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绝对主导（1/2）
第30章 绝对主导
收到祝屿求救的信号后, 云拥川看着那群丝毫没有察觉到祝屿抗拒感的哨兵们，以及呆在走廊上佯装作不经意地露过的向导们，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身上的冷气不停地往外扩散, 随之便是铺面而来让人喘息不上的精神力压制。
就算是神精粗条的哨兵都察觉到了空气中裹挟着的冰冷与压迫, 更何况是那群本就情感细腻的向导们。
他们脸上看热闹的神情早在见到云拥川后就变得有些沉重。
对于这些向导来说他们对云拥川的看法很是复杂。
他们当然知道云拥川曾经是哨兵, 也知道他还是帝星塔中有史以来第一位在五年内就结束了所有哨兵课程，并且以优秀毕业生身份从塔中离开直接进入军部的年轻哨兵。
所以在前不久, 他的身影出现在专属于向导宽敞明亮的班级里时, 所有的向导们表情各异, 有看好戏的，有奚落的, 也有如临大敌的。
塔从来都不会让哨兵出现在向导的教学楼里，他的出现无疑是在宣告着他成为了向导。
但就算是一个精神力等级为SS的哨兵也不可能会成为一个向导, 向导与哨兵就像是两条构造截然相反的基因链，人类自出生后基因就已经排好了序列, 除了觉醒了天赋，产生了进化外, 就万万不可能再出现什么变化。
因而云拥川成为向导的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天方夜谭，这让那些心思敏锐的向导们很快便将上面那条猜测直接推翻。
可下一秒，导师的宣布，却是让他们陷入了迟迟不能回过身来的震惊当中。
他们隐晦的视线看着淡然入座的云拥川陷入了沉思。
不用多想, 就知道他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外界的因素推使导致了他的基因发生了逆生长，否则怎么一个活生生的哨兵会成为向导，甚至他的精神力等级还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精神力为SS级的向导，可是整个帝星乃至整个星际中目前已知最高的存在。
所以再云拥川成为向导后, 一场看不见的新较量已经悄然无声地吹响了号角。
他的存在对于原本懒散，沾沾自得, 向来自负的向导们来说无疑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山。
天赋好，家世好的人都在这么努力，他们又有什么理由继续过着像之前那般轻松悠哉的生活？
所以今天在一知道那位能够提供神奇药剂的哨兵进入塔中学习后，莆一下课，就心照不宣地立马赶过来。
正是因为知道精神力等级越往后，越难突破，他们清晰的明白单纯依靠自身的努力怕是很难能够追赶上云拥川，但是，他们可以借助外部的力量，比如哨兵。
向导和哨兵的精神力结合，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够促使两者精神力的成长，这个成长的属性同速度与精神力结合的匹配度以及频率相关。
这个捷径说来或许会有些可耻，但是对于所有追求力量的人来说便成了无需计较的小手段。
但，他们并未见过那个哨兵，只是在当初的星网上见过她的背影，所以也只能大概的知道，她是一个拥有着一头柔顺黑色中长发的女哨兵。
而黑色中长发的女哨兵这个特征实在太过普遍而广泛，因为塔中一大半的女哨兵都留着黑色的中长发，这无疑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的程度。
不过在见到云拥川从那群在他精神力引导下自动分开站在两旁不敢在动一下的哨兵中牵出来的一位女哨兵后，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抛掷于脑后。
无他，因为祝屿太过特别。
她的这种特别是指她身上与其他哨兵截然不同的的阴冷气质，以及途径自己时能够嗅到空气中还留有她散发出来的堕落气息同那张匆匆撇过一眼，太过绮丽而显得张扬的面庞。
这下，不只是哨兵沸腾了，连情绪稳定的向导们，都陷入了躁动之中。
这个女哨兵，比他们之前遇到过的/结合过的的哨兵还要极品！
不过想到刚才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那副亲密之态，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但是。
世界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挖的功夫还不够努力专注的窥觑者。
向导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结伴离开哨兵的教室门口外的走廊上。
接下来，就各凭本事了。
......
