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后的曝光(2/2)
“你倒是很关注我,埃弗里。”
雷古勒斯瞥了他一眼。
“哈!你可真是勇敢啊,布莱克。”
“不比为爱情献身的你,埃弗里。”
“布莱克!”那个男人咬牙说。
“不过你弄错了一点,埃弗里,我只是偷走魂器而已,至于破坏它,那时候我还来不及做到这一点——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雷古勒斯这句话是对艾尔瑞兹说的。
话音刚落,车厢里的所有人又把视线集中了一脸茫然的艾尔瑞兹身上,她不由得思考一段时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原来雷古勒斯才会赴死去黑湖,喝下毒药,他是为了偷换黑魔头的金挂坠盒给克利切。
因为那是一个魂器?
所以他才会那样命令克利切?
“金挂坠盒,给了斯内普对吧?”
雷古勒斯重新把话题又引回到他与艾尔瑞兹的原先被中止的对话里。
“是,是的。”
“破坏掉了吗?”
“我,我不知道。”
雷古勒斯意外挑眉,静静听着艾尔瑞兹的磕碰解释。
“我把它转交给了斯内普教授——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很信任他,也让我第一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找他帮忙,呃,但是金挂坠盒的下落与结果,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邓布利多教授应该有方法能破坏掉它吧?”
雷古勒斯没再说话了。
白色的车厢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以,这是因为有那个魂器的缘故,伏地魔不会死掉吗?”特蕾莎试探问着,而雷古勒斯却轻微点了点头。
“魂器的创造条件是什么?”
特蕾莎继续追问,这时候,艾尔瑞兹才发现她平时活泼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脸严肃认真的神情,明明她不久之前还认为自己的母亲像开朗的格兰芬多,现在倒像是一位真正好学求知的拉文克劳了。
“谋杀,和一个器皿。”
“杀戮能使灵魂分裂。”
雷古勒斯面无表情说,虽然他还在为特蕾莎详细解释更多,但是眼神却不经意瞅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波特夫妇身上:很显然,如果救世主哈利·波特与伏地魔有联系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是一个魂器。
“不,不可能,哈利。”
莉莉·波特颤抖地说。
“哈利怎么可能是一个魂器!”詹姆甚至大手一摇,想要摆脱这不切实际的现实猜忌。
“你怎么能确认哈利是一个魂器呢?雷古勒斯。”特蕾莎问。
“和伏地魔的联系还不够吗?”雷古勒斯慢条斯理地反问:“条件也都具备吧,你们不是都死了吗,而那个一岁多的婴儿却在必死的阿瓦达索命咒下活了下来?”
詹姆和莉莉一言不发。
詹姆和莉莉依然不接受。
“小艾尔,在你看来,哈利有什么异样吗?除了做梦和伏地魔有联系这点?”
特蕾莎转过头来认真问。
艾尔瑞兹仔细回想了一会,开始闭上眼思索:除了哈利经常做梦关于伏地魔,其实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噢,等等,二年级哈利不是经常被大家认为斯莱特林的传人吗?伏地魔原先好像也是斯莱特林的吧?
“哈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詹姆下意识控制不住音量。
“不不,他当然是格兰芬多的,只是因为会说蛇佬腔,而且那时候密室又被打开了。”
“所以大家都在猜忌他是不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而且我还听哈利说伏地魔原来也跟他一样会说蛇佬腔呢。”艾尔慌忙解释道。
这下詹姆已经被石化了。
“二年级?这又和伏地魔有什么关系呢?一年级伏地魔不是……被哈利打败了吗?”莉莉压下心里溢出来的浓浓担心,故作镇定问,但她一直紧紧抓住着詹姆的手。
“噢那个啊,哈利曾经得到了里德尔的日记本——里德尔就是学生时代的伏地魔?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当时好像是他附在日记本上,敦促金妮·韦斯莱打开了密室。”
“日记本,那不会是——”
“那应该也是一个魂器。”
特蕾莎和雷古勒斯同时说道。
“啊?”
车厢里的众人都发出来不约而同的疑惑与惊叹,尤其是艾尔瑞兹。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梦,四年级里的梦,她梦到了冠冕里的黑魔头,梦到黑暗里的嗅嗅正把一系列宝物藏在口袋里:拉文克劳的冠冕,金挂坠盒,金杯,戒指——戒指不就是现在威利带过来的黑宝石戒指吗?
那个梦果然不是无理荒诞的梦吗?
那些都是魂器?
那些里面都有伏地魔的灵魂?
所以自己才会在拉文克劳的冠冕里梦见伏地魔?所以她摔下楼梯时脑海的声音其实是伏地魔的灵魂影响了自己?
“魂器不只一个吗?”
眼尖注意到自己女儿表情微妙变化的特蕾莎·布莱克立刻关心询问,而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好奇不得了:伏地魔到底做了多少个魂器啊?他怎么还不死呢?
“冠冕?那个混蛋居然找到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宝物做成了魂器吗?!”
身为拉文克劳学院的特蕾莎很是愤愤不平:“你没事吧?小艾尔,接触魂器没被怎么样吧?没有被那脏兮兮的灵魂影响到吧?”
脏兮兮的灵魂?
“没,应该没有吧。”艾尔心虚掩饰说,她怎么可能会说自己被冠冕影响而摔下楼梯的事情——感觉现在完全没必要提。
“还有其他的魂器吗?”詹姆问。
“可能还有一个金杯——我记得之前西里斯偶尔跟我说过,是邓布利多教授特意安排的任务,他好像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古灵阁金库里找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至于另外一个……”
“我不太确定那枚戒指是不是魂器。”
一听到戒指,众人纷纷把目光放在车厢里另外一位沉默寡言的女人手里,正是她在专心研究嗅嗅带过来的黑宝石戒指。
她就是卢娜的母亲。
潘多拉·洛夫古德。
自己好友的已故母亲就坐在对面,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体验?
她很年轻,看上去估摸二十五岁吧,有一头金色卷发,肤色苍白,凹出的眼睛配有标准厚厚镜片,眉毛更是凌厉往上挑,第一眼就给人留下了睿智又锋利的感觉,但是耳边的胡萝卜饰品却又给她增添了几分风趣。
眼睛,眉毛的感觉很像卢娜呢。
艾尔默默感叹着。
潘多拉·洛夫古德自从一看见嗅嗅带过来的黑宝石戒指后,就强烈要求研究它,在众人纷纷讨论魂器的时候,唯独她调整了一下厚厚眼镜的位置,细细打量着那枚戒指,还用手指敲敲,同时也用上牙齿检测它的硬度。
神情严肃得就像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打算研究特殊相对论一样。
“你认为它是魂器吗?多拉?”
“我认为它是个圣器,蕾莎。”
圣器?
艾尔觉得这个名词很耳熟。
“听说过三兄弟的故事吗?”
潘多拉·洛夫古德面无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