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 分手而已

分手而已(1/2)

目录

第35章

这天方燃知在拍一场夜戏。

男女主从欢喜冤家, 到眉目传情,期间种种,男二温似凉都看在眼里。

他很失意,平日的温和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 但面上还必须要佯装祝福。温似凉在河宴清与沐月的暗送秋波中黯然离去。

出城途中乌云掩月, 天降大雨,温似凉身上的月白长袍, 未消片刻便尽然全湿, 袂摆处溅了许多泥点子。

往昔之日, 谁人在路上瞧见一袭月白,便都会道一句光风霁月温似凉下山啦,他又要惩恶扬善啦,百姓崇敬他、爱戴他。

那是他们没看见温似凉此时的模样。

衣衫尽湿, 长发束冠,鬓边发须随雨水贴在脸侧,眉梢, 唇色殷红。他立于正降天雨的人间道路之上, 斜斜侧过身来,一双似点墨的眼睛静望去路。

宵禁已至,街巷空旷,偶有人家门前挂有灯笼, 被豆大的雨水打得东倒西歪,诡异之景仿似地狱。

“成功了。”温似凉低言。

唇瓣轻微启阖,飘荡出的那缕轻快音色很快散在街口。

如若此时周边有人,他们定会因看到这样的温似凉而觉毛骨悚然。能不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都不得而知。

光风霁月, 从来都与暗处的温似凉——毫无干系。

不过明处里,他想让别人看见什么样子, 别人就只能看见什么样子。

比如今晚,沐月情窦初开般地前来询问他的好友温似凉,看见一个人便心生欢喜,是为何?

她问这话时,杏眸

LJ

隐晦地看了眼河宴清,又迅速收回。温似凉了然,想笑,但他要从不在乎中硬生生表现抹失意出来。

这抹失意不能多不能少,沐月不能看出,河宴清不可瞧明,但旁人要唏嘘,要同情,要可怜温似凉竹篮打水只余一场空。

“咔嚓——”

脚踩沉叶的动静在大雨的掩护下极其微弱,温似凉是习武之人,内息尤为深厚,蚂蚁从洞口搬家他似都能辩明方位几何,这道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就像谁家娶亲报丧时的敲锣打鼓。

他缓缓转过头来。

来人瞧清温似凉的面容,表情从“原来是似凉仙君啊”的放松,到“不你不是似凉仙君不要过来”的惊恐。

嚎叫着转身就跑。

温似凉慢慢走了过去,并不急切。

有人看见了他不同往日的一面,那怎么可以呢。

今夜还很长,可以慢点来。

“过——!”成任飞激动地大喊,一镜到底的感觉,任谁都会喜欢且爱上,“燃知状态非常棒啊。”

大雨随即停止,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熬夜的人眼睛亮多了。

导演等了好几天的雨,就是为了拍好这场戏,天气预报也说了有大雨,但就是下不来,老捉弄人。心急的成任飞不管了,直接来了场人工制雨。

阴沉的灯光都多打了几个。

后期还得找阴天拍空中黑云避月的实景,等剪辑时加到今天这场戏中。

凌晨两点,今天的夜戏终于结束收工。

吴至拿两米长的毛巾给方燃知擦脸擦脖子,然后赶紧让他把身上的湿服装换下来,省得黏着难受,戕得皮肤疼。

匆匆擦了擦身,换了便装再卸妆,十几分钟之后,方燃知和大家互道辛苦,这才些许疲累地坐保姆车回酒店。

明天上午男二没戏,等再出现就是下午,男女主发现城里死了人,男二和他们一起调查。

所以上午方燃知不用起早赶往片场,可以多睡会儿。

“我手机有新消息吗?”车子刚启动,方燃知就开口问道。

不过他并不是非要得到吴至的回答,自主垂首按开屏幕。

在看到有微信消息时,他眼睛很亮,与二十分钟前还持着想刀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离陆霁行当时说“过两天去找你”已经过去了三天,先生应该会来找他了吧。

只不过下一秒那光就陡然暗淡了下去。

微信置顶给他发了消息,但并不是说要过来找他。

先生[爱心]:【只只,这两天有事,需要出国一趟,等我回来再去找你。】

先生[爱心]:【你晚上有夜戏,先工作,等你忙完说。】

眼下是凌晨两点十八分,陆霁行的消息是昨晚十点十四分发来的。

方燃知从晚九点就在拍与男女主的对手戏,自己的独戏,一整套下来好几个小时消耗没了。

怎么又要出国,是又要去哪里啊......

保姆车里没开阅读灯,只有手机的屏幕光幽荧,将方燃知的脸照得清晰,却失真。

与白天不同,他不再期待愉悦,还似乎被难过忧伤覆盖了。

吴至道:“我的知啊,你怎么了?”

垂首看手机的方燃知并不知道他周围的气息已发生变化,但吴至感受得很明显,惊讶出声。

同时已经在心中盘算,他要告诉陆总,燃知现在不开心!

