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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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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

“你别走。”

叶棠靠在床头,抓着莲瓷的衣裳不松。

莲瓷在昏黄的烛光中回过头,“多大的人了,还怕黑?”

“我心里慌得很。”叶棠捂着胸口,唇色微微泛白。

莲瓷顺势坐在榻边,她擡手摸上叶棠的前额,“病了?”

“不是。”叶棠转眸盯着她,煞有其事般说道:“我总觉得夜里会不安宁。”

莲瓷闻言,朝舱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夜色没有尽头。

万一呢……

“这无凭无据的。”莲瓷已然决定留下来了,但嘴上又说:“你求求我,我就发发善心留下来。”

“求你。”

叶棠这次倒是干脆,“好莲瓷,留下来吧。”

她怕死啊。

莲瓷得意一笑,“好吧,我就勉强留一夜。”

她把“勉强”两个字咬得很重,只是面上的笑,怎么看也不像是勉强,倒有些心甘情愿的意味。

背过身去铺床的叶棠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再转身时,又笑得乖巧。

“床铺已经收拾好了,莲瓷大人,请吧。”

“咳!”莲瓷险些被呛着,“少来这一套。”

她将佩刀径直拍在枕边,这才钻进被窝里躺平。

叶棠瞟了眼她的刀,“你这刀,倒是千金难求啊。”

押镖的人,宝贝见多了,走南闯北,见识也广,莲瓷没有多提刀的来历。

她怕叶棠对自己和寒止的身份生疑,“眼光倒是不错。”

莲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要觊觎你,我那夜就动手了。”叶棠觑了她一眼,“不过,我还没定性,小心点,也好。”

莲瓷动作一僵,缓缓将脑袋也缩了一半进去,只留下一双眼睛,“我也没定性,仔细我乘人之危。”

叶棠淡淡一笑,抓住了自己的薄衫。

“欸!做什么!?”

“不许脱啊!成何体统!”

“……”

“莲瓷大人不是要趁人之危,想轻薄人家吗?”

叶棠垂下脸,长发扫过莲瓷的鬓角,“你脸好红啊。”

“我、我有些热,仅此而已!”

脸烧起来了,嘴还是硬得很。

“热了?”叶棠撚住她的被角,“那还裹得这么紧?”

莲瓷说不过她,伸出一只胳膊挥灭了蜡烛。

“睡觉。”

叶棠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放过你了。”

半晌,莲瓷在暗夜里“哼”了一声。

***

当第一个人翻跳上甲板时,寒止就睁开了眼睛。

第二道脚步声更重,江水滴落间是抽刀出鞘的响动。

时璎也缓缓睁开了眼。

两人都已听出彼此醒了。

舱外的脚步声逼近,寒止却似没听见一般舒展了身子,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时璎那个不安分的人。

压着主腰的手只是试探着停在边缘,没有进去。

时璎素来是不敢胡闹的,因而寒止不怕。

她心生逗弄,主动把自己往时璎手上送。

一起发疯吧。

舱外刀光一闪,悬在船东西两侧的灯笼全掉进了江水里。

寒止听得清清楚楚,时璎却没有。

她碰到了什么。

隐秘的刺激惊得她指尖一颤,寒止的大胆行径让她霍然回神。

“寒止,你……”

寒止失算了,时璎并没有因为羞涩而停手。

“又赌我不敢?”

时璎掐住了它。

“好赌可不行,我帮你戒了。”

甲板上发生的一切,都被时璎学了去,她青出于蓝,做得更狠。

青涩的人面上尽是承受不住的神情。

脚步声出现在了门口。

“这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是想做什么?”

时璎收紧了五指,在抓揉间压根不给寒止出声的机会,将她的呜咽全都堵死了。

舱门被一脚踹开,凛风卷着江水腥气灌入舱内,时璎扯过被褥将寒止一下罩住。

刀光迎头砍下,时璎眼眸微斜,掌动无形,只听执刀之人痛嚎一声后轰然倒地。

紧随其后的黑衣人猛然怔住,时璎慢慢抽出搁在床头的长剑。

她神情悠闲,摩挲着剑柄上的白玉,似在回味方才细腻柔软的触感。

真叫人念念不忘。

打斗声退到了舱外,寒止这才掀开被褥,只见一大滩血飞溅到窗棂明纸上。

她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来,被掐过的感觉依旧清晰。

挺立的痕迹就是被揉捏的证明。

“时璎啊,还真是……不错。”

寒止回味片刻就笑了。

趴在舱门口的人受了伤,却没死透,他五指微动,摸上了自己的刀。

余光一晃,寒止适才还柔和的眼神霎时沉下来。

她在冷光中披上外衣,死的却是执刀之人。

他皮囊完整,只是五脏六腑都碎了。

寒止走下床榻,拖住黑衣人的尸体,慢慢悠悠地踱到了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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