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2/2）

“你说的对，非咒术师搬进高专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五条悟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小叠纸，接着说：“不过只要签了这个就没问题了。”

柊绫人问：“这是什么？”

五条悟说：“协议。”

柊绫人当场戳穿他的谎言：“你当我看不见顶部那行‘劳动合同’的字是吗？”话说为什么他会随身携带这个？

五条悟说道：“就像之前邮件里说的，来当咒术师吧，柊是高等级的妖怪吧，我知道能现人身的妖怪最低也是一级的，你的话能拿到相当不错的薪酬哦。”

柊绫人之前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还没放弃，便冷冷的回：“就像之前邮件里说的，我拒绝。”

五条悟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他换了一种语气，脸色认真的说：“我这个人啊，经常被别人说性格差，不是块当老师的料。”

“原来你有自觉啊。”

“但我还是选择当了老师，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的咒术界基本都被上面高层的人掌控着，他们就是咒术界里的魔窟，就是一大框烂橘子……”

“……”这家伙是不顾他人意愿想说就说的类型吗。

“我想重洗这腐朽的咒术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那群人都杀光，可是这样做不过是换一批人，不会有任何变革，而且也不会有任何人愿意追随。”

“所以我才选择了教育，我要培养强大又聪慧的伙伴……我想要强大的伙伴。”

柊绫人看了他认真的表情，便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诶？真的吗？”

“你的理念不错，但我还是拒绝。”

“……”

“很遗憾，我没法成为你口中的‘伙伴’。”

“什么意思？”

“诅咒只能用咒力祓除，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五条悟听懂了：“没有咒力的你无法祓除诅咒么。”

“就是这么回事，而且这不是学习或者训练就能解决的问题，”柊绫人说：“人类可以拥有咒力，但却无法使用妖力，而妖怪能使用妖力，却无法获得咒力，这是物种无法跨越的界限。”

所以他永远也无法凭自身祓除诅咒，也是近千年前他没有彻底杀死两面宿傩的原因。

“不是不愿成为咒术师，而是成为不了，理念和现实是两码子事，明白的话以后就请别再纠缠我了。”柊绫人转身离开，希望五条悟能明白他们不可能成为“伙伴”。

“这点事我早就知道啦。”五条悟突然说。

柊绫人停了下来：“什么？”

只见五条悟扬着下巴插着腰，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你没有咒力这件事，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以为我看中的是咒力吗？”

“哈？”

“我说想要强大的伙伴，但我没说非得是咒术师，而是志同道合、向着共同目标一起迈进的人。”

柊绫人说：“我和你可没有什么共同的目标。”

五条悟胸有成竹道：“我一直认为你出现在悠仁身边是有理由的，悠仁足够成为我和你‘共同的目标’。”

悠仁这个名字让柊绫人产生了一些动摇。

为了报仇，柊绫人早晚要将两面宿傩彻底杀死，而这也是五条悟要做的事。

五条悟看出来了：“你果然对悠仁……要做些什么的。”

柊绫人捏紧了拳头，说：“不是悠仁……是两面宿傩。”

“啊，原来是那位啊，你找他想做什么？”

“和你没关系。”

为了彻底杀死宿傩，柊绫人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出了宿傩的容器——虎杖，而如今，杀死人类的肉身不需要咒术师帮忙。

“都到这份上了，跟我还这么小气吗？”五条悟也不强迫他，说：“算了，反正今后我还会一直纠缠你的，请多指教哦~”

“别在那里自作主张了，我说了拒绝，就绝不会做人类的伙伴。”

“别这么着急下定论，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哦。”

柊绫人感到烦躁，“你这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五条悟呲牙笑着，手指戳向自己的头：“我啊，除了被人说性格差以外，确实还被说过这里很疯狂，你可要小心哦~”

柊绫人抖了抖嘴角，看来五条悟这块狗皮膏药没那么容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