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2/2）

女孩打了母亲好一阵子，母亲翻着两只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嘴里还在往外流口水，看起来已经傻了，女孩实在懒得管，就脱下袜子，塞进了母亲的嘴里，冷笑道：“去死吧你！你觉得是我害了你，我还觉得你是害了我呢！要不是你，我轮得到这种地步？

这种鬼地方是你选的，若我有得选，我总是绝对不会愿意在这里的！你自己是个臭泥潭里的垃圾，你就看不惯我了，我呸！滚吧你！你再吵！我把你的喉咙翻出来晒！”

母亲不说话，女孩又爬走了。

等到一天两天之后，她们都不怎么撑得住了，不说话，不做事，不起身，躺在地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渐渐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门嘎吱一声响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居高临下的，只有黑色的模糊的轮廓，俯视着地面的两个人，目光仿佛看着两条死狗的尸体，皱了皱眉，捂着鼻子，挥了挥手说：“还不快起来？要是不起来，那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吧！我也不管你们的，只有一条。

你们要是明天早上也这样，不起来，那就当个懒鬼，死在这里吧！我也不多说什么，只等你们死了之后，我给你们挖坑埋了，好不好？哼。”

父亲的声音冷冷讲完了毫不留情的话，哼了一声，转过头就走了。

母亲笑嘻嘻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全是灰尘，湿漉漉的，一部分是眼泪，一部分是汗水，还有一部分不知道哪里破了流出来的血水，鼻子左右尤其油腻，一摸全是滑溜溜的感觉，脏兮兮的，恶心极了，稍微搓两下手指，就能察觉到手中多出一缕黑泥。

毕竟又闷又热还好几天没有洗澡洗头换衣服，又那样情绪激动，脏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她干呕了两下，从地上爬了出去，越过门槛的时候，一歪就摔了出去，摔出去之后看见天光，笑道：“好啊，好啊，这才是、这才是我看见的东西。我应该看见的……”

她露出迷茫的表情，喃喃自语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话，嘿嘿笑了，一头撞在边上的柱子上，昏迷了过去，看神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孩在她后面出去，虽然也虚弱得站不起来了，但扶着身边的墙还勉强能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只是也被门槛绊了一跤，哎呀一声，摔出去好远，她喘了一口气发现自己鼻子流血了，摸了一把，脸上血糊糊的，红了一片，腥臭难闻，还格外粘稠肮脏。

女孩觉得又痛又好笑又好气，躺在地上喘气，直到看见天完全亮了。

她打算出门找点水洗一下，被睡觉起来的父亲打算上厕所的时候踢了一脚，哎呀一声，父亲不耐烦，怒道：“什么东西？在这里挡路！可恶！”

他说着，又踢了一脚，女孩这次没出声却被伤得更严重了，一时间吐了一口血出来，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一直在角落缩着，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奶奶问起来放出的两个人，父亲满不在乎说：“也许是睡在哪里现在还没起来吧！两个烂货。”

他挥了挥手，捏着筷子，握着碗，就要吃饭。

奶奶恨铁不成钢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没有她们，以后家里的活谁来做？你来做？你这么大了，我就没看见你干过多少的活儿！真是的，当初给你找媳妇是希望能管你干两件好事，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你这种人，究竟能做什么？要是没有她们，只怕你早就死了。

若我不在，你可怎么办呢？我是你妈，管你是应当，但也不可能管你一辈子吧？再说了，我比你大那么多，老死了，你就自己过，你把这两都弄出去，谁来养你？废物！废物！”

父亲只当听了耳旁风，摇了摇头，自己夹菜吃饭，满嘴流油，嘴里咔嚓咔嚓直响，像是吃着油炸的人手指头的骨头了。

奶奶走出去，才看见女孩，把人弄起来一看，是要死了的样子，认得出来，就让父亲出门去找大夫，父亲不愿意，说让母亲去，奶奶就在地上找了母亲外出，母亲已经疯了，不乐意出去，奶奶和父亲都出来打了她一顿，母亲就不情不愿走了出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