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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污染区的出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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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将水母召唤回自己的身旁,闭上眼和它的触手相连接,“记住你现在所感受到的。”

说罢,两人眼前的景象突然不再是密室,而是一处神秘的海底。

海底没有沙土、树林,更没有砖瓦,一眼望去,尽是各式各样的珊瑚丛。

海水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呈现在祝屿眼前,生物沐浴在光亮温暖的海水中,肆意畅快地嬉戏玩耍。

停留在祝屿面前的,正是梁仞的精神体,那只水母。

在海水中的它,比平时见到的它还要更加梦幻,更加美丽。

梁仞走到祝屿身旁,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现在,闭上眼,去感受这里面蕴含着的精神力。”

祝屿乖乖照做,她阖上眼,将自己的思绪防空,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之下,她身体里的精神力同黑魔法元素悄悄地跑了出来,一起看着眼前的玄妙的景观。

只见精神体分出枝干,轻轻触碰着眼前的景象,温暖的海水将它包裹住,隐约之中,精神力在微微晃动的海水带动下,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子。

而魔法元素则是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畅快地穿梭在了海底中。

它乖巧地没有去惊扰那些生物,而是自娱自乐,最后玩累了又回到了精神力身旁,依靠着它。

原本相互独立的两者,在这瞬间,竟生出了枝蔓,将两者连在了一块。

而就是在它们建立起联系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海水突然像是受到了攻击,开始变成了挣扎,暴走之态。

梁仞连忙收起自己的精神图景,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水母那如带状的触手被祝屿的精神力狠狠地撕扯下来一条。

水母发出疼痛的抽泣声,回到了梁仞的精神力中。

紧接着,精神体受到攻击的梁仞喷出了一口血。

他的内心开始不太平静。

原本他一位能“凌驾”他精神力的祝屿精神等级最高不过就是B罢了。

但是现在,一个连还没有化作具象精神体,仅有一点点模糊轮廓,不对,应该说是萌生感觉的精神力更为准确,就能毫无费力地撕扯下他的精神体,按这种情况来说,两人之间的精神力等级最少差了四个等级。

那么祝屿现在再不济也会是个超A精神力的哨兵。

她今年才十九岁!

一位十九岁的超A级,还没有精神体的哨兵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的精神力还没达到饱和状态,还在成长进化!!!

还意味着,不出意外的话,在她精神体召唤出来后,她有极大的可能会成为S级的哨兵!

而她那被异化了一大半还毫无影响的精神力更是在宣告着,一个能够引领所有哨兵的黑暗哨兵正在悄然诞生!

想到这,梁仞瞬间满身鸡皮疙瘩,随后热血沸腾起来,一颗心怦怦直跳个不行,不知怎么的,脸上已经满是热泪。

盖因他在祝屿身上看到了希望,能够拯救人类的希望!

……

结束了今天的体能训练后,梁仞喊住了祝屿,说他已经再也不能教祝屿什么了,祝屿问他为什么,梁仞回答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里。

想到前段时间在斯坦培克办公室里看见的信封,他朝着正在擦汗的祝屿道:“垃圾星的东南边平原最近出现了污染区,你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祝屿将手中的毛巾取下,她微微垂下的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瞳噙着的光华。

污染区啊。

看来自己的魔法等级有机会再上一级了。

她缓缓擡起头,看向梁仞,嘴边含笑道:“好,我去。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梁老师。”

没想到这个沉闷的小姑娘也会笑,梁仞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她那一声“老师”搞得不知所措。

等人都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了,他才回过神来。

脸上带着微笑,如春花,如皎月,声音是沾染上春日暖阳的温度,“什么嘛,原来还是个别扭的孩子。”

回到家中的祝屿同阿比盖尔用完晚饭后,她擦了擦嘴,便在对方收拾碗筷的时候说了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

阿比盖尔听后,抓着盘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表姐是要去哪?我也可以一起去的。”

“你去不了。”祝屿的声音明明毫无波澜,却在阿比盖尔的心中掀起波涛骇浪。

祝屿本来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便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在门口响起敲门声,她打开后看见站在门口咬牙强忍着悲伤不哭出来的阿比盖尔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太直接。

