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标记我。”(2/2)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坐在了屋中的小床上。
牢中右侧墙体的三米高处有一个插着几根钢铁的小窗口,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了祝屿身上。
只见她有些虚弱地斜斜依靠在墙体上,黑色丝缎般光滑柔软的长发自然地披落在身后,发尾还沾了不少暗红之色。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色,呼吸微沉,半阖着眸子上长睫微微抖动。
身体中叫嚣的奇怪渴望,让她止不住地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像只离岸缺水的鱼,身体就快要燃烧起来。
迟迟没有得到舒缓的结合热让她胸口处袭来了密密麻麻的痛楚,她的脸庞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无助而破碎。
可她的眼中却不是凄绝之色,反而是翻滚着如同黑云般的狠厉。
她不愿就此屈服!
祝屿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将整层地牢包裹,就连角落也没有放过。
甚至还有爬出楼梯口,往外攀爬的趋势。
等云拥川拾阶而下来到她坐在的楼层的那一瞬间。
他身体中的向导素就被空中浓烈的信息素入侵。
还没几步,云拥川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隐约有些不太对劲。
他停下脚步,呼吸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冰冷堕落气息,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地牢里的气息,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在这抹浓郁极富攻击力的气息中,他嗅到了其中夹杂着坟土幽暗气息的玫瑰味。
这让他的腺体迅速灼烧了起来。
云拥川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腺体,企图让手掌的凉意让它冷却下来。
但是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多的信息素注入了他的体内,充斥满他的腺体,隐约在尝试勾起他的向导素。
云拥川知道腺体的灼热意味着什么。
他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都是依靠着抑制剂然后泡冷水澡硬撑过来的。
可是今天,他没有带抑制剂。
并且,他变成了向导,那个结合热只能依靠与哨兵结合才能度过的向导。
该死。
倚靠在墙壁上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同心跳的云拥川咒骂了一声,他低垂的睫毛在月色的银辉下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他眼角有一道凌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般。
他带着有些急喘的呼吸,看向了拿处被锁上的牢房。
眼中情绪几经变化,最终还是挪动了脚步,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来都来了,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随着距离越近,他鼻腔中的玫瑰味愈发浓烈,除了这个味道,似乎还有不少血的味道。
这一段路上,他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就连外头忽然下起的沙沙雨声,都清晰可听。
这是祝屿的信息素在悄无声息地诱导着他,故意让他放松警戒,好趁虚而入,然后占据他所有的理智,将人狠狠拽入深渊。
似乎是这道信息素太过霸道,云拥川的呼吸越来灼热,他的眼下的那枚痣甚至都被染上了些许红潮,整个人妖艳无比,哪还有半点从前清冷的模样。
他站在了牢房的门口,与里面的人仅有一道铁栏杆门之隔。
里头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微微侧过脸掀起眸子扫向了他。
那是一个浑身是血,被铁链紧锁扣住,带着止咬器的女人。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让两个人向来平稳有力的心,莫名地漏了一拍。
随后便是一阵狂跳。
噗通噗通噗通。
快速跳动的心脏似乎就要卷走身体里沸腾翻滚的血液。
大脑中席卷而过的酥麻感,让云拥川浑身犹如被大火烧撩过一般,身体瞬时滚烫起来。
他的向导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和空气里幽暗冰冷堕落的玫瑰味纠缠在了一起。
空中又多了一些冰雪清透干净的气息。
祝屿站了起来,她拖着长长的锁链走到了门口,伸出手指透出了栏杆,拂过眼前带给她身体奇怪感觉男人的颈脖,描绘着他肌肤的纹理,随着男人喉间吞咽的动作,却是扯住人的领口将人拽到了面前。
她的声音没有寻常女孩的甜美,而是同她的信息素一样,冰冷,幽暗,还带着些许沙哑,像是一条盘踞于黑暗中的毒蛇。
“你是谁!”