留给哨兵们的午休的时间并不多，几乎就是简短的吃了饭后，还没休息十分钟，便要赶到训练室开始准备下午的实践课程。
由于上午只是简单的理论课，所有的哨兵都聚集在一块，但是午休后的实践课却要根据不同的精神力等级分开教学。
但因为祝屿今天才刚来，塔中并没有她的任何资料，所以并不清楚她的精神力等级，也不知道把她安排到那个训练室才合适，便只好在正式的课程开始之前，将她带到塔中的可以检测精神力等级的医疗室中进行精神力检测。
还要两个小时后才开始下午课程的云拥川有些好奇，便也跟了过去。
他还不知道祝屿的精神力等级究竟到了哪里。
上次在军部监狱中他之所以敢那般胆大妄为，一部原因是受信息素的影响精神太过亢奋无法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对哨兵的渴望，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等级为3S，能够驾驭住所有哨兵，并且和哨兵们的匹配度很高，不会出现什么排异现象。
看到那检测的仪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超S后，云拥川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因为在上次两人精神力与身体结合时，他明明感受到了祝屿体中的精神力磅礴雄厚，不应该仅仅只是停留在超S等级上。
超S级等级的哨兵或许在其他星系来说已经是属于优秀稀少那一批的存在，但是在人才济济的帝星中，却只能说是还不错的水准。
因为这里塔中的S级，超S级哨兵基数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数量变多，就会变得不珍贵。
但明明是人才辈出的帝星塔，塔中中却唯独迟迟不见一位SS又或者是超出SS等级之外存在的哨兵，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地阻碍着他们的成长一般，只能被迫停滞在这个限定好的水平线上。
祝屿麻利地从精神力检测的仪器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结果后，心中没有什么起伏变化。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刚在检测时她让黑魔法元素压制住了体内被仪器激起的精神力，因为经过早上的课程学习与相处，她大概隐约察觉出来了这里大部分哨兵的精神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为了不显眼并且保存自己的真正实力，祝屿才做出了这个在风口浪尖上过于大胆的举动。
她并不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这个自己还不够熟悉，依旧还是陌生，甚至没有产生任何情感的地方。
刚刚被隐藏起来的那些力量，是她用来在身临危险之际能够保全自己从危险中脱离而出的逃生之力。
不过在见到云拥川后，她的眼神闪了闪，看着他的下颌线，声音有些冷漠：“你好像有些失落。”
祝屿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再配上她那冷冷的嗓音同毫无表情的面庞看起来就像是在将云拥川隐藏在心底真正的想法公之于众。
正常人多少会被她的话落了面子，而脸色有些难看。
但云拥川却没有。
如果说祝屿的眼神是宛若看透一切以后的漠视感，那么云拥川此时的眼神则是看似温柔实则满是侵略性，与此同时他的脸上还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
“是有些。”他并没有否认，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祝屿再次颠覆了对他的看法。
云拥川替她将耳后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他靠得很近，属于雪山凛冽的气息喷洒在祝屿的耳边。
“你刚刚是不是对自己的精神力做了些手脚？”
祝屿怕他看出自己表情上的变化，便只是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过，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说罢，便跟着在门口等候的导师离开了这里。
两人之间的对话其他人只听了零星几句，见着云拥川还呆在原地，收拾仪器的医疗人员看他注视着刚刚那位女哨兵离开的方向表情不是很美妙，几人互相对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来到塔里的医疗人员，因而并不认识眼前的云拥川，只是把他当作一位在乎那位女哨兵的人。
距离云拥川最近的那一位，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颇有心得的过来人语气。
“肯定是你刚刚的语气惹得那位女哨兵生气了。不过，你也不要气馁，这些女哨兵最怕死缠烂打了。”
云拥川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步，极为自然地将刚刚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移开，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是嘛。”
回答他的则是一枚佩戴在无名指上，闪着亮光的戒指。
那位研究员同他挤眉弄眼道：“信我的，我那位就是女哨兵，还能骗你不成。”
最后云拥川在一群已婚人士的调侃下离开了医疗室。
走的时候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般，望着不远处的哨兵教学楼陷入了沉思。
小宝真的会因自己的死缠烂打而对自己的感官改变吗？
啧，刚刚自己说的话，好像真的有些惹她生气了，离开的时候就连连道别都没有。
有点伤脑筋啊。
......
