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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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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豆铺子还开着,五颜六色的糖豆让寒止心里松快了不少,她连装了六袋糖,莲瓷都快抱不住了。

“小姐,太多了……”

寒止一偏头,莲瓷的脸已经被遮住了,油纸袋的缝隙间,露出了两只充满倔强的眼睛。

“其实我头上还能顶一袋。”

莲瓷两腿一分,扎起了马步,“来吧。”

“哈哈。”寒止被逗笑了。

莲瓷见她笑,心里也松了口气,她没什么追求,她只希望寒止能平安顺遂,能开怀大笑。

仅此而已。

买过糖,两人在南都城闲逛,白日里,蛊虫都蔫了,入眼满是破败之景。

寒止抱着糖豆边走边吃,莲瓷警惕着四周,忽然空中飘来一阵血腥气。

小巷的尽头,斜躺着几具尸体,他们穿的,都是赤阴宗的衣裳。

莲瓷转刀挡在了寒止跟前。

双耳微动,寒止撚起一颗糖豆朝东南侧的高檐掷去,“下来。”

被打碎的青瓦落了一地。

随即,一个身着劲装的女人就从檐后翻跳而下。

寒止悠悠吃着糖,“匿息的功夫很是了得啊。”

女人扫了眼莲瓷手中的刀,将沾满血的长剑扔到地上,直直跪了下去。

“求少主网开一面,饶南都蛊门门主一命吧,属下愿以命抵命。”

莲瓷大惊,当即质问:“你怎识得少主?”

女人反手擦掉从唇角溢出的血。

“少主曾向我三堂要过一把刀,说是要赠予自己情同小妹的心腹。”她捂着腰间的伤口,“我不会认错自己锻打的刀,莲瓷姑娘自也不会认旁人为主。”

莲瓷手中的刀的确为寒止所赠,她只知这刀是宝贝,却不知这刀竟是出自三堂主之手。

锻刀,她若称第二,当今武林便也无人当得起第一。

“姹芜。”寒止微微一笑,“终于见面了。”

三堂不在摘月峰,远在九凼山,姹芜是十六堂中从未挑战过寒止的堂主,两人只偶有书文往来,连一面都不曾见过。

莲瓷得了寒止的眼色,欲要将人扶起来,怎料姹芜不肯起。

“求求少主放过她吧,南都蛊门从未与赤阴宗为敌啊。”

寒止示意莲瓷将人拽起来,而后又说:“我何时要杀尤珀了?”

姹芜擡手指着小巷尽头的尸体,“这些,不是跟着少主一起来的人吗?他们都是来杀小珀的。”

拱门之后,都城之外,早已是尸横遍野。

姹芜得到赤阴宗要暗杀尤珀的消息,连夜从九凼山赶到了南都城。

她一路杀进了城内,直到探知尤珀还活着,才放下心来。

姹芜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寒止顿时心下生疑。

能调遣这么多人的,只有寒无恤了,南都蛊门的确从未与赤阴宗为敌,他做什么要杀尤珀?

“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姹芜高悬的心终于落下,默然松开了藏在袖管中的暗器。

她本想,若不能求得寒止放了尤珀,那就拼死一搏,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保尤珀周全。

紧绷的人突然放松下来,疼痛和疲倦铺天盖地般袭来,当即便站不住了。

寒止还有些问题想问,将姹芜打横抱起,将糖豆抛给莲瓷,“若时璎问起我的去处,你就说不知。”

她闪身就回到了宅院中,无一人察觉。

时璎久不见寒止,正在院中寻找时,就碰见了提着一大篮糖豆的莲瓷。

她将人拦下来,“寒止呢?”

莲瓷摇摇头。

她心下一转,不想时璎靠寒止太近,于是添油加醋地说:“小姐心情很不好,她想一个人呆着,时掌门还是不要打搅为妙。”

莲瓷也不多停留,擡步就走。

心情很不好?因为自己吗?

时璎想见寒止的心,更急切了。

***

寒止傍晚回房,一推开门,只见桌上糖豆高垒。

她记得自己没买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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