现在她不是和亡灵打交道,而是人类,人类是情感充沛的生物。

于是她将纸巾递给了阿比盖尔,转过身继续收拾,不过这次嘴上却放缓语调,和她解释清楚。

“我要去东南边的污染区,那里很危险,你去不了的。”

“楼下的店铺,”她的话还没说完,阿比盖尔便急切出声,她的声音还带着些着急的尖锐,“污染区?表姐你去污染物做什么?你既然知道那里危险,怎么还要自己去?!你能去,我当然也能去!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退的!”

祝屿在心中轻叹一声,随后将叠好的衣服放进包里,转过身,面对阿比盖尔,将两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摆在了台面上。

“我是哨兵,你是普通人类,所以你去不了。”

听到后的阿比盖尔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她跌落倒在地上,昂头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人,满是错愕。

她试图伸出手抓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怎么一下子,两人之间的原本还触手可及的距离变成了遥不可及,甚至连背影都变得渐渐模糊的距离。

收拾好东西的祝屿,见人还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便不想打扰她,安静地踏出了自己房间去浴室。

在她离开后,这一次,阿比盖尔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正因为她太过清楚知道哨兵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那种无力感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悲伤。

为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在努力地追赶了,还是怎么都追不上?甚至还越来越远?

为什么自己不能够觉醒天赋?

为什么自己只能是一个普通人?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漂亮玩偶。

而之前她服下的治疗药剂还在默默地修补着她身体里因幼时受到攻击而损伤的神经。

一丝精神力,从她的神经末梢悄悄地慢慢长成。

……

手下阿比盖尔忙活了一整晚给她准备的干粮后,祝屿开始了独自的第二次探险。

知道她要去东南边的平原,梁仞一早上就在城门处等着她。

他给祝屿准备了一辆代步工具,正是一辆悬浮摩托车。

在确认祝屿真的学会了如何骑行后,他让祝屿在光脑上加下他为好友。

祝屿第一次用光脑加好友,不是很会操作,还是梁仞自己来的,见他输入了一串奇怪的数字后,便有一个梁仞照片的头像出现在了光脑上,随后她空荡的通讯录里便多了一个人。

两人这才相互告别。

她骑在悬浮摩托车上猛地想到,刚刚这串数字的长度好像和她之前从坟里出来后,衣服口袋中那张纸条上的数字差不多。

算了,后面再想吧,现在先去污染区。

有了悬浮摩托车的存在,原本长达一年半载的徒步,不到短短五日便到了。

眼前这片平原已经被拉起来警戒线。

驻守的人群之中,祝屿眼尖地看见了熟人,格斗场的老板,斯坦培克。

显然,悬浮摩托车的动静也引起了斯坦培克的注意。

在看见了自己的爱骑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竟然把它借给了别人。

但想到两人都是哨兵,绝不可能发生他所想的事情,心里才好受了些。

他走到祝屿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祝屿跨下摩托车,将车还给他,“是你的夫人让我来的。”

知道两人的身份的斯坦培克略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他将人连同摩托车带回营地,丢给祝屿一壶水,将人带到帐篷里,才说话。

“外面人多眼杂,你要进去的话等晚上再进去,自己注意安全。”

