中间人再找到我们怎么办?”

徐氏道:“好,我们马上收拾东西,谨慎些总是好的。”

果然,在她们离开蓟州的住宅三天后,程翊就率人赶了过来,可早已看不见初静的踪影,只在地上见到了赵初静来不及捡起来的一支发簪,这支发簪随后就被交到了周琮手中。

周琮大怒,“我要的是人,不是这些东西!”

程翊立刻跪下,“属下无能。”

“滚!”

待他们都离开,周琮认真抚摸着这簪子,仔细看着这簪子上的纹路,簪子一角被磕坏了,“程翊!”

程翊立刻推门而入,“属下在。”

周琮将簪子举起来,程翊接过簪子,准备出去修,周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还有她的什么东西吗?”他这声音有些发颤,但又极力忍耐。

“有夫人用过的一些日用品和画作,属下带了回来。”程翊随后命人擡进来一个大箱子,里边装着赵初静舍弃的一些杯盏,衣物,还有一些书画。

周琮慢慢翻看着,就好似在看她一样。

此时,初静正坐在疾驰的马车里,她靠在徐氏肩膀着睡着,徐氏一只胳膊搂着初静,另一只胳膊护着赵齐,这孩子快四岁了,乖巧可爱。

“娘亲什么时候醒?”赵齐压低声音轻轻问徐氏,徐氏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赵初静,她正皱着眉,想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一会,赵初静醒了。

“娘亲,你醒了!”

初静朝他笑一笑,对徐氏说:“徐姐姐,我梦到,我们被周琮抓了回去,我还连累了你和齐儿。”

徐氏拍拍初静的背,“梦中之事不算数的。”

“到哪里了?”

“快到云中了。天气越越冷了,初静,我怕你生病,你现在精神状态就不好。”

赵初静没说什么,她的确有些不舒服。

到了云中,赵初静直接用钱买了一处一进院子,她再也不会用随身之物买,周琮紧追不舍,对于她的东西,周琮一看便知。

在河间煮茶她赚了不少钱,如今的生活不像刚刚跑出来时困难了。

“初静,你是不是不舒服?”徐氏摸了摸她的额头,“找个大夫吧。”

“好。”初静刚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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