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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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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

“时璎,你堂堂折松派掌门,居然与那魔教少主厮混一处!还胆敢将其收入门下,简直有辱师门百年清誉!”

“师娘?”时璎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转而看向戒真。

他神情哀恸,又气又急。

寒止侧身挡住了时璎颤抖的手。

“你想要这掌门之位,简直不择手段,你数年打压她,就是怕有朝一日控制不了她,训诫堂一事后,你就急了,迫不及待地散出谣言,又安排了人想要当众戳穿我的身份。”

寒止凭着女人那日的剖白,想清楚了太多事,“你如今,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吧。”

“寒止,你的确很聪明,但是慧极必伤。”女人向时璎勾了勾手,“时璎,你年纪尚轻,识人不明也是情理之中,你现在到师娘身边来,大家不会怪你的。”

戒真终于开了口,“你给我滚回来!”

时璎没有动,她和寒止一同站在悬崖山巅,而对面是数不清的折松派弟子。

“没想到掌门当真同魔教勾结!”

“什么掌门!她们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

“杀了她们!”

……

时璎遥遥瞧着他们,恍惚瞧见了当年的自己,那时被同门包围起来的她,惶恐又无助,如今竟已觉得麻木了。

“师娘,我若是被废了掌门之位,不仅师父的棺椁得从禁地里挖出来,师祖他老人家的灵牌灵位也尽数不保,您为了逼我退位,竟也舍得做到这种份上。”

时璎彻底冷下声。

“到底是我这些年,眼浑心浊了。”

女人淡定道:“时璎,你可不糊涂,你多疑得很,你这二十六年,恐怕从未完全相信过我吧。”

她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我二十六年都得不到时璎的信任,你寒止才认识她不到一年,你凭什么得到她的信任?

寒止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没听懂女人的挑拨。

时璎抓紧了手中的长剑,“是啊,我怎会信任一个日日殴打我,时时辱骂我的人呢?”

见两人彻底撕破了脸皮,戒真心中大痛,想要说什么,却被寒止截了下来。

“戒真前辈,您还是小心为妙,他们都已经不是折松派的弟子了。”寒止的视线淡漠地逡巡过女人身后的弟子,“这些全是她的药人傀儡。”

那日去药阁,寒止就起了疑心,四下有人,她却没感受到活人之气,太诡异了。

“你把其他活人都关起来了吧,怕日后有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这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猜,你打算明抢,然后把一切都嫁祸到时璎身上。”

寒止声音有些虚弱,但气势丝毫不减。

“哈哈哈——”

女人拍手称绝,“都说这皇城里太子爷最难做,我看啊,这赤阴宗少主也不好做,这般敏锐,想来没少算计你爹的教主之位吧。”

寒止轻轻皱眉。

这人当真擅挑拨。

太子与皇位,少主与教主全都在隐喻她和时璎的师徒关系。

“寒止这个小孽障也敢算计她老子?”

一道雄浑的男声透过人群,戒真心里一惊,他倏然转过眼,只见寒无恤走上了山顶。

他手里牵着一段绳子,长绳上绑了一群羞愤难堪的弟子。

“老五!”

寒无恤走到戒真跟前,大笑着张开了双臂,似要同他拥抱。

“大师兄!哈哈哈!”

戒真板着脸,不与他亲近,“你怎么来了?”

寒无恤也不觉得难堪,他垂下双臂,吊儿郎当地扯了扯手中的绳子。

“今日是阿荼的忌日,我一个人呆着烦闷,回来瞧瞧,不可以吗?”

寒无恤笑着,但眉眼间尽是沉郁之气,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然少年如今也有了白发。

戒真唯剩沉默。

被寒无恤拽倒的弟子们挣扎两下爬不起来。

寒无恤嗤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斜眼瞟了瞟脸色青黑的女人,明知故问。

“这么大的阵仗,师妹是要夺掌门之位啊?你把他们关在山脚下,是怕他们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腌臜事,坏了你的德行?”

女人面不改色,实则快气疯了,她根本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寒无恤来。

寒无恤又说:“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不若这样吧,我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篡夺掌门之位了。”

被捆住的折松派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醒来就被关在一铁制的巨笼中,几次尝试都无法撼动铁栏分毫。

后来还是寒无恤打碎了笼锁,又将他们像捆牲口一样捆上了山。

他方才那番话分明就是在说,女人意在夺位,所以才将他们抓起来,如今这般情形,岂不是性命不保……

人群骤然沸腾,胆小的甚至埋头发抖。

被捆在最前面的少女率先撑起身,她回头厉声说:“掌门还在,你们怕什么?入门第一日你们都摸过“清正”二字,折松派从始至终都是清明正派,祖师德训你们都喂了狗!贪生怕死,就守不住武林正道,有骨气的都给我站起来!”

寒止一眼就认出这孩子正是那日为她仗义执言的晚渡。

晚渡回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寒无恤。

寒无恤擡手就是一掌,气劲掠过晚渡的身侧,只削掉了一根长发。

“还是有良才嘛。”寒无恤见她连眼都不眨,又想到了寒止。

他不经意扯了扯唇角,一双三白眼中有笑意闪过。

晚渡暗暗运气,想要挣开这牛筋缠裹的长绳。

“寒无恤,你就是个疯子。”

女人咬牙说,但她今日也是有备而来。

在没有《百秘籍》的情况下,她还原了制作药人的古方,所有人都说这是无稽之谈,可她做到了。

她今日带了足够多的药人,大不了,就把在场的百余人,全都杀掉。

女人的眼神愈发癫狂。

“阿荼死了,我就疯了呀,师妹,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疯子吗?你一年前来找我,说要算计时璎的时候,不就见到我发疯了吗?”

寒无恤把这话完完整整地说出口,声音之洪亮,就连挤在院墙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静了一瞬,又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他没转身,只是扭过脑袋,视线短暂地晃了寒止一眼,最终落在时璎身上。

“时璎啊,我当年见过你,你那时还在襁褓里,尚且不会说话呢,得亏你师娘这些年给你拉扯大,我刚刚说的都是混账话,她虽然觊觎你这个掌门之位有几十年了,但你也别太计较,啊。”

时璎短短几瞬,有些怔愣。

寒无恤又道:“寒止,知道你生身父亲是谁吗?”

寒止根本就不在意了。

她只是冷漠地瞧着寒无恤,眸光疏离。

“是我的二师兄啊,时璎的师父,就是六年前,我让你去杀的那个人。”

周遭一瞬安静下去,几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并肩而立的两个人。

寒止强压下心中惊慌,她转眸盯着时璎,眼神里只有三个字——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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