祝屿吨吨两口干完一整壶水,应了声好后,便找了一个角落,枕着自己的背包阖眼休息。

为了赶路,她已经整整五天没睡觉了。

毕竟还是人类身体,她无法摆脱这些生理需要。

见她倒头就睡,斯坦培克摇摇头,随后拿出一张毯子盖在人身上,便又回到了原处。

人多眼杂,他不能离开太久,否则容易被抓到把柄。

……

夜幕降临,祝屿趁着夜色溜进了警戒线里的污染区内。

在她踏入的那一刻,体内的黑魔法元素便不安分地躁动了起来。

已经心意相通的祝屿自然是知道它想要进食的欲/望,干脆放出它,任由它乱窜在平原上。

祝屿昂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见不是血月后,不由得觉着有些可惜了。

平原地势平坦,视野极好,乱窜的黑魔法元素回到了祝屿身边,朝她示意斜后方的深处那里有它很想要的东西。

因为不是血月,便能够确认无法在这片平原获得什么稀有的炼金材料,已经失去了一项收获的祝屿,总不能再失去黑魔法元素。

随后她便跟着黑魔法元素朝着斜后方的深处走去了。

大概走了一两个小时,原本挂在天边的月亮此刻悬在了夜空的正中央。

原本寂静一片的平原上,隐约能够听见越来越明显的声音。

一道人影从黑暗处窜了出来,他的身后正有一枚长着四肢的大脑急速地追赶着。

连裕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十几天,准备要放弃希望之际,竟然能够在大晚上碰见一个活着的人。

他惊喜地边跑边挥手道:“嘿!嘿!嘿!这里!这里!”

祝屿看着这个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更准确来说,是被他身后的东西吸引住无法挪开脚步。

那只以脑花为身体,下方长出四肢,没有五官的东西可是能够让亡灵开智的涅瑞伊得!

连裕将身后的东西甩开在身后,他跑到祝屿身旁,气喘吁吁,想要开口说话,却呕了出来。

这让他不由得与祝屿拉开距离,撑着膝盖边走边断断续续道:“你,你,你,也是,哨,哨,哨兵啊。”

眼见身后那怎么也搞不死的东西追了上来,他强忍住胃里的恶心,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准备正面迎敌。

见祝屿迟迟不动,他连忙大喊道:“干什么!愣着干嘛!召唤精神体啊!这玩意我刚刚怎么都弄不死,只能试试精神体了。”

原本狂奔的涅瑞伊得忽然停了下来,它的脑膜开始产生了微微收缩的动作。

两者之间似乎在产生着一种神奇的共鸣。

它停了下来,离两人还有段距离。

站在一旁的连裕见祝屿呆呆站着一动不动,他怕会牵扯到祝屿,骂了一声该死后,随即吩自己的咐精神体攻击那个恶心的脑花怪。

受到攻击的涅瑞伊得突然变得发狂,不再与祝屿“四目相对”,它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口器,但是却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惨叫,随后是迈开了四肢,朝着祝屿狂奔而来。

祝屿迟迟无法召唤出来的精神体,终于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实体。

原本的山林间的空气渐渐被带着坟土气息的阴郁所代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一切陷入了漆黑之中。

只听见平坦的地底下发出让人发毛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土块的翻涌,一块又一块的破旧石碑拔地而起。

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乌云时隐时现,连裕感觉自己的脚底下蔓延出一阵阵的冷气,直冲天灵盖,让他头皮发麻,身上原本的恶心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他清晰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的眼睛在看着他。

风中似乎能够嗅到血的腥味,刺鼻的尸体腐朽味甚至死亡的绝望感,就连树木同泥土都开始变得溃烂,这般令人窒息的体感,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像是被诡异的冰冻住了一般。

黑色茧幕般的夜空上,皎洁的月光终于再一次倾斜而下,这片黑色的世界才被镀上了一层银辉。

连裕亲眼看见凸起的土包里伸出一只白骨森然的手,速度极快地径直将那只脑花怪拽了进去。

接着,土包外的动静变得很大很大,对顶端的坟土被抖落下了一大半,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恢复了原样,原本凸起的土包变成了山丘状。

在他耳边听见一声低沉森然的“主人”后,眼前的这一片坟地忽然就像半空中的泡沫一般,“啵”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所见之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由于实在太过诡异,连裕下意识地便产生了抗拒的感觉。

他安慰自己道刚刚那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但在见到恢复平静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血浆同四根白骨后,他才清晰的意识到,刚刚的那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一股凉意穿透他的身体,刺进骨中。

只见他受不了地从地面跳了起来,抱头四处乱窜发出尖叫,半晌后,才站回到祝屿面前,毫无形象甚至有些抓狂地吼道:“艹!艹!艹!你他/妈/的精神体怎么会是一座坟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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