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2/2)
陈念南沉默两秒,手缓缓地伸到刚刚被亲了一口的地方:“......有点用力。”
段安北嘚瑟:“年轻人,体力好。”
陈念南叹口气:“你夜盲吗?”
“不啊。”段安北莫名其妙。
“那你......”陈念南顿了顿,“没发现你亲的不仅用力,还有点上面了?”
身后一片死寂,而后爆发出一声惊呼:“我靠!”
床头灯“哒”的一声被打开,段安北看着陈念南后颈上的红印子:“怎么办?”
这个印子的位置太绝了,没有高到能让青茬和头皮过渡一下的高度,也没到任何一件卫衣,哪怕是套头卫衣能遮住的低度。
陈念南翻了个身正对他,无辜地摊了摊手。
让沈蔓和段兴看见是无所谓的,顶多是给个没眼看的白眼,但明天一大早他们就得去成芙家,来来往往多少人,不可能没人注意到这个。
“没事。”陈念南又摸了摸那个印子,“明天可能就消了。”
这个安慰没怎么奏效,因为第二天的时候它不仅没消,还更红了,一大块,深秋的毒蚊子绝对咬不出的效果。
段安北绝望地看着印子,陈念南说没事儿,让他给自己找件带帽的卫衣,虽然还是没遮住,但也没那么显眼了。
两人拿着礼物往成芙家走,到了的时候已经挺多人了,零食炸鸡饮料满满一地摆着,飞行棋、斗兽棋,所有人都围着茶几席地而坐,陈念南和段安北把礼物递给成芙,也坐在一块儿。
“南哥北哥。”王鹏鹰拿着两副牌招呼他们,“斗地主玩吗?”
段安北被他的称呼逗乐了:“你直接叫南北哥算了。”
“也行。”王鹏鹰自己也笑了,“太逗了你们的名字。”
看一圈都是不熟的人,两人干脆就接了王鹏鹰的牌,但几局下来王鹏鹰就受不了了,指着陈念南:“大家都是兄弟,你只给安北一个人喂牌是什么意思!”
陈念南淡淡擡头:“有这么明显吗?”
王鹏鹰看看段安北手上仅剩的一张牌,又看看作为段安北上庄的陈念南,最后目光投向地上被陈念南扔出的“3”。
他气得手都在抖:“他是地主啊!!!”
陈念南“哦”了声,把“3”拿回来,换了张“5”。
段安北美滋滋扔下手里的“7”:“又赢啦!”
“没法打了。”王鹏鹰万念俱灰,“明明都是兄弟......”
他这几嗓子喊得太大声,在前面的丁肖都扭过头看他,眼里充满了对愚蠢的鄙夷和对王鹏鹰的同情。
陈念南自认理亏,低头捡牌洗牌,旁边有人走出去上厕所,绕到陈念南后面的时候,陈念南下意识往前挪了挪,给人让出道。
最后一张牌捡在手里,陈念南的脖子突然被点了点:“念南,你这里......”
陈念南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那块印子:“怎么了?”
“......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对方看了看陈念南脚边的鸡尾酒,“不会是酒精过敏吧?”
“谁?谁酒精过敏?”成芙端着盘水果冲过来,一句话就吸引了整间屋子的人的注意力。
陈念南:“......”
段安北:“......”
沉默半秒,陈念南淡淡地说:“没有,昨天被只猫挠了一下。”
段猫北:“?”
他艰难开口:“对,我家楼下的小野猫,闹腾。”
“猫......能挠出印子?不都是指痕吗?”
陈念南睁着眼睛说瞎话:“爪垫拍的。”
所有人将信将疑地“哦——”了声,成芙把刚切好的苹果往陈念南面前一递:“补补。”
苹果能补......猫爪垫的印儿?
段安北没忍住笑了,陈念南瞥了他一眼:“谢谢,这只猫下手确实狠了。”
段安北的笑僵在脸上,不动声色地在陈念南腰上捏了两下。
陈念南的腰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没防备的情况下几乎是一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
成芙看着陈念南举着块苹果,从地上飞起来以后淡淡地从自己点点头,顺势微微弯腰鞠躬:“谢谢。”
成芙受宠若惊:“没事的没事的,你要是还喜欢......我再去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