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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夺嫡(二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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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绡心善,她饭量不算太大,而秦宴看着身量高些,但瘦高条一个,估计也吃不完这些糕点,她愿意做个顺水人情给人。

摆摆手,她说道,“银两就不必了,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她正要挑一些给这个小丫鬟,一直没吭声的秦宴开口,“不够我吃的,为什么要给别人。”

纪舒绡手一抖,绘着锦鲤戏春的瓷碟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这是能从秦宴嘴里听到的话?

小丫鬟本都半蹲下要接过碟子,听到秦宴的话,脸上讪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只有偶尔卷来的寒风吹动几人的发丝。

秦宴咬下一口糕点,咀嚼地凶狠极了。

小丫鬟缩缩脑袋,莫名脊背发寒,“那,那,那便算了……”

纪舒绡道,“她开玩笑的。”

秦宴睨了纪舒绡一眼,索性把所有碟子聚拢在一起,做一只守护糕点的“凶兽。”

小丫鬟脸皮再厚也不呆不下去,她起身要告辞,纪舒绡起身喊住她,“实在是对不住了。”

“她性子怪异,我也管不了她。”

小丫鬟脸上浮现出同情,“做小娘确实辛苦,夫人不必介怀,本就是奴婢僭越了。”说完,她也不敢多呆,福身谢拜后匆匆走了。

留下纪舒绡一头雾水。

什么小娘?

如果对秦北悠而言,她勉强也算得上……

可,小丫鬟不知道她是谁,那这声小娘是说……

转向正在吃糕点的那人,纪舒绡漠然道,“她说我是你的小娘。”

秦宴放下银箸,“她在胡说。”

“是啊,她在胡说。”纪舒绡嘴唇一张一合,“明明你比我大上了五六岁,为什么她会把我当做小娘。”

在气恼这个?

简直莫名其妙。

秦宴没有同她辩驳的兴趣,继而专心吃掉那些糕点,一个都不留。

由着纪舒绡碎碎念,“我正年轻呢,当秦北悠的小娘就够了,难道还要当你的吗。”

“你不过是长了一副显嫩的脸,还未挽上头发,才骗了那个小丫鬟。”纪舒绡喋喋不休,秦宴专心吃东西。

等纪舒绡反应过来她的本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小娘”,而是质问秦宴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不让她分一些糕点给小丫鬟。

那几碟糕点,只剩下零星几块,其他全进了秦宴的肚子里。

纪舒绡无奈,“又没人和你抢。”

对上秦宴含有意味的一瞥,纪舒绡停顿一下,道,“我是看她们主仆可怜,再说,你不愿意给,我也没给。”

秦宴哼道,“你巴不得施舍多余的善心。”

纪舒绡被讽刺,回嘴道,“那你方才还说我做的糕点,尚可。”她学她的语气。

秦宴扭脸,轻轻吐出两个字,“傻子。”

纪舒绡点点她,“你啊,占有欲太重,太自私,不愿意同人分享。”

还没见过几次面,就对她下了定论,秦宴道,““小娘”也可以分享?那你还挺大方。”

被蹩了一次,纪舒绡跳脚,“你。”

不过她很快想出应对之法,靠近她,一甩袖中回香手帕,“王爷“小娘”喊得顺嘴,想来梦中早已期盼多回了,妾身愿满足王爷心愿。”

秦宴捉住那手帕,连同包在掌心里的手,纪舒绡愣住,秦宴松开,正色道,“别胡闹。”

后知后觉,纪舒绡再一次引人注目,连那来要糕点的小丫鬟都面朝着她,看不清面容,从她挥舞不停的手臂中,纪舒绡大概也猜到,小丫鬟回去后肯定风风火火同她家小姐描述遇到的奇怪事。

说不留一块,秦宴真能做到。

纪舒绡担心道,“不会吃坏肚子吧。”

“只要你少说些蠢话。”秦宴回道。

纪舒绡用力一抖毯布,“吃我的,喝我的,说两句话还不可以。”活像个怨妇。

吃饱喝足,秦宴继续同纸鸢做抗争,没了禁锢,秦宴的纸鸢顺利飞到天上,占有一席之地。

她眯着眼眸盯着看了一会,扯着线往纪舒绡那边靠过去,操控狐貍纸鸢与纪舒绡的纸鸢挨得更近,齐头并进,比翼双飞。

原本还算和煦的日头被云层遮住,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纸鸢不受控制卷腾着,纪舒绡道,“坏了,像是要下大雪。”

周边的人偶尔有惊叫声传来,大家都趁着风势忽停,连忙收了东西准备回去。

纪舒绡也不例外,她抱怨道,“真是倒霉。”

听着意犹未尽,还想再玩。

秦宴绕好线,默默道,“以后还会有机会。”恰在这时呼啸的风起,吹散了她的话,纪舒绡模模糊糊只听到了尾音。

“机会?什么机会。”

这种话怎么可能再说第二遍,秦宴转身就走。

回到马车上,灌了一身寒风,纪舒绡拨弄炉子里的炭火,将边上的绒毯往外挑了挑,伸出僵硬的手取暖。

秦宴比她更怕冷,整张脸都快缩进白绒围脖里。

纪舒绡身上渐渐暖和,吩咐车夫离开此地,马车外的寒风呼啸而过,俩人避在车里,贪得一会安宁。

纪舒绡感慨,“人果然是容易满足。”

“就像此刻,我别的不想,就想在马车里暖和一辈子。”

秦宴嘴不饶人,“最多半个时辰就到城内,何来的一辈子。”

纪舒绡不满,“你怎么就喜欢泼人冷水,这样可不讨喜。”

素手倒了两盏茶水,一杯递给秦宴,“刚才吃多了糕点肯定噎得慌,多喝两杯。”

她绝对是故意的。

秦宴不理睬她,她就不时抿一口茶水,坏笑看着秦宴。

“这风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听说,上京晚上还舞狮会,先找个地方呆着。”

纪舒绡安排的地方是周淮常来的茶楼,纪舒绡道,“上次随周淮来过几次,这里的说书人特别有意思。”

脚踩上最后一层阶梯,听到纪舒绡口中的周淮两字,秦宴像被踩到肺管子,神色蒙上寒翳,“你和他很熟悉不成。”

纪舒绡摇摇头,“说上两句话而已。”她没去注意秦宴话里四溢的酸气。

秦宴脸色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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