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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限至劳燕分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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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限至劳燕分飞

周玉弦碰巧听到了几句,那日宗主摔了平日里很喜欢的花瓶,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日后再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谢凉扯着嘴角冷笑,神态并不以为意。

宗主还特意嘱咐:“还有薛骆迁,今后不准你再动他。”

这一耳朵给周玉弦听得心惊,心想,这二人何仇何怨啊,听宗主的口气,甚至有想杀了谢护法的感觉。

此次谢护法上北山,也是宗主授意的,至于寓意何为,他在宗内职务低微,并不清楚。

宗主没再多说什么了,往里屋走,周玉弦望了一眼水池边:“先生,那些东西要为您收拾起来吗?”

“不必。”

那一眼,周玉弦看到了两张脸。

是人|皮面具,可他不敢再看,赶紧跟上宗主。

池水沉沉,放置在池边的两张面具逐渐在水中化开,消失不见。

若周玉弦那一眼没有看错,左边那张脸,是季风吟没错!

难道宗主与右护法是同一人?还只是借用了这张脸?

可他在入碧血宗之前,亲自与季风吟接触过啊!这二人不论是性格,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完全不相符合,且季风吟有一双标志性的桃花眼,而宗主,至少此时的眼睛是大而圆的。

他又想,自己从未见过宗主的真实面容,或者哪一日见了,恐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此刻宗主依旧戴着人皮面具呢?

另一张脸他不认识,只觉得有些面熟,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陌生。

不怪他觉得陌生,有关沈家的宴席,沈慕彦一向是不参与的,其回家时已经二十多岁了。

另一张脸,正是沈慕彦。

南浔府地,铜雀台上,烛火高照。

夏无殇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与碧落神医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夏无殣。

浮石会开幕的前几日,他特意赶去中州告知薛骆迁,有关谢凉的去处,自然不是好心,而是不愿惹上一身骚,不希望薛骆迁查到夏家头上。

原本他从谢凉手中买下逢山剑,本就是因无殣的一句童言,说想看看兵器谱排行数一数二的神剑。

鬼泣剑隐匿于江湖,他见都没见过,希望不大,而非常凑巧的是,逢山不日前丢失于谢凉之手。

夏无殇对弟弟一向有求必应,想着不如寻一寻谢凉,将逢山买来,反正家中不缺钱,只要弟弟能高兴,千金散去又何妨!

谁知道他还没有寻谢凉,谢凉自己先找上门来了,说是急用钱,要卖逢山。

这正遂了他的意,恰好弟弟生辰,他因薛骆迁从中作梗,并未弄到越霜霖或越霜霁的生骨,便二话不说地买下了。

即便他知道,谢凉效力于碧血宗,此番与碧血宗交易,日后定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可为了满足无殣,他依旧我行我素。

这不,麻烦便来了。

薛尧衫重金悬赏,寻找逢山,这剑如烫手的山芋,且无殣玩了没两天,便不再感兴趣,还给了他,他思来想去,最终选择了再白给碧血宗。

既然薛家想算账,这烂摊子还是丢给碧血宗吧,反正不差这一件两件。

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是想先隔岸观火,看看情况。

谢凉拿回去了,对外散布回到蜀国,转头将剑呈给了碧血宗宗主,那个被称为“先生”的男人。

那人对逢山这样的武器,都兴趣缺缺,行事作风诡异,旁人实在猜不透其想法。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夏无殇都不在乎,只要他的无殣好好的,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

他走到铜雀台,未见夏无殣,侍女说小公子在看画。

走廊上,他见夏无殣正望着墙上的一张画像出神,好像没有注意到兄长到身后,为自己披了件衣服。

夏无殣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夏无殇道:“冷不冷?你的病不能劳累,怎么出来了?也不多穿点,当心着凉。”

“睡不着。”

“在看画?”

夏无殣指着画上的人,神情恍惚:“嗯。在看……哥哥。”

画上的人,是夏无殇小时候的模样,可夏无殇却回避注视从前的自己:“无殣,不要看了,早些去休息吧。”

“哥哥这是吃醋了吗?”夏无殣歪头笑道:“哥哥从来骗人也骗己,这么不愿意面对从前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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