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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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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找吃的了。”长溟如实道。

长溟突然想到自己已和沧月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了不短的时候,对外面的情况不甚了解,问道:“外面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

鲲鹏连忙抢答,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了:“那些从镇魂塔里掏出来的鬼魂倒是没什么踪迹了,或许是消散了吧。不过这两日听说……听说……”

庭舟是个急性子,听到鲲鹏嘀嘀咕咕了半天讲不下去,直接接过话来,没好气地道:“就是听说仙庭这段日子死了不少人,听说杀人手段相同,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凶手的长相。据说啊……”

庭舟压低了音量,让这件本就有些骇人的时听起来更加邪乎了:“据说见过凶手的人都被……”庭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还有,就在前天晚上,素云族被灭族了。公主素元更是被用一根麻绳吊在了城墙上,死状惨烈地示众啊!”鲲鹏缓过气来,补充道。

确实诡异。长溟心想,正当他思量之时,庭舟提了一句:“说来也奇怪!这些人死的时候都在晚上,似乎是被人挑好了时间送去归西的似的!”

晚上……“你说什么!”长溟的语气不再温和,音调突然高了好几倍,把庭舟吓了一跳。

庭舟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被长溟那么一吼,竟也没有向往常一样骂回去,只是挠了挠头: “对啊!晚上啊!我又没说错!”

“老远就听到你在那儿聒噪了,说吧,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沧月老远就听到了山洞里的庭舟的声音,揣着新鲜采摘的果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洞,揶揄道。

庭舟平日里最是喜欢和沧月嘴上互掐,这次费心费力地找到了这里来被沧月这么一怼,竟发现好似吃力不讨好,顿时撅了嘴:“说真的,怕你出事,我也得跟着倒霉!”

沧月笑得肆意,然而另一旁的长溟却眉头紧锁。

又到了夜晚,这一次,长溟整夜未眠,不仅是因为体内游魂钉发作的缘故,更是因为他不愿意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这一次,他一定要弄清前几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的来源,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巧合。

这个夜与往日一样静谧,似乎并无什么不同,子夜过后,山洞中果然又传来窸窸窣窣细微的声响。

长溟感觉这声音离自己很近,但他没有在听到声响后第一时间起身,而是等声音逐渐变轻,快要消失之前起了身。

长溟看到身旁的沧月已经没了踪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长溟一路与沧月保持距离,以免被她发现。他远远地望着沧月的背影,虽着红衣,却被隐隐的黑烟萦绕,过分轻盈的步伐竟在清冷的月光下的衬托下显得整个人恍若幽灵。

长溟一路跟着沧月,发现这一条路竟分外的熟悉,目的地果不其然,是仙庭。

一到了仙庭,沧月整个人就变得焦躁暴虐,她竟手握灭神,不论男女老少,对仙庭之人大开杀戒。这时候的沧月,让长溟觉得分外陌生。

正当她的魔爪要伸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时,却被长溟挡住了: “沧月,快停下!”

令长溟惊讶的是,沧月竟像没有见到他这个人一样地转过身去。刹那间,穷奇破体而出,将那人的头颅活生生咬下,津津有味地吞入肚中。

刹那间,黑烟四起,穷奇竟重新回到了沧月体内。长溟清楚地看见,沧月肤如凝脂的脸颊上溅满了鲜红的,还没凉透的血液,她眼神空洞,恍若一潭死水,却分明在对他邪邪地笑。那笑容中仿佛糅合着嘲弄与挑衅,向长溟袭来。

“你不是沧月!”长溟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却分明听见一个略带沙哑却浑厚苍劲,具有压迫感的男音:“长溟上神果然好眼力,那你以为我当是何人?”

长溟抿着唇,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人,仿佛要将他看穿。

风驰电掣之间,纵云破空而出,稳稳地落在长溟手中。长溟一个遁形,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那人身边,与他展开了近身搏斗。

虽然此人如今在沧月体内,长溟出于保护沧月的原因,自然有些施展不开,一招一式皆小心翼翼,点到为止,但长溟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几招下来,长溟确定了此人乃魔道中人,但奇怪的是此人似乎又不像是普通魔族,他在出招前会习惯性地把身面压低,让双手与双脚之间的距离不至于太大,这看上去可不像是人习惯做出的动作。

长溟顿时明白过来,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有人控制了沧月,所以可以通过沧月来控制沧月体内属于穷奇的力量,但若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穷奇呢?

长溟心想:是了,穷奇乃是上古妖兽,虽为兽形,却拥有着人的心性,这一切对它来说,似乎并不难。

长溟顿时醒悟过来,不再心有旁骛而是反守为攻,然而这不代表着盲目地交手,而是避其锋芒,静待一个机会。

沧月,不,穷奇与长溟纠缠了一个多时辰,长溟趁其身形一顿之时近了身,往沧月的脑门上轻轻一弹,滚滚黑烟就此消散。

沧月合上了眼,整个人软绵绵往后倒去,被长溟稳稳接住,揽在怀里,抱回了山洞。

“对不起,我发现得太晚了。”

长溟不想她醒来后想起这些本不属于她,却被她亲手创下的罪恶,因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沧月身上的血迹。

他望见少女纤长的睫毛覆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她安安静静的,仿佛熟睡的,人畜无害的婴儿。

一连七日,长溟都守着沧月,寸步不离,然而沧月却始终没有醒来。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长溟有多害怕,他怕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天晚上,长溟竟出乎意料地睡着了,这是他七日内第一次睡着,然而睡梦中,他却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

那人一身素衣,手持拂尘,缓缓转身,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疏柏。

“师父。”长溟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不必惊讶,我虽以魂魄重塑镇魂塔上的封印,但我的魂魄还未消散。”疏柏面容没有往日一般刻板严肃,声音却十分低沉,略显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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