云上的太阳西沉，天地间得万物似乎被这微弱的光芒披上一层蝉翼般的光彩。
光线慢慢变淡，渐渐迫紧地平线的夕阳，散发出绚烂的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还未散去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
等夕阳落山后不久，西处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而其他地方已经开始迎来了夜晚。
倚靠在哨兵教学楼门口石柱上，久久没等到人的云拥川，低头看了眼腕上光脑的时间，想了想还是站直身，迈开腿踏进了教学楼中。
本以为是还没有结束训练的人，却他在准备上楼梯的拐角处的窗外一楼草坪上看见了。
云拥川注意到，祝屿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应该说，是有几个胆子极大的向导将她围住，拦住了她的去处。
围住她的人，年纪几乎在二三十岁左右，除了向导之外，他们还以一个统一的特性，那就是脸上不可遮掩的高傲之态。
祝屿似乎是察觉到了一楼与二楼拐角处的窗口投落来的视线，她擡起眼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难道是感觉错了？
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而云拥川过了几秒后才从角落的盲区中走出。
祝屿这么敏锐的五感，让他更加确信她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精神力为超S等级，但她在检测时究竟做了什么能够压制住自己的精神力等级？
难道她的体内除了精神力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力量？否则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怎么会不被他发现那些小动作。
但由于差点就要被祝屿抓到，云拥川此时不敢向之前那般光明正大地站在窗口处观察楼下的人究竟在做什么，只好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呆在一片黑影中，侧着身子观看着。
楼下的人，正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祝屿的精神力等级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传遍塔中所有人的耳中。
将她围堵住的这几人，正是精神力与她相同等级的向导。
在精神力同等级的情况下，向导在一定程度上会要比哨兵要强。
作为的一定程度，则是指的，精神力稳定方面。
向导能够用精神力来与哨兵构建联系，随后能够按照自己的情绪或者想法来引导哨兵，从而达到精神领域绝对主导的效果。
显然，祝屿面前的这个向导，正是抱着这个心思。
不过此时，他的表情显然有些吃力。
他无法与眼前的女哨兵建立精神构建不说，甚至自己舒展开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引起对方的注意同回应。
眼前女哨兵的精神力状态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清晰倒映着他此时狼狈的样子。
会造成这个结果的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便是哨兵的精神力等级远高于向导，只要哨兵没有任何想法就不会感知到任何一丝向导的精神力，第二个原因则是，哨兵已经被其他的向导标记了，无法接纳第二道额外的精神力。
有了明确的情报后，谁也不会往第一个原因上前去猜想。
所在站在祝屿面前一直一一不饶的男向导，突然一改之前的做事风格。
他看着祝屿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想到她手里的东西，原本即将吐出口的那些难听的话，永远地停在了嘴边，改成了比较正常的语气，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想的。
“你被标记过？”
祝屿今天的训练其实早就结束了，她甚至还去过一趟图书馆，阅览了有关塔最基础的历史人文的书籍后才在落日之时离开。
却没想到，在走出教学楼时，早就已经有人候在这里等待着她。
但由于对方有四人，精神力的等级不低，并且完完全全遮挡住了自己的路，她才被迫停了下来，听这些人的絮絮叨叨。
不过祝屿也只是身体在这，她的灵魂早就飞向了受下午训练启发而萌生的新的炼金方案。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刚刚男向导的问话。
似乎也看出了她的走神，这让一直被捧着，心高气傲的普里斯特利·阿尔瓦心中难免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可是国会议员之子，就算是面对拥有皇子身份的云拥川也没有任何谦卑之态，可现在他却被一个精神力等级不如自己的哨兵忽略了。
这让他怎么能不恼怒。
但他深知哨兵与向导在力量上以及五感上的差距，所以并没有选择与祝屿硬碰硬，而是悄悄地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想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哨兵一个教训。
祝屿脚边的灌木丛中突然多了一只爬行类的动物。
它的头呈椭圆形，整个全身体背上，有黄环和黑环相间排列，两环宽窄大致相等，尾巴较短比较的圆钝。
这是一只金环蛇。
它盘踞在灌木丛中，一双豆子般大小的眼中映着祝屿的身影，时不时地吐出猩红的蛇信子，一副随时待命的状态。
随着最后一抹霞光的消失，一轮清月挂在了天幕中。
暗下来的光线中还带着轻抚着流云的晚风，在夜空上摇晃出丝丝缕缕的云丝，布满长空/。
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就是这个时候！
普里斯特利·阿尔瓦脸上的笑意愈而来愈大，他利用这阵树叶的声响，扰乱祝屿的听觉，让自己的精神体朝祝屿的脚脖出袭击而去。
不是想要咬伤她，而是单纯地想要吓吓她，戳戳她的锐气。
却不料自己的精神体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钳制住在半空中，金环蛇的蛇尾不停地在空中摆动着，那椭圆形脑袋上的蛇信子，甚至像是被冻住一般，死死地钉住，无法动弹。
祝屿伸出自己还没来得及摘下手套的右手，从自主运转起的防御魔法阵上用双指夹住金环蛇的头部，看着它的眼中有道一闪而过的幽色冷光，这让拥有自主意识的金环蛇那双豆豆眼中拟人化地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感。
祝屿想都没想，直接举起另一只手，将金环蛇被迫张开的口中那两颗尖锐的毒牙，拔了下来，然后才将手里的金环蛇仍在了地上。
她看着普里斯特利·阿尔瓦的那双眼中的沉冷，汹涌而狠辣，冷得让人直感坠落寒潭。
一瞬间，普里斯特利·阿尔瓦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未知强大的生物盯上，整个后背都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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