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进化者最后的净土(1/2)
第78章 进化者最后的净土
昏迷后的祝屿进入到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之中。
她能够“亲眼”看见自己身体中原本各据一方的黑魔法元素和精神力, 慢慢交融在了一起,然后形成一团全新的力量,接着这些光斑大小的东西不停地向外扩散, 最终渗透进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当中。
就像是观摩了一场绚丽而壮观的生物演变历程。
对祝屿来说,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 甚至会觉得不过是短短的一小段神奇经历,但是对于处于现实世界中的人来说, 她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年多的时间。
明明只是三年的时间, 可却磨灭掉了太多的东西。
自从离开了兽林后, 整个飞船的人都踏上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追击他们的仿生哨兵就如同野草一般,烧完了这一批, 下一批就已经再次卷土重来,无穷无尽, 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不依赖食物资源的仿生哨兵确实没有尽头,再加上它们那足以媲美甚至能够超过一部分普通哨兵的“超强五感”, 就注定了它们是天生完美的猎杀追捕者。
只要能源不被损坏,其他部位不管受到什么程度的损坏都无法停止它们的动作。
它们的脑部或许没有人类那般活跃与复杂, 也没有人类充沛的情感,嵌在信息中枢系统中的指令变成了它们唯一能够“思考”并且无论使用什么方式都要完成的事情。
和这些冷冰冰的家伙相比,拥有温度的人类却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更不用说,成为指令对象的进化者们了。
虽然进化者们拥有普通人类没有的力量, 但他们归根到底本质上依旧是人类。
只要是人类,就会生老病死。
食物的紧缺,无法得到治疗的伤口,以及比不上精密钢铁的血肉身, 这些最基础的劣势便注定了进化者们的消亡。
更不用说到了近半年来,出现了一大批专门用来鉴别进化者的畸形种, 更是加大了这场风暴席卷的速度。
毫无疑问,进化者们的生存进入了星际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光。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死亡,进化者们只好缩了起来,只有在地上威胁没有那么大的后半夜时才敢出现。
没办法,他们需要生存资源,尤其是赖以生存的食物与水源,恰巧这两样资源都是地下无法获得的。
这项任务交给了啊寻。
因为只有她速度够快,并且无法形成热成像,能够躲避那些巡逻的仿生哨兵。
进化者们还能够撑到现在,很大一部分还要依赖于两年前在转移营地时半路上突然醒来的云拥川。
他身体上的创伤已经恢复如初,但是精神力上的却还依旧保持着一种被感染的状态。
这个状态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这枚炸弹会在什么时候爆发,若不是他在一次行动中爆发出了趋近于黑暗向导的精神力,并且还展现了超强的战略制定能力,不然怕是早就成了被舍弃为诱饵的那一个了。
和往常一样,已长成大人模样的阿寻利落地披上一件极其低调的斗篷,在极寒的天气中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不点,一块冒着大雪离开了营地。
她身后的那几个小不点,这是从虫卵中破茧而出的虫族幼崽。
外界的生存环境虽然变得极端恶劣但阿寻的周围有着不少精神力等级挺高的向导能够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在进化者眼中的“难民营地”对她来说确实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温床。
果不其然,短短的时间里她就提前迎来了成熟期产卵的“冬眠”。
这也是为什么阿寻没有脱离幸存者队伍,并且愿意接受外出替这群人类寻找食物的原因。
按照目前的状况看来,指望着祝屿醒来送她回家的心愿能够实现实在是太过困难,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倒还不如指望自己。
这一点,她和祝屿倒是出奇的相似。
作为在一群进化者当中唯一的普通人类,劳伦斯充分发挥了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和云拥川两人里应外合,救下了不少其他星球上幸存者的进化者们。
如果不是这样,当初飞船上的那批进化者现在估计也就不到有二十来人还活着。
越是渺小,就越要团结。
所以在与仿生哨兵的追逐站之中,他们并不是纯粹的逃跑,今年来更多的是在寻找遗落的伙伴。
伴着吱呀的声响,云拥川和川临带着新一批伙伴加入了营地。
他们现在所在的营地这颗星球上边缘地区的一处位置极为隐蔽的荒废教堂。
随着大门开启,教堂内钻入一阵呼啸而过的冷风,浅灰色的影子投射在落了灰的墙上,显得外头的世界格外的雪亮,寂静而空旷。
教堂大门的关闭阻拦住了外头像是绵针一般穿透几层衣物渗进骨子里的暴雪,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回温。
一行人走过长长的走廊,里头的灰尘的气味和吊着的日光灯营造出一种隔膜感的清净。
彩色庄严的玻璃遮住了室外的一切,屋里仿佛是处无人的秘境,不知昼夜,让一切都失了真。
跟在云拥川后头的人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似乎这样能够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却是格外的精神,男人将路线不动声色的记下,和他并排走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他这般谨慎,而是动作幅度极大的打量着周围。
她的脸庞有些憔悴与消瘦,不过依稀能够看出那较好的面容。
一行人绕过石像后,川临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半跪在地上,哈的一声,将一块石砖擡了起来。
紧接着一条幽深的地下通道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云拥川丝毫没有犹豫地走了下去,见状,他身后的人便也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川临留在最后,他还需要重新阖上那块石砖。
地下通道不长,大概走了几分钟就能走完。
然后原本荒凉的教堂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在众人欢呼着新同伴到来时,躺在从飞船上搬下来的急救舱中的祝屿缓缓睁开了眼。
哨兵之间的等级压制让营地里的所有哨兵在这一刻集体出现了压迫感,他们的身体甚至不听使唤地出现了不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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