云拥川望她那张脸,恍惚了几秒。
随后才反应过来,有些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对方身手散发出的信息素。
躲在镜片后的一双眼,炽热而疯狂。
他伸出手,反向握着祝屿的手掌,随后伺机撑开祝屿的手掌,同她十指紧扣抵在了冰冷的栏杆上。
看起来像极了他把祝屿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了对方的耳畔。
“你进入成年期了,哨兵。”
随后他的手钻入了栏杆,环住了祝屿的腰,他微勾起唇,眼眸深邃又认真。
似乎是看出来对方的挣扎,他松开自己环住对方的手,在黑暗中摩挲着指尖还留有的余温同柔软,嗓音便得又轻又哑,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
“你好像很困扰止咬器。”
祝屿看着云拥川,似乎在分辨他话语中的真假。
落进来的月光给他渡了一层银边,目光看起来既直白又坦荡。
只有云拥川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么的失态,几乎就是在之前两人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完了。
向来自诩清高的人,竟然沦陷在了一个刚迎来成年期的女孩身上。
也许有些龌龊与羞耻的罪恶感,可现在他就想趁机而入。
霸占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太明白成年期是什么但又格外聪明警惕的女哨兵。
所以他不能让自己眼前的女孩发现出自己的任何异样,否则一切就会落空。
云拥川像是个耐心极好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群套,随后才缓缓而来收取自己胜利的果实。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是他自己。
“止咬器?”
祝屿看着眼前整理自己的衣服的男人,随后伸出被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点了点佩戴在自己脸上得东西。
“你是在说这个吗?”
没想到她连止咬器都不知道,云拥川眼底又更深了几分。
“对。”
祝屿轻轻看了他一眼,随后平淡地啊了一声,像是在回答他之前得问题。
然后扯了扯那两根会带来电击的带子,“它很烦,你能解决吗?”
云拥川的笑在祝屿耳边响起,轻轻痒痒的,就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无畏。
“可以。不过,你得让我进去才行。”
祝屿看了眼被锁上的大门,她耸了耸肩,很是随意,“我没钥匙。”
见她这般坦率地模样,云拥川地心脏又快了半拍。
他扯了扯让他呼吸有些不畅的领子,不小心地扯掉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他将扣子握在手心背在身后不让祝屿察觉。
低垂着眸子,暗中劝服自己,这样可不行啊,还要再耐心些。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后,他擡起头来,祝屿以为他刚刚再想办法,于是问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云拥川看着对方眼中虽然被情/欲覆盖,但依旧保持着纯粹的清澈,身体有些战栗。
他的声音暗哑了几分,“有一个办法,可以恢复你的精神力,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祝屿没有什么不敢的,以前一个人挑翻一直上古巨龙的事情都做过了,她不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危险的。
“你说。”
云拥川的眼神扫过她脖子侧边凸起的腺体。
带着蛊惑的声音轻哄道:“你凑过来,让我的信息素入侵你的信息素,你的腺体恢复的那一刻,你的精神力就能有短暂的恢复时间,趁着这个时间,用你的精神力攻击那道虹膜锁。”
祝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在闻到他身上干净冰冷的灵魂味道后,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她按照云拥川的所说的步骤,将自己的脖子凑在了栏杆处,然后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却未料,一阵酥麻感自下而上附在了自己脖子侧方的腺体上。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她的余光看见那带着银si(①)的she-tou(②)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记号,可却不觉得这份距离难以忍受,好像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份过于亲密的接触。
就连对方眼中那坏事得逞,分外明显的故意眼神也不会让她排斥,竟隐约觉得有些可爱?
好奇怪。
祝屿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还是咬牙忍住了身体的感觉,声音有些虚浮,“喂,你好了没有。”
云拥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他向来作为不齿的行为,可此刻却让他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看着对方那有些shi/yi的眼尾,同轻到险些被忽略的呜口因声,他又tian/no(③)了几下,才说了一声好了。
其实祝屿根本没有恢复什么精神力,但是那个虹膜锁却真正的被打开了。
因为这里只能针对克制哨兵,却不能克制向导。
云拥川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觉醒了向导的天赋,否则就不会遇到这个让自己灵魂发出颤鸣的女孩。
紧锁的铁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见他走了进来,祝屿把自己佩戴在脸上的止咬器凑向前,踹了踹他的鞋子,“这个东西怎么取掉,我试了很久都摘不掉它,它会有电。”
云拥川单手擡起祝屿的下巴,假装在仔细端详着止咬器,可实际上却是让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住眼前的人,观察到她脖侧的腺体愈发肿/胀后,才慢悠悠地从大腿处的腿环上取下一把军用小刀,站在祝屿身后,击碎那颗亮着的芯片。
他的声音有些温柔,“会有点痛,忍一忍。”
芯片破碎的那一秒,止咬器自动地从祝屿的脸部投落掉在地上。
脸上没有奇怪东西的束缚后,祝屿呼吸都畅快了几分。
她拖动着铁链,和云拥川说了一声谢啦。
云拥川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怀着卑劣快速下沉,一边愉悦,一边窒息。
一向矜持清冷的向导撕下了自己的伪装,眼中是如同狂风暴雨的疯狂之意,心中的那头沉寂许久的野兽到底还是挣脱了枷锁。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不客气,我可是要回报的。”
听到他的话后,祝屿还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危险,她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要报酬而已。
随即在床边停了下来,压下身体的不适感,故作冷静地问道:“你要什么?”