方燃知听见询问:“没。”

回答很小声,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应,低落丧气的模样更加惹人注目了。

我是知知:【先生,是有工作吗?那你要去哪里出差啊?】

等发完消息方燃知才意识到已经凌晨两点,陆霁行肯定早就休息了。他懊恼着按撤回,陆霁行的回复却跟着来临。

先生[爱心]:【怎么结束这么晚?】

我是知知:【先生你怎么还没睡呀?】

我是知知:【对,我今天有夜戏,所以收工就比较晚了。】

保姆车拐了个弯,朝右打方向盘时,驾驶座的人顺便往身后看。后视镜里的方燃知似是得到了什么很重要之人的回应,不那么低落了。

吴至不太懂,谈恋爱的小情侣,情绪都转变得这么快吗?

果然是爱。

陆霁行今天难得没加班,五点就离开了公司,有时间去剧组做探望。

但考虑到方燃知有夜戏,去了也是打扰他,张程发来的行程中,方燃知明天中午休息,陆霁行便想明早再过去。

这几天他把所有主要工作都处理了一番,就为了留出明、后两天的时间去陪方燃知,躲在酒店等他从片场结束,回来一起吃饭睡觉——单纯的睡觉。

方燃知拍戏时会忙,身体状态要尽量满分,而陆霁行一旦动起手便没轻没重,很难控制,所以每次就从根源杜绝。

除非时间充足,不然往常陆霁行探班,他们都不会做暧。

没想到现在连单纯的吃个饭睡个觉都要受限制,令人烦躁。

陆霁行:【上次在德国结婚的朋友,我跟你说过的。后天他弟弟也要结婚,我不好不去。】

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方燃知想。

和自己见面什么时候都可以见,朋友结婚一生只有一次——大多数。当然要过去祝福,方燃知不失落了,马上打字。

我是知知:【我知道啦,先生。那我等你回来。】

陆霁行:【好。只只乖。】

车子拐进车库,酒店到了。

进电梯前,方燃知问:【先生你几点的机票呀?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陆霁行:【六点的航班。】

这么早就走,怎么还熬这么晚,方燃知轻轻蹙起眉头,刚进酒店房间便发语音:“好早,先生你赶紧睡吧。”

陆霁行:【到酒店了?】

我是知知:【到了。】

陆霁行拨了语音电话,方燃知立马接听。

“答应了要去找你,临时有事,当然要等你从片场结束,跟你说。”

夹杂微弱电流的磁性音色无孔不入地在方燃知耳边漾开,哄人似的。

方燃知打开浴室门,花洒左拧放水,想让它淌一会儿变成温的,位置站得太近,傻不愣登地被兜头浇下的凉水泼了满脸。

他“呀”了一声,连忙后退跳开。

“怎么了?”陆霁行连忙出声问道,“只只?”

“没事的,我放热水想一会儿洗澡,被凉水溅到了,”方燃知笑起来,“先生......的声音太好听了,我就走神......”

淋浴中的水流“哗啦啦”地浇向地板,混合方燃知羞于启齿的话,模糊得犹如清浅夜风。

以为他出什么事,陆霁行全神贯注捕捉着他的一字一句,才将话听去全面,笑了声。

好像更勾人了。

方燃知没跟他说太久,也没视频。六点的航班,离现在只剩三个多小时,方燃知让陆霁行赶紧睡觉,省得不精神。

挂断电话前,已经半个月没能见到陆霁行的方燃知终是忍不住,问了可以让自己期待它到来的时间:“先生,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

陆霁行说:“最多三天。”

去德国来回都比较费时,三天已经很短了。

“好,”方燃知说,“我等着你。”

他又有了可以期待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可以重新数时间了。

房间里很快归于安静,只有热水氤出水蒸气。没了陆霁行的声音,方燃知竟突然觉得周围有种难挨的空旷沉寂。

他仔细地在手心搓打沐浴露的泡沫,打算清洗身体。得到陆霁行的解释与承诺,他很开心。

可本应该一直持续愉悦的思绪,却在水流的冲洗下,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开始发散思维地想,从没有哪个时候,陆霁行能这么频繁地出国。

短短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出差,先生身边坐了个男生,他说他不认识。

可到底是不是真不认识,方燃知不知道。他对陆霁行的过往并不了解,只是简单地知晓他有个喜欢的男生,在德国。

第二次是朋友结婚,这是陆霁行主动解释的话。

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朋友结婚,方燃知也不知道。他没见过陆霁行的朋友

,关于傅文也只是随口提起,之前不曾碰面。

除了陆启,方燃知也没见过陆霁行的任何家人。

“礼尚往来”,陆霁行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过往他的朋友......

他们两个只靠着还算合拍的身体,走了两年多。

其余互不了解。

手心搓打出的浓郁的白色泡沫在灯光下显出彩色,又因为和空气接触太久而渐渐炸开,变少了,方燃知却没想起往身上抹。

所以......先生去德国,一次为公事,两次为私事。

私事的本来面貌,方燃知不清也不楚。

如果陆霁行借着公事与私事的名义,去见他喜欢至极却求之不得的男生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