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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情难自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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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情难自抑

血气弥漫,颓秃的枯枝木干上黑血溅撒,依附着树皮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用指甲轻刮便簌簌落下带着铁锈味的黑灰来。

地面上满是魔兽的死尸,它们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下是发黑的血泊,这些魔兽已经死去多时了,唯余沉沉死气,叶与散开神识也未觉察到活物。

叶与惴惴不安地向前走去,目之所及皆是惨像,万兽林本该是生机盎然的净土,若非有人侵扰,不会有诸多灵兽入魔,还惨遭毒手。

他越是深入其中越是感到反常,万兽林这么大,究竟是什么方法将这些形态各异的灵兽召集至一处,又是如何将这不计其数的魔兽杀干净的?

若是魔族魔修进犯,按理说约有百人阵仗,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叶与望向前,发现有一团暗红的宽石显得格格不入,匆匆上前去看,却发现那是一套染血的外袍,左胸口上是银丝细线勾勒的剑刺新月绣纹。

——是左修然的衣袍。

叶与抓起那染血的的衣角在手中揉捏,手心黏附了一层新鲜的血迹,一股刺鼻的酸涩味熏得他头痛,可他不敢再停歇,循着地上魔兽的尸身快步前去。

他越向前越是觉得重心不稳,他双目逐渐涣散,一个趔趄就要栽向前去,恍然间却又一头扎进了松软的床榻上。

叶与眯起眼仰首凝视着压在头顶的黑暗,他只能堪堪瞧出一个朦胧的轮廓,便紧紧攥着那团血红的衣袍揣在怀里掖了掖,黏腻着嗓音问道:“……你是…谁?”

眼看叶与又要往后倾去,陆忆寒急急靠过身去揽住他的腰,方一接近,叶与怀里那团衣物就散出古怪的味道,陆忆寒旋即敛息闭气,硬是扯着那套外袍丢了出去。

“师父?我是从安,你听得见吗?”陆忆寒忧心如焚地轻拍着叶与的肩,叶与站也站不稳,东倒西歪的也不知是在点头还是摇头,急得陆忆寒一连甩了四五个清心诀劈头盖脸地砸在叶与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要坏我好事?”四面八方传来阵阵令人眩晕的魔音,叶与刚清明几分又瘫在陆忆寒肩头。

陆忆寒天生对魔气有抗性,因此不受这魔音蛊惑,抽出归叶以作攻势,他忿然道:“是谁躲在暗处?出来!”

“哈哈哈哈……出来?这可是你说的。”那魔音落下,林间愈发嘈杂,金器碰擦声与尖细嬉笑声糅杂成一团,逐步向陆忆寒和叶与二人逼近。

魔气纷纷落下,化作数百道人影布下天罗地网,从中走来一位的魔族男子,他左眼下有一束宛若藤蔓的赤色魔纹,细长的双耳上垂下点点珠光,暗紫轻纱下只有一身凉快的短衫,只是手中那巨大的双锤衬得这魔族了无美意。

他一手托着自己的下颌忸怩作态,轩轩自得道:“小郎君你来晚了,他中了我的鹤年醉香,纵然酒量如海,也敌不过这烈香哈哈哈……”

陆忆寒垂眸沉思片刻,约摸猜出了叶与中的不是毒,而是烈酒制成的香,于是搂着叶与腰的那只手又紧了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伺机而动。

“真可惜啊,”那魔族男子手指缠着自己微卷的长发,打量着叶与的容貌叹息道,“这么漂亮的脸蛋只能杀掉真是太可惜了,若不是尊上下令,我还真想让你们都陪陪我。”

他红瞳微动,擡手一落,邪笑道:“杀。”

倏忽间,魔族倾巢而出,他们无一人在幻神期以下,相当于百名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合攻,陆忆寒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筑基修士根本无力招架。

他一咬牙,侧身闪过从面前掷来的长枪,回身踢翻枪头,扫退一旁蜂拥而至的魔修,为自己争到几分时机,他随即抛出归叶悬在空中,打横抱起了叶与跃身而上。

那群魔族又岂会因他这雕虫小技而败退,一女子弹出自己的骨链栓住归叶的剑柄牵制住二人,陆忆寒发现脚底下的长剑不再动弹却为时已晚,数名剑修自地面悠悠飞起,他们的红瞳闪烁着血光,朝陆忆寒猛冲而来。

脚底下是炼狱,四面八方是渴血的利器,怀里的叶与也还醉着,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原地待命是死,纵身一跃也是死,自己横竖都是死,能不能至少保住师父?

“噗呲——”一柄弯刀扎进他的后背,锐痛陡生,不等另一杆长刀削他脑袋,他便怀抱着叶与纵身跃下,而头对准陆忆寒,意欲将二人都戳成筛子。

陆忆寒一手掩住叶与的脑袋,将人死死护在怀中,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灼如烈火的魔气侵染皮肤,他稍有不适,便听一声爆裂炸得他鼓膜生疼,熟悉的灵气弥散开来,他忽觉自己眉心滚烫,忙不叠睁开眼,就见那群魔修被震晕在地,喷了好大一口血。

陆忆寒顾不得细想,召回归叶,强忍后背的痛意将叶与挂在背上,越过瘫倒的魔族们随便寻了个方向逃去。

他刚一擡脚,便有一只手捉住他的脚踝,身后一道劲风呼啸,陆忆寒急急抄起归叶斩下那魔族的手旋过身去,一团红光倏地没入他的胸口,他只觉得心脏一紧,其他并未觉得有何不适,便马不停蹄地背着叶与遁走了。

那为首的魔族男子斜倚在树脚,神色痴狂,他低低笑道:“他萧天成不是修无情道吗?中了情蛊,我看他还怎么修。”

一旁的魔族手下拖着两条被震麻的腿,艰难地朝他爬来,拽了拽他的轻纱:“柳统领,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讲。”柳魁生抹去嘴角血迹,四仰八叉斜靠着,心情大好。

“方才那黑衣服的,看着跟画像上的人不一样啊,”那手下翻来覆去在自己衣襟里掏了又掏,这才抽出萧天成的画像徐徐展开,二人盯着那副画细细打量半晌,又相视一眼,瞳目绘声绘色地交流着。

大致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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