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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夺嫡(十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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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绡道,“我最近再帮秦北悠监工,你也跟我一起去。”

秦宴擡起眼,“女子学堂?”

“恩。”

秦宴轻轻嗤笑一声,“徒劳无功。”

见她蹙眉,秦宴难得多说了两句,“朝廷那些老学究会想法设法去阻拦。”

“只许男子读书做官,不许女子识字?”纪舒绡继续说道,“秦北悠向皇上提出建学堂时,皇上也并未不满。”

秦宴直起腰,察觉到她的动作,纪舒绡就松开了手。

失去那点暖源,秦宴身上又凉了起来。

“有利才可图,无利,谁又愿意花时间费心思去阻拦。”

“学堂能建起,不能长久。”

纪舒绡细琢磨秦宴说的话,若学堂像纪舒绡预想那样,唤醒更多女子的意识,让她们也能和男子一样入朝为官,不用拘在后宅那一方小小天地。

那么对于男子来说,这便是有了很大的威胁。

若是学堂建成成了摆设,耗费人力财力,那么朝廷那群别有心思的言官会怎么弹劾就说不定了……

纪舒绡脸上的愉悦渐渐淡去,“问心无愧就好。”

“王爷难道不想以原来面目示人,而是终生戴着“假面具”,让自己烦忧。”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听了便想笑。”纪舒绡接着说道,“寒王明智,定能看出我与太女建学堂是为了收揽人心,其实不然。”

“她被立为太女时,群臣反对,认为女子不堪为君,她心里存着怒气,我亦然,在我看来,没有能与不能,只有敢与不敢。”

静了半晌,秦宴道,“你和她倒有雄心壮志。”

听不出她的语气是讽刺还是赞同,纪舒绡不再去想,带着她要出玲珑坊。

秦宴踌躇再三,从柜中取出一顶帷帽扣在头上,将全身都遮挡住才安心。

绝不能让手下看到她这副模样。

秦宴暗暗下誓。

见她如此打扮,纪舒绡扶栏笑弯腰,“你越想遮住脸,却更惹人注意了。”

秦宴冷声说,“莫管。”

纪舒绡说话算话,没有太难为她,出了玲珑坊,便登上候在一旁的马车。

隔着帷帽只能看出大概轮廓,秦宴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不太放心,手时不时摸上帽檐。

马车在城西停了下来,车夫撩开帘子,请她俩下来。

托那条绳子所赐,秦宴走路变得小心,瞧着略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

纪舒绡走在前,耳边是木匠锯木头的声音伴着吆喝声。

监工已经习惯纪舒绡每日都来,这次看她又带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忙迎了上去,拱手拜礼,余光瞥着秦宴。

监工起先猜测女子是太女秦北悠,可他曾经见过太女,个头没这么高,一顶帷帽从头罩到膝盖,只能清楚看见月白色绣荷花裙摆,落落立在纪舒绡身旁,依稀可辨是个难得的美人。

纪舒绡虚扶起他,“不必多礼。”

监工便道,“昨天夫人说学堂匾额要做得宽大些,奴才已经吩咐了下去,夫人可要前去查看?”

纪舒绡笑道,“不必去查看,我信任监工。”

她带着秦宴在初具规模的学堂里转了一圈,边走边道,“这座学堂建成若是可行,之后都按照它来。”

旭阳升起,照映出纪舒绡的影子,秦宴望着那道浅淡的影子,听着她对学堂的规划与期许,勾唇笑了笑。

与监工再嘱咐一些细节,纪舒绡满意带着秦宴离开。

坐上马车后,纪舒绡突然说道,“你不闷得慌吗?”

秦宴拎起小桌上的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很可笑的问题。”

纪舒绡掌心端住下巴,“取下来吧,我带你去人少的地方。”

秦宴还真听了她的话,将帷帽取下来。

纪舒绡高兴了,打开放在一旁方方正正的包袱。

秦宴目光定在上面,“纸鸢?”

纪舒绡点点头,“对啊,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去郊外放纸鸢。”

秦宴越发猜不透她,“你……”

她词穷,或者说她从未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思。

纪舒绡摸着上面的彩绘,“在府中整日待着,许久没有出来散心了,有你陪着,我也不至于孤零零的。”

秦宴脑海里冒出成双成对一词。

她有种错觉,好像落在了纪舒绡的圈套里,但是此人磊落无比,那神情真得不能再真了。

况且,就算被她算计,秦宴也没有不适反感。

原以为只有她们两个,下了马车,那片空地上已聚集了不少女子。

哪怕没有绿草红花,光天空飘地各色纸鸢也勾勒成光秃秃冬日里一道风景。

秦宴素来与上京女子接触少,再加上今日怕被认出,她特意往脸上涂抹了脂粉,面貌没有十成十改变,也不会让本就不熟悉她的上京女子将她和“寒王”想在一块。

秦宴迈开脚步跟在纪舒绡身后。

来游玩的女子大多非富即贵,身边跟着扎着双髻的丫鬟,纪舒绡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躁动,她拿出稠布铺在地上,将纸鸢放在上面,让秦宴挑一个喜欢的。

秦宴僵硬弯下腰,选中那张绘着狐貍的纸鸢,不太熟练拿在手里。

纪舒绡拿走剩下一个,扯开了线跑,笑颜如花对着秦宴喊,“快点啊。”

秦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想要学她,内心冒出的羞耻令她迈不开腿。

活了三十年,秦宴还是头回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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