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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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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一怔,莲瓷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你珍重我,这就足够了。”

叶棠半晌才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害怕,但争权夺利实在太肮脏了,我不愿将你也拽进来,我尚且无法确定前路如何,故而不能妄下承诺,所以从前没有底气向你袒露心意。”

莲瓷眉眼间笑意更浓了,她明知故问:“为何临走了,又要坦白了?”

“我比自己预想的,更喜欢你一些。”

叶棠心如擂鼓。

她说罢,一双耳朵罕见地烧红了。

莲瓷颊上缀着两个小梨涡,她哈哈一笑,用叶棠方才说的话去揶揄她,“不是刚还让我别等你吗?突然就舍不得了?”

叶棠的脸也有了热意,她忙岔开莲瓷的话。

“若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你马上就会得到消息的,我没有要你等我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向你表达自己的心意,至于你我到底有没有缘分,就是天意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请你仔细考量。”

叶棠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莲瓷忙擡住她的肩膀。

“我会的,下次见面,我再给你答复。”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叶棠没说出口,暗下决心。

暖阳斜照,叶棠是时候要启程了。

莲瓷故作轻松道:“我赌输的玉玦呢?”

叶棠当即从胸兜里掏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递到莲瓷摊开的掌心里。

玉玦带着叶棠的体温,热意钻进掌心,烫得莲瓷红了眼。

她理了理玉玦下的流苏,抖着手将它系在了叶棠的腰带上,“多保重。”

叶棠解下系在腕上的串珠,将它塞给了莲瓷,“你拿着这个。”

珑炀镖局的每一代当家人,都有一串珠子,这珠子,一般都是自家爱人收着。

莲瓷抓过串珠,又再一次抓紧了叶棠的手。

“让我留着这个,不是留了个天大的念想,我还怎么找别人?”

莲瓷眸中有水光,叶棠憋住了眼泪。

“它能保佑你。”

即使他日,你同旁人在一处,它也能保佑你。

叶棠没说出给串珠的寓意。

“我……当真要走了。”

莲瓷眼眶发热,快忍不住了。

叶棠忽然伸出手,贴上了她的脸。

温热的脸颊上没有眼泪,她还是揩了一下,“别哭,多笑一笑。”

莲瓷挤出了一弯笑。

两人久久凝望着彼此,莲瓷的手不停发抖。

叶棠紧紧牵着她,站在斜阳投落的金光里,大声喊:“时掌门!寒小姐!我走了!”

树荫下的两人这才回过身,寒止扫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说:“后会有期。”

时璎被她的笑感染,褪去些许冷淡,“再会。”

叶棠收回视线,莲瓷在她松手前扣紧了她的手指。

“我等你。”

叶棠哽咽,没有当即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涩声说:“我走了。”

十指相扣的手分开,掌中的薄汗一瞬就被江风吹净,叶棠逃似地转过身,直到上船,她都再没有回头。

莲瓷跟着她,在岸边停下。

巨船愈行愈远,莲瓷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模糊,叶棠还是没忍住,她转身撑在围杆上。

“天高路远,来日方长!”

两行泪无声地滑落,莲瓷听见了,她轻轻回了句。

“来日方长。”

踏上回折松派的船,时璎先回舱里解决派中事务,寒止走到船头,轻轻拍了拍莲瓷的肩膀。

“还难受?”

“好多了。”莲瓷望着茫茫江面,心里有了牵挂,同往常关切寒止不同,这种感觉既让她觉得甜蜜,又觉得酸涩。

“来日方长嘛。”

寒止也望着江面,夜里种种再一次浮上心头。

时璎直奔雕塑,只能说明,她早就知道那下边有东西。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来北境,究竟是为了给自己求药,还是为了那个盒子?

那盒子里又装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让寒止的想法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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