但那粗重的呼吸怎么能够骗过云拥川。
他的精神力悄悄释放,想要和眼前的哨兵建立起链接,却不料在他靠近对方的时候被发现。
祝屿拽着云拥川的领口,将他压在了墙上,眼神狠戾昂着头看他,“你在干什么。”
稀碎的月光落于云拥川的眉间,薄唇染了层绯色,笑起来的时候,躁动又惹眼。
他看着眼前克制住自己身体欲/望的女哨兵,不禁想要让她的眼尾翻红,想要看理性的人发疯,然后自己在火上浇油,在那双璀璨的眼中占据满自己的身影。
所以,他不再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信息素全然释放,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的信息素和自己的信息素交织缠绕。
然后伸出手扫落了拽着自己领口开始有些无力的手。
被扯下的扣子掉在地上,滚落进了尘埃中。
云拥川唇角溢出妖冶的笑意,清寒的双手轻轻地拂过祝屿的发丝,随后俯下身来看着她,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抚摸着脖侧的腺体,声音极具挑/逗。
“干什么?在勾/引你啊。”
男人黑色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扯掉,祝屿能够看见他精致的锁骨,泛粉的肌肤,以及有力的胸膛和缀在上面的花朵。
祝屿的脸一下子涨红,她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呼吸急促灼热了不少。
见她这般摸样,云拥川从喉中漫处笑意,眼底是波涛的海浪,与化不开的墨色。
他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摘掉眼睛后的一双眼没有了保护色。
眸色深沉,目光灼灼,不知何时散落的银色长发如同藤蔓一般包裹住祝屿的脖颈,弯腰在她耳边低语,热热的鼻息让她有些痒又有些发软。
云拥川身手帮祝屿把松落得发丝挽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面颊,若有若无得冷意,却让祝屿得脸烫了起来,身子一颤,想要移开,却被对方紧紧按在原地。
在她浑身叫嚣着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沉浸在身体本能的反应中,对方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她溃不成军。
云拥川将祝屿推倒坐在在她身侧的床上,随后自己将人圈在双臂间,居高临下地贴在对方浮起的腺体,声线暗哑厮磨。
“标记我。”
祝屿被他吓得一动不敢动,身子往内侧缩去,一向毫无畏惧地亡灵法师,突然有些害怕自己眼前这个比魅魔还要危险几分地男人,她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道:“什,什,什么?”
云拥川将她的反应望入眼底,安静的牢房中,只能听见两人胸腔内,那渐渐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像是是无法挣脱的宿命。
云拥川贪婪地呼吸着鼻尖盈满的气息,眼里满是侵占的贪婪之色。
他敛了敛眼神中的暗色,唇畔划过颈上的肌肤,“我教你。”
随后便在祝屿的吃痛声中,用牙齿嵌入了脖子上腺体。
过了很久,他才离开。
舌尖舔了舔牙齿上沾着的血渍,然后撩起自己的长发,将比祝屿肿得还要严重的腺体凑在她的嘴边。
“到你了。”
祝屿顺则他的动作,看见了那像是在散发着果实成熟香甜味的腺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身体很是燥热。
就在她还有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da(④)在了她的衣料上
对方偏低的嗓音中夹带着隐含的笑意,故意放缓的语调潋滟着无限风情。
“怎么?不敢?”
从没经历过这些的祝屿有些无所适从。
她有些愤然用力地用自己尖锐的虎牙咬住了对方递到自己嘴边的果实。
几乎就是在那一刻,两人的信息素彻底纠缠在一起,大脑像被有电流经过一般,酥酥麻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可急剧下降的温度却无法将这股浪潮中的温度冷却下一丝半点。
在雨停下来之际,云拥川伸出右手洁玉般的食指,指腹间缠绕着两人的发丝。
他像极了一只在晒着阳光的偷吃了鱼的猫,在尝到甜头后神情愉悦,唇角轻勾,整个人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