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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医疗中心(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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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和李景然在杂物间相遇。

简单说完这些,江寒把李景然和韩笑领到了张哥面前。

他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胡子拉碴半躺在宿舍床上,被掉小腿的裤管下,露出一截由绷带包裹的位置,还在不停往外冒着鲜血。

床边趴着一只成年德牧,样子乖巧,一只叠在托着下巴,眼睛湿漉漉的看向李景然和韩笑。

张哥脸颊发红,摆了摆手说,“小事,你就别担心了,我能扛过去!”

韩笑见张哥嘴唇发白,额头上还虚汗,显然不是小事,嘴硬是怕江寒担心。

佣兵团的人受伤是家常便饭,懂一些最基本的伤势处理技巧,到了感染发烧的份上,没有消炎药,一般都不能自行恢复。

引起急性淋巴管炎,那真就危险了。

韩笑拍拍李景然,指了指门口,“我去看看有什么用的上。”

她避开众人,在门外把包方放下。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从包里翻出来的一小瓶医用酒精棉花球和新的绷带、几片布洛芬。

“他目前的情况,必须要先消毒,疼也只能忍着了。”说完,递出医用酒精和绷带、布洛芬。

江寒脸上不由得闪过落寞的神色,眼睛跟着就红了:“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布洛芬对寻常的牙疼头疼效果不错,如果创伤程度较重,并不能有效缓解重度疼痛,要通过持续镇痛泵,持续泵入镇痛强度较强的镇痛药才行。

张哥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总比没有强,这两位朋友能做到这份上已经足够,小江你要记着,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别人帮忙是情义,不帮才是本分!”

江寒明白这个道理,李景然给他绑带和伤药,韩笑也拿了酒精来消毒,对素昧平生的人来说,已经够意思了,心里依旧止不住一阵阵地难受。

周围其他人也跟着低落下去。

眼下,没有最重要的抗生素。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他将一板抗生素朝着张哥递了过去,“你吃这个吧。”

这板抗生素像是黑暗中的曙光,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谢谢你啊!”江寒立刻接过来,方明抹了两把脸,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腾”得站起身找水去了。

张哥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会跑出去看,他这个“始作俑者”偷摸哭鼻子,又怕被人看见。

一有机会就当仁不让地担负起了端茶倒水的责任。

“等等!”李景然突然抓住了他拿药的手腕。

“做什么?”方明面色不善,以为她是要抢自己手里这板药。

李景然道,“你把药给我看一眼。”

方明看了眼张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药放到李景然面前,也不让她接手,只拿在手里让对方看。

韩笑上前两步,蹙眉沉吟,“我记得,医疗中心是没有真正的医疗用品的吧?”

在护士台的药柜里,除了没有标明剂量注射用的麻醉剂之外,统一摆着白色的没有标签和备注的药瓶,里面全是圆圆的白色药片,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现在这个人手里的抗生素,是哪里来的?

本来他们以为眼前的陌生男人跟李景然和韩笑是一起的,这样听来,她们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一股毛骨悚然

的感觉让其他人齐刷刷盯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寒将佣兵团其他人和李景然二人护在身后,低声喝道。

一直趴在床边老老实实的德牧,跟着站起来,尾巴向下,龇牙咧嘴伏地低吼。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男人慢慢擡起头,原本普通的面貌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只见他缓缓牵着嘴角向上,咧开嘴……

最开始还以为他要吃人,没人敢凑近。

直到大凯来了一句,“它嗓子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众人这才壮着胆子仔细去看。

李景然定睛一瞧,顿时黑了脸。

“是…是佛头啊!”

男人长大的喉咙里,竟然长着一个人肉佛头!

瘤子一样的东西让人阵阵作呕,在场的多数是真枪实弹见过血的佣兵,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从未见过眼前这般诡谲的场景。

方明跟着跳脚,咒骂了一句:“靠!!我r他个仙人板板!”

韩笑一转头,看见方明手上的那板“抗生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张黄纸。

当着众人的面,黄纸自燃,怎么甩也甩不掉,腾生起一阵蓝色的火苗,很快把方明的手掌包裹其中。

周围的人也被吓到了,同时不忘帮助方明灭火。

李景然和韩笑不约而同拿出武器,刚准备攻过去,就看见江寒青筋暴起,“去你大爷的!”一脚踹飞男人。

男人不怒反笑,咧着嘴,居然跑了!

放弃追男人,抓紧时间救人要紧,他们是用布包裹、还是用水泼,甚至走廊尽头的干粉灭火器都用上了,对方明手里的蓝火都没有丝毫作用。

“火”势反而是越烧越旺,隐隐有向上吞噬的劲头。

方明被蓝火包裹的那只手掌已经“烧”得只剩下白骨,李景然突然想起来,即刻大喊道,“童子尿!谁有童子尿快淋上去!”

佣兵团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在外这么多年,过惯了刀口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谁还是童子啊?

难道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方明被烧死吗?!

江寒歉意的看着李景然和韩笑,“对不住,可以请两位去门外等会儿吗?”

李景然和韩笑正有此意。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火苗褪去,方明的手腕上温度并没有升高,还是正常体温。

但他的手掌,肉剔得干干净净,余留森森白骨。

至于本人,大汗淋漓咬着牙歪在同伴怀里。

嗓子眼里长东西的男人,在蓝火燃起时,变成了地上一堆烟尘。

“我们又欠两位姑娘一个大恩。”江寒严肃认真,没有因刚才救人的办法而脸红。

药到了张哥肚子里会是什么结果,他都不敢去想。

说到底,也是江寒拜托她们来瞧瞧张哥,她们不在这里,佣兵团的人也不会傻到去吃一个陌生男人送来的药。

李景然苦笑着转移话题:“这样的东西如过江之鲫一般地涌上来,你们要是遇事不决,不妨试试土办法。”

“什么土办法?”其他人顿时看了过来,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对付这些鬼玩意的办法。

李景然也没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那点法门全告诉了他们,少一个鬼怪,她和韩笑就多一分安全。

“一,取一截太阳晒得最多的位置摘下来的桃木,削成匕首的样子,最好还能抹上点朱砂,趋吉避凶最管用。二、每日晨起取一杯新鲜的童子尿带在身边,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你就撒过去…”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佣兵团的人无不齐刷刷看向江寒。

现在朱砂难得,桃木更是不常有,唯独童子尿尚有可能。

摆明要从江寒身上下手,没准还得“先到先得”。

联想到这一幕,江寒脸憋的通红,急急忙忙追问李景然,“还有别的办法吗?”

“第三嘛…身上有人那种感觉的,这种可以直接开骂,什么脏骂什么,什么难听骂什么,最好能骂到你浑身热血沸腾的程度,你越害怕,它们就越嚣张。”

末了,江寒打算给张哥消毒换绷带,张哥又道谢了一番。

德牧倒是有点意思,摇晃着尾巴走过来,贴着李景然脚边躺下翻出肚皮,求摸摸。

它只有一条前肢。

韩笑见它这样心生怜悯和欢喜,蹲下来顺势摸了摸它的肚皮。

随后与李景然跟他们暂时道别,上二楼回宿舍,一擡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最高处,居高临下睥睨她们的男人。

李景然记得他,在保安室碰到过,排班表上在她前一班的——许慎。

两次罩面,他像是沾过血,却没有佣兵团那群人的粗犷豪放,五官端正,眼神锐利更像是浑然正气的高岭之花。

李景然微微蹙眉收回目光,拉着韩笑继续往楼上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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