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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付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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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

也许还有后招。

也许还有变数。

但他却不惧拭目以待。

“这一局,且看到底最后是谁赢了。”柏远山道。

——但这一支象征文士无上尊荣的帝师金锏,他誓在必得!

*

冷月当空。

沈鸿中打开了那一包的东西,却不想竟然意外的在里面看到了柏远山的东西,这让他一时间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像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一般。

然而——

不等他拆开来看具体都是些什么东西,远远的有一把夺命的飞刀飞过来!

“锵!”

不待他避身。

饶是一旁眼疾手快的府兵扑了过来一把打落下了那些个东西。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小厮像是被这陡然飞过来的夺命飞刀吓得大惊失色的尖叫了起来。

“有情况!”府兵有人沉声喝道。

“扣下这奴才,将那边藏着的人给我擒过来!”沈鸿中冷声道。

“是!”

底下是一片混乱的声响交织着,举着的火把明晃晃的照亮着一片漫漫的长夜。

又是一阵铿锵的脚步声穿过了街道,眼见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飞刷过来的夺命飞镖,这下子却是让探出个头来看热闹的百姓都吓得缩回去。

第三方高阁之下。

饮罢酒,祁青鹤擡手将一面黑色的面巾蒙系在了面上,只露出了一双生冷的眸子。

“盈突然说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李曼婉问。

“暂且不知,也不知是否我们可以利用一二。”殷盈仔细着看了一会儿,说,“看着他们好似是有往另一方走了……那个受擒的小厮,我记得好似是侍奉柏远山的人?”

这却有些让人玩味了。

莫不是柏远山还另有图谋?

殷盈思忖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今日可是月底之日?”

李曼婉道,“正是。”

殷盈面色沉了下去,说,“不好,这月月底之日正是他们交接的时候。”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对不远处的那个黑衣劲身的男子说道,“喂,你且快去代我走一趟西行粮仓的米行,至少要把印着商号的那些马车记下,还有帐簿记得拓一本下来。”

那男子望了她一眼,“我没有名字吗?”

显然对她一直喂喂喂哎哎哎的非常的不满。

殷盈直接踢了他一脚,“快去,别磨蹭,凌大公子。”

凌云志黑着一张脸站起了身,他一直都跟这女人不对头,这节骨眼上若不是为了大局,他是不怎么想跟她牵扯在一起的。

虽然商船有被人扣下,但西陵王府这段时日下来之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就是因为还有这些个走商。

临近冬日时节,最走俏的莫过于粮草与裘褥,没有人想要放过这样一笔能够血赚的生意,更别说还能够借助于走商名义,往去黎安悄无声息进行补给。

这一处地方表面上是粮仓,但背地里干的却正是这样的勾当。

此事处理起来会有些棘手,也是殷盈一直往后拖的原由,暂且不好打草惊蛇,但至少能补救一些是一些,实在补救不得的话,至少也要拓出帐簿的数目和人数出来。

而让凌云志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走到这一处西行粮仓的米行时,里面的人竟然已全数的倒了下去。

“……?”

刻着商号的马车停在了外头,那马儿全然不知的正低着头吃着草。

凌云志皱着眉头环顾了一方四周,最后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往米仓里面走了进去,准备找殷盈所说的帐簿。

——里面有人!

“谁!”

有一个比他还要快的人抵达到了这里,正在里面翻捣东西,瞧着竟似和他的目地一致?

祁青鹤从秘匣里翻出了帐簿,只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开口,更不见有任何的反应。不欲与他有过多纠缠,收起了那本簿子正准备离开。

剑身一横,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祁青鹤道。

“把东西留下。”凌云志冷声。

祁青鹤望了他一眼,道,“这东西怕你要不起。”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剑锋横转,陡然拔出的剑鞘照映着那一片的寒月,朔光一闪。祁青鹤侧身避开,以手中的短剑相抵,旋而也反手拔开剑刃,与他拆上了几招。

他的时间有限,只有抓紧每一刻才能尽益,断不得浪费在这种地方上。

祁青鹤一边与他拆着招,一边寻隙闪避着往米仓外面跑去,只意在将他甩去身后。

眼见着事有生变,那一本帐簿更是被他直接抢走了,凌云志怎肯罢休的提剑追了上去,长街之上,两人一前一后的疾相掠身而过。

“锵!”

眼见着他追得紧,祁青鹤转身立剑挡住了他的攻势。

被他纠缠的实在是有些烦,拧身沉腕之下,便不再与他客气的犹有留手,而是招招逼向了他的要命,直取他的死xue,想要将他重创一击。

剑身挑破了他的手臂。

自己也得挨了一下。

“锵!”

又拦下了对方刺过来的一击。

这样以伤换伤实在是有些吃力不讨好,祁青鹤往后退去了几步,便是直接就着一扇半开的窗子窜进了一方雅阁之中。

落定了脚步之后才发觉是一处宽敞展画的丹青阁。

里头更是挂满了无数的画。

追进来的凌云志眼见他人就要逃离掉,不及思索的就近挑起了一轴画卷向他抛了过去。

“哗!——”祁青鹤一力破开了画卷。

长画跌落了下来。

祁青鹤反手直接那一幅丹青卷撕作了无数片雪花片。

飞身而去之时,又见着一幅画被对方割落了下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祁青鹤不及多想便转手一剑往那一幅画刺了下去。

眼见着那一幅画帛在自己的面前四分五裂,但这一次他却神色愕然的惊开了一双眸子。

——那画上,画得竟然是他!

落身之下,那一幅被他撕成碎片的画片飞了下来。

隐隐落款处,依稀还能看见半截印着仲藻雪的红泥的残片。

是她的画,画的是他。

他把自己